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的
田宁瞟了一眼冷笑“你得等等,薛琳估计过一会儿才能醒。”
贺东升揽住田宁肩膀“咱们走吧。”
将带过来的小汤碗拿走,四人一起出了房间锁门,双双分开走,矮个男人罗丰和司机老韩默契的打声招呼和他们分开,罗丰拧开隔壁房间的门,老韩则下楼开车,他们还有别的事情要忙。
田宁和贺东升下了楼,宾馆对面有家羊肉汤馆,两人进去要了两碗汤慢慢喝,不约而同的松口气,这只是第一步而已。
店里坐的人已经不多了,他们是晚饭没吃好,吃好匆匆回家,家里杨嫂临时加班,但还没哄睡贺铮,天色已晚,她晚上认人,基本都得爹妈哄着讲了小故事才睡。
“杨嫂回去路上小心,小区门口有辆车等着你呢,东升已经付过钱了。”
“欸好。”
杨嫂高兴的走了,没察觉到两口子的严肃神色。
贺铮搂着田宁脖子不撒手,俩人去床上躺着,田宁柔声给她讲故事,贺东升冲了奶送过来他,贺铮一边喝奶一边听,很快喝光,闭上眼睛睡着了。
田宁等她睡熟将台灯调到最暗,虚掩着主卧门,贺东升正坐在沙发上等她,田宁坐到他身边,长长叹了一口气。
“没事了。”
贺东升抱住她慢慢安抚“别怕。”
开弓没有回头箭。
在贺东升调查到异常之后就想好要怎么做,这么多天他们按兵不动就是等着这一天,从范秋月有钱做手术、但她那一双儿女都没有掏钱开始,贺东升就觉得怪异了,后来查到,谭恺也在那家医院,巧的是还有薛琳。
这三方凑在一起各有各的利益,很快田宁和贺东升都发觉有人在调查他们的日常行踪,鉴于前车之鉴,两人都装作不知,想看看这些人有什么打算。
“胡清正在接受调查,谭恺的父亲今年就要退休,他母亲祝莉只是个医生,胡清倒台只是时间问题”
有过电影院事件,贺东升在省城站稳脚跟就慢慢渗透了胡清身边的关系,胡清家中势力一般,而且近年来四散到各地,聚在一起大多因为利益,胡清依靠的那人本身就有问题,贺东升只是搭了个顺风车。
“再说,咱们都被人威胁到性命了,硬碰硬又怕什么,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贺东升不打无准备之仗,更不会被人骑到头上欺负。
田宁点点头“回头我吩咐杨嫂照顾希希再仔细点。”
“好。”
田宁也不怕。
约莫十点钟,家里电话响了,是罗丰打来的。
“东升哥,有动静了,老韩明儿一早去请人。”
“行,辛苦了,回头请你吃饭。”
罗丰笑嘻嘻的挂了电话。
田宁忽然想起来“是他叫开的门”
谭恺一人呆在房里,估计要仔细一点才会开门,两个大男人去敲门,胆叫门的人得是个女人,罗丰会变声伪音,只要门开一条缝,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
事情安排的很周全,他们饭局的时候贺东升一直在酒店里,田宁吃过汤离开也是为了找贺东升确认汤里是不是加了料,而谭恺入住的宾馆都是定好的,原先等在酒店外面的车里坐的是贺东升和罗丰,别过来的那辆车是老韩。
贺东升和罗丰超车来到酒店困住谭恺,老韩在田宁之后进来是为了防止突发事件,刚好再做个帮手。
“事后得谢谢他们。”
“好。”
韦逸还没睡醒,听到外面砰砰的敲门声,不耐烦地起身去开门,他父母也听到动静,韦母不大高兴的问“薛琳到现在才回来这做的什么工作夜不归宿的都不像是良家妇女”
韦父蹙眉“说不定是单位忙呢”
“呸,她妈给她安排的工作能忙到哪儿去”
三人都去门边,问了一声是谁,但门外无人回应,韦母急躁的拉开门,只见到门外是个眼生的男人。
韦逸微笑着问“大哥,你找谁啊”
老韩咧嘴一笑“韦编辑,咱们之前见过啊,我来是要告诉你,你媳妇儿跟人去宾馆了,你还不去看看”
韦母反应很大,不由自主的扩大音量“啥跟人去宾馆男人女人”
“啧,是女人我来告诉你干啥,我是不想让韦编辑头上戴绿帽子”
对门邻居听到说话声也来开门,好巧不巧的听见绿帽子三个字,幸灾乐祸的问“什么绿帽子呀”
韦逸脸上无光,胸中熊熊怒火“大哥,她在哪儿”
“新江宾馆609,你要是再不过去,人家估计就跑了。”
韦逸抓起外套往外跑,韦母气愤的大喊一声“我也过去”
韦父一看这不行,他也跟上去,从他们家属院到新江宾馆有十来公里,老韩好心好意的问“我借了一辆车,送你们过去”
“行”
三人匆匆往外走,邻居伸长脖子兴致勃勃的听,但也没听出什么有意思的内容,暗暗决定今天得机灵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