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柔软,他几乎要笑出声来,只觉得这个看起来不懂客气为何物的姑娘,让他觉得怪可爱的“谢谢姑娘的夸奖,姑娘要喝茶么”
“嗯。”林蒙心道太耀眼了吧。
等东西备好,林蒙自己动手把伤口缝合好,又开了个方子,交给了临时雇佣来的药童其实是她的人,去药铺买药来煎。
林蒙换下原来带血的衣服,重新换了一身新衣服后,去见了好心的主人家“我是林蒙,字飞鸿,你可以叫我飞鸿。”
“飞鸿姑娘。”花满楼温和有礼道,“我听飞鸿姑娘的口音,总觉得和我之前听过的其他口音都不同。”
林蒙回道“我在西域住过一阵子。”她其实可以讲没口音的官话,只是为了既定的人设,所以口音就有点微妙的变化。
“原来如此,我只是在书上读过有关西域人文风情的文章,从没有亲自去过西域,想来那边必定有着和中原截然不同的美景。”花满楼向往道。
林蒙坐在他对面,目不转睛。老实说,她之前也不算全然在演戏,她对花满楼的所作所为以及他这个人,在困惑不解之余,还由衷地感觉到敬佩,这样热爱生命又享受人生的人真的存在啊,尤其是他和常人相比,还在生理上有残缺,可又远比常人积极向上,活得有意义。
尊敬了。
林蒙没在百花楼呆多久,就和花满楼辞别了。
第二天,陆小凤就上门了。
这并非是巧合。
因为陆小凤的红颜知己薛冰,其实在不久前加入了红鞋子,她拜托陆小凤探寻罗刹女的下落,其实也是想为之前被杀的七妹报仇。可薛冰深知红鞋子是个什么样的组织,所以她是绝不会直接对陆小凤说真正原因的。
眼下陆小凤晚来了一步,他想来都来了,就过来百花楼瞅瞅花满楼。
陆小凤一眼就瞧见了院中飘飞的银燕,等那银燕失去了动力,被花满楼飞袖卷回到手中后,陆小凤顿时目瞪口呆“花满楼,你这银梭哪儿来的”
花满楼反问道“你为什么说它是银梭”
陆小凤当然是知道罗刹女常用的暗器就是飞燕银梭,所以才那么一说的。他倒是没见过实物,可听人描述过,眼下一看就下意识那么认为了。不过等到花满楼说送他这银燕的姑娘,有一双碧色的眼睛后花满楼是听来百花楼帮工的花家下人说的,那样的眼睛怎么看都叫人惊奇,就连药童都很拘谨陆小凤捏了捏自己修剪整齐的一撇小胡子“果然是罗刹女。她没有和你说吗”
花满楼笑道“罗刹女不过是外人赋予她的名号,她有本来名字,又何必多提其他。”
“她连真名都告诉你了啊,”陆小凤咂咂嘴,眼睛直往花满楼手里瞄,“那个银燕子是怎么飞起来的你让我也玩玩。”
花满楼和陆小凤说了,末了他又道“说来飞鸿姑娘也有告诉我如何把它当暗器使用,只是使用过后,只有她才能拼装回去。我想还是让它飞起来,更能体现它的价值所在,至少对我来说是如此。”
陆小凤心想也是。对花满楼来说,当暗器使用时必然是夺取他人性命时,不如就当个赏心悦目的玩意儿。就只是这玩意儿过于精妙,陆小凤能想到做出他的人,就只有老板朱停了。
可陆小凤左看右看,也没看出银燕上朱停的标志,难道不是他做的
嘿嘿,下次去找朱停时,他可要好好笑话笑话他这个天下第一巧匠。
林蒙的伤好得很快,除了是治疗手段得当外,还因为她没有再跑出去找刺激,而是选择安心在她的别院养伤。
期间,林蒙有收到了玉罗刹的来信她离开时,还反客为主地带走了一批原罗刹教的教众,偶尔他们会充当下传声筒,保持着和罗刹教的联络。当然,是在玉罗刹的允许下。
而罗刹教在中原自然是有自己势力的,虽然不能和在西域的树大根深相比,可绝对弱不到哪里去,但很奇怪的,玉罗刹并没有动用这一势力。林蒙猜测,玉罗刹是不想在中原的势力再失守,可林蒙有猜测还有其他的原因,让玉罗刹一点风险都不愿意冒。
或许是和他那个亲儿子有关。
林蒙一边忖度着,一边打开了来信。
玉罗刹的汉字写得很有他个人的风格,林蒙下意识地就分析起他的笔迹,以及遣词造句,借此还能看出教他汉文的先生是什么来路,在这之后,林蒙才真正把信的内容看了进去。
然后,她偏了偏头,对玉罗刹说思念她,心疼她独自拼搏,还有赞叹她这么短时间已声名鹊起等等之言,一点都没放在心上,更不要说信了他的花言巧语了。
不止花言巧语。玉罗刹还随信送了礼来,其中就有一件金翠辉煌,碧彩闪烁的雀金裘。
这件雀金裘被仆从甫一展开,林蒙就觉得眼前一亮,她“咦”了一声,兴致勃勃地想道让我看看是哪国的织品。
ata作者有话要说玉罗刹喵喵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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