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兰, 要不要起床吃点饭”话音刚落,一位穿灰色夹衣的中年妇女掀开门帘走了进来,脸上挂着歉意。
懵懂的周玉兰不说话, 只是看着眼前中年女子不说话, 眼睛眨也不眨,就这么看着。好似要看穿她的灵魂一样,中年妇女脸上尴尬的笑容,怎么也挂不下去, 她知道自己做的过分。不敢再说什么,低垂着头, 不敢直视眼前的人。
僵持没有多久,又进来一位戴着眼镜的中年男子, 别看他文质彬彬,斯文的样子, 那闪烁不定的眼神, 一看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鸟, 不说是坏人,至少不是什么老实人,“怎么啦,娘儿俩还不出去吃饭, 再不吃饭菜就要凉咯。”
眼前的男人看着斯文,文质彬彬,不知道情况,她也不声张, 还是用刚才的老办法看着进来的一男一女,眼神中还带着审视。让眼前的男女心神不定,有点惧怕眼前的孩子。
没有说话,但是周玉兰从他们穿的衣服上能推断出来现在肯定是六十年代至八十年代,还有屋子里面的摆设,也能看出来。
现在的时代,粮食极其珍贵,饭还是要吃的。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周玉兰也不说话,起身走出去,到客厅吃饭,也不说话也不叫人,桌子上的饭已经盛好。她也不管是给谁盛的,端起来就吃,另外三个年龄大小不一的人,就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她。
一顿饭吃的那些人食不知味,不知道饭菜是什么味道。大家都安安静静的,不敢发出声音。吃完饭,周玉兰放下碗筷直接进房,“啪嗒”房门被她重重的关上,声音大的两个小孩子,都跟着抖了一下。
坐在窗户边,周玉兰安静的接受记忆,原身周玉兰是个文静的姑娘,性子还有点懦弱。家里四个孩子,她是老二,上面一个哥哥周建军,下面还有一个弟弟周建兵,一个妹妹周玉棠。
亲妈梁英不是后爸的原配,亲爸是军人。亲爸在她还是胚胎的时候,参加一个什么危险任务牺牲的。
亲爸牺牲后几个月,周玉兰才出生,她当然跟着亲妈,不能做主不能说话。她一岁不到亲妈就改嫁给现在的后爸,也姓周。等到她两岁以后,亲爸应该得到的抚恤金才发下来,不过亲爸是个聪明人,知道自己每一次出去都有可能回不来。最后一次走的时候,妻子已经怀孕,按照惯例写遗书的时候,他在遗书中交待。如果他牺牲了,他的房子归孩子,抚恤金留一半给孩子,给他的孩子,之前和妻子在一起的时的存款都归于妻子,还有他的抚另外一半抚恤金留给老家的爹娘。还有他的军功章全部归战友保管等到孩子成年以后交给她。为什么推迟到她两岁才给抚恤金也是他在遗书中交待几位战友的,让他们用刚出生孩子的名字储存好的。
亲爸牺牲后,亲妈一个女人又怀着孕,确实艰难,刚好同在一个单位的后爸死了妻子,家里有一个三岁的儿子。一来二去同病相怜,倒是亲近了不少。后来就产生感情,到周玉兰快一岁的时候,改嫁给了后爸。
只是都在一个单位,周玉兰的身世就瞒不住人。原身在记事起就知道了这件事,还牢牢的记在心里,性格也慢慢的变得胆小,懦弱,她好怕妈妈会不要她。在她四岁的时候,妈妈又怀孕生了一个弟弟。这些年她在这个家里一直小心翼翼,生怕被亲妈抛弃。人也很勤快,从小就知道帮着妈妈带弟弟妹妹,回到家里除了做作业就是带弟弟妹妹。别人家和她同龄的孩子多少有个朋友,就她没有。
她不是不羡慕,只是她不敢出去玩,怕自己一玩就会被妈妈嫌弃,嫌弃她没用,还吃家里的粮食。只是做了这么多,有没有人领情,那就是个未知数,显然后爸是没有领情,现在是六八年,强制城市知识青年下乡的第一年,原本应该去的是周建军,可不是她。只是在后爸亲妈的操作下变成了他 ,这时候有很多之前自愿下乡的知识青年们,写信或者探亲回来,告诉亲人们在农村插队做知识青年有多惨。
周家隔壁的秦超去年过年回来过,说的时候都哭了,一个混不吝的主儿,回来后说的事情惨成那样。想想就知道有多苦。家属院的孩子们哪个还想去,谁都不想去。
虚空一点,一个虚拟屏幕出现在眼前
屏幕上面显示
宿主周玉兰
性别女
年龄35岁
婚姻未婚
学历博士
积分38000分
技能多种
随机金手指拥有水晶宫以后取消金手指。
心愿离开这个家。
周玉兰低头看看这幅身体,干瘦枯黄,手上是一点肉也没有。她嫌弃的撇撇嘴,一两肉也没有,想着时间还早,周玉兰在自己的百宝盒里面拿了一点东西,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顺着记忆,一个人坐上去往军区的公交车。坐在车上,周玉兰想着等下见到人该说什么。开着窗户,温热的风吹在身上,吹散了那股不舒服的闷热。
站在军区外面,周玉兰走到警戒线外面,对值班站岗的战士说“解放军哥哥,我想找汪国权伯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