。
这些都是邵循从郑老夫人口中拼凑出来的,虽说算不得十分准,但是分应该不差。
邵循也不去管她,这次的事一出,自有英国公和郑氏去教训女儿,只是国公府到底是她的娘,旁人以此来弹劾英国公,未尝不是剑指甘露殿,以此来影射七皇子母风堕落,想要称一称赵言枢的斤两。
至于邵琼想的那件事,倒应该起不了多大的风浪,一来当初淑妃也只是说了几句似是而非的话来暗示想要将邵循配给三皇子,别说正式的婚约了,连口头明说都没有,这样要强行把二人牵扯到一起,未免有些牵强。
二来是这件事的主角儿是皇帝,要是要以此来放在台面攻击邵循立身不正,要想弹劾邵震虞似的,公开指责皇帝父纳子妻。
这个满朝文武应该找不出这么勇敢愚蠢的人了。
后是,皇帝当初没有直接招邵循入宫,而是费了不少功夫和时间请后出面,到底是起了用处。
顶多人在私底下嘟囔几句,传不到自己耳朵里,邵循当作不知道。
现在是英国公府怎么应对才能保全名,不累及皇子了。
“陛下怎么说”
段鹏道“陛下让英国公折子自辩,吕达又请命将那婢女相干证人关押,以防英国公杀人灭口。”
“想得倒是周到,”邵循笑了一下“陛下准了”
“是。”
邵循点点头,让段鹏下去,段鹏犹豫道“咱们不跟英国公嘱咐些什么么”
邵循摇摇头“他自己知道要做什么,你退下吧。”
等段鹏一走,赵若桐分皱着眉道“这又是什么事不连累到你”
邵循安抚道“不用担心,让他们闹去吧,早晚砸自己的脚。”
赵若桐歪了歪头,品着邵循轻描淡写的话语,竟一时分辨不出这是在说那些御史还是说英国公。
皇帝和邵循此事早有默契,也不再多说什么浪费时间,算皇帝回了甘露殿,两个人也是该做什么做什么。
事情却在进展中,邵震虞本来对这件事恼怒异常,毕竟是中床笫私事拿到了朝堂任人评论,自然十分丢脸,但是要说惊恐却也没有多少。
毕竟郑氏当初的打算只有几个人知道,那婢女孙氏并没有的送给邵揆,那她说到底也是夫人房中的丫鬟,伺候男主人天地义,顶多让人说两句好女色。
但是当他正亲自草拟自辩的奏折时,才发现原本好端端关在后院的孙氏连同她的父母人一起不见了踪影。
邵震虞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峻性吕达前脚说了怕他杀人灭口,后脚这么多人一齐丢了,这让人知道,是怎么个想法
要说权贵子弟草菅人命,自古有而且屡禁不止,但是这都是私下里的勾当,明面的律法仍然明文规定了杀人者死,更何况闹到了御前的案子,一旦扣了杀人灭口的罪名,那事情可闹大了。
这人一消失,要不是已丧命,要么是人收买,等再出现时也绝不可能再站在英国公府一边。
这下好了,当父亲的有没有强要儿子的小妾再没人提了,朝堂吵了数个来回,全都在分辨英国公有没有藐视圣躬,有没有这样的胆子把已在御前留名姓的人灭口。
这罪名可不小,算皇帝再宠爱贵妃,也不见得能容下这样的错,英国公不死也要脱层皮。
这样来来回回吵了好几轮朝,证人死活找不着,连邵震虞这样的人有些坐不住了,这拖的越久,能证明清的机越小,况且皇帝始终不置一辞,没有表现出明显的偏向。
这对英国公府来说不是一件好事,因为若是皇帝有心偏袒,早应该有所表示才对。
但是拖到现在,邵震虞都已不指望皇帝能顾及贵妃的面子对自己从轻发落了,他现在担心的是为了这件私事而连累女儿和皇子
没错,在现在的邵震虞眼中,孙身寄托着邵氏满门的希望和未来,皇子的名和所得的圣宠自然比邵震虞本人还要重要。
如果皇帝对他的不满牵连到七皇子,以至于让他们母子圣宠不在,那才是正的大事,比那狗屁的父淫子妾和杀人灭口严重的多。
英国公一想到这个,是悔到肠子都青了。
在事情发展到焦灼的时候,该下场的人都下了场,以卫国公府为首的一众大臣,终于抛出了手里的王牌。
婢女孙氏终于人发现,给送往刑部后写下了供词,指认英国公强纳子妾,并且在事后企图杀人灭口,他们发觉不对趁乱逃跑后还派人追杀等等等等,总之一切罪名都扣到了邵震虞头。
孙氏回来了,她的人必定还扣在旁人手。
怕的事情终于发生,邵震虞反倒是觉得靴子落了地,正思考究竟若是断尾求生能不能损失小些时,事情到底有了反转。
司礼监的提督监范柯亲自下了大狱去提审犯人,还什么都没做,一眼到了旁人忽略了的细节,他转头,语气柔和,好好气的问跟在身旁的御史吕达
“吕大人,这怀了孕四五个月大孕妇腰身纤细至此,还是与众不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