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
“现在吃苦,以后享福啊。”
田宁听了只是一笑。
众人很快转移话题,小村子里热闹又安宁。
只不过贺家就没那么舒心了,范秋月拉的脸色发白,家里弄得到处都是臭烘烘的,贺明辉下班回来见到新买的收音机被砸了,当即发怒。
“这是咋回事谁摔的”
范秋月虚弱道“田宁摔的。”
贺明辉仍旧怒气冲冲“好好的收音机为啥摔了它”
理由范秋月不敢说,思来想去只道“可能不满意今天的饭,来咱家里找事吧,东升也不拦着。”
贺明辉听了反倒不安“我看着那闺女脾气挺好的,咋会摔东西了”
人家考上了大学,孙家对她满意的很,贺明辉还真不敢冲过去找麻烦,在看范秋月跑肚拉稀的惨样,狐疑的问“你做饭做的不好是不是给人家难看了”
范秋月一怔,首先想起来田宁说的你这张老脸还够看不,往常她轻描淡写的抹黑贺东升,贺明辉可从来不会怀疑的,她脸上还带着伤,他连问都不问一句,难道贺明辉厌了她
没等她想明白,贺雪盈反而一脸羞涩纯情的回家来了。
“盈盈,你这是”
贺雪盈早就忘了范秋月下午的狼狈模样,开心道“妈,我不在的时候你跟于青山说了啥,他今天愿意跟我说话了。”
虽然说得不多,也没正面回应她的感情,但总归是个好的开始,他们可先做朋友
范秋月心里一紧“盈盈,你不能”
“妈,你之前答应我了的”
“我”
贺雪盈可不听她多说,美滋滋的回房翻腾要穿什么衣服。
范秋月心内不安极了,但没人能回应她的不安。
“秋月,你愣着干啥,还不快点收拾收拾这屋里”
“知道了。”
范秋月慢吞吞地起身收拾。
翌日,贺明辉下班之后和朋友喝点小酒,打了会儿牌,回家路上被人套麻袋打了一顿,他本没喝醉,可被打的晕头转向,还有人狠狠往他身上踹,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缩着身体挨打。
好不容易打他的人走了,掀开麻袋一看,前后早就没人了,贺明辉走回家骂了一通。
第二天晚上伤还没好,小舅子来了。
孙继伟是兴师问罪的“你那后娶的媳妇儿是不是非得让盈盈去给人当后妈,好不容易盈盈不念叨了,人于青山也不愿意,我听说她把人请到家里喝酒,存的什么心”
“继伟,我不知道这事儿”
贺明辉还没多解释几句,喝了酒的小舅子不听劝,挥拳上来就是一顿揍。
往日,贺明辉不敢跟岳父岳母还有小舅子大小声,耐不住现在在挨打,刚想反抗,贺东升不知道从哪里过来的,上前拉架,拽住贺明辉又被孙继伟打了个痛快。
闹的贺明辉都没敢找贺东升质问收音机是咋回事。
“我这是招谁惹谁了哪哪儿都不顺”
范秋月不敢说话,她直觉是贺东升在捣乱,可她没有证据,更不敢说明为什么招惹了贺东升。
还有那个于青山,他一定是故意耍着盈盈的就算盈盈真能嫁过去,也会被于青山欺负。
范秋月惶惶不安的去找范秋芳商量“这到底该咋办”
“姐,我都跟你说过这要是失败了该咋办,你当时觉得不会出事儿,我还发愁呢,我在厂里见着于青山他闭口不提那天的事儿,那天,是不是没有药效啊,我现在弄得都不知道到底出事了没”
“肯定出事了,我就是不知道为啥药效没用。”
两姐妹也没商量出个所以然,范秋芳心一横“要是盈盈跟他能成也不是坏事,都成一家
人了,肯定不会再计较,姐,盈盈嫁给谁不是嫁,以后我跟与青山在一个厂里上班,我公公还是他领导,他一定不敢欺负盈盈”
这话说的范秋芳自己心里头没底,总觉得于青山一个大男人不至于那么小家子气。
“他们这来势汹汹的,我真怕”
范秋月舍不得贺雪盈嫁给于青山日后受磨搓。
范秋芳直接撒手不管“姐,你这犹犹豫豫的我也没法子啊。”
俩人都在提心吊胆中,八月下旬刚过,范秋芳就被人揪出来挪用造纸厂的库存产品牟利,原本范秋芳的公公返聘到了造纸厂工作,在厂里有几分薄面,可以保下范秋芳不至于没了工作。
但很不巧,抓住范秋芳的人是她公公的对头,直接将范秋芳的行为公之于众。
“你这是典型的挖社会主义墙角搁在过去要给你挂牌子”
与此同时,有人举报范秋芳不止偷卖厂里的产品,原材料的进价也做过手脚,指使会计做假账,连范秋芳的公公也被牵连,接受调查。
范秋芳的小领导职位被一撸到底,她四处找人托关系的同时怀疑过是不是于青山在背后做的小动作,可有些事情在于青山来之前就存在的,他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