忐忑的周玉兰,悄悄拉拉贾赦的衣服,可是人家不为所动,怒目直视对面的贾政,贾政就是个病猫,面对怒火中烧的大哥,还有自己原本也是心存不良,心里也是心虚不已,哪里敢直视对面的大哥,惴惴不安的小声嘀咕“我也是没有办法”
贾赦可不管他有没有办法,直接怼了一句“你要大手大脚的花钱也可以,把属于你的三成财产分给你,你想怎么花就怎么花。公中能让你花的钱就是月例,其余的不要想了,那不是属于你的。还有弟妹这掌家的权利也该交出来了,霸占了这么久,咋就那么不自觉呢,还要我说,该捞的好处这一年多你们也没有少捞,该是收手的时候,记住了,承爵的人是我,说破大天去,也轮不到你们二房当家做主,府库钥匙交上来,还有账本也要劳烦夫人仔细对对,防人之心不可无”
贾赦难得的硬气,让贾母有点不适应,她气得老脸煞白,嘴唇发抖,这是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啊这个孽子,气死她了。老太太气得对着贾赦大吼“老大,老二家的管的好好的,你凭什么说夺了她的掌家权,还有当初是你媳妇儿要生孩子管不了,才找的她,哪有你这样的,还有我这个老不死的还没死呢,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
“母亲,父亲亡故以后,我是嫡长子,承袭爵位,现在我们府里不是我做主是谁做主,还有您应该搬到荣庆堂颐养天年,荣禧堂按朝廷律法,应该是要封存的,还有我已经上奏皇上,府里不应该再是国公府的规制,应该改为一等将军府的规制,还有父死从子这几个字,还请母亲能记牢,我让人请族长来,划清我和二弟之间的财产,他也成亲了,手里没有属于自己的私产那怎么能行,以后公中之给二弟一家月例和四季衣裳和吃喝,其余的可就没有了。”
这些话都是平时周玉兰叨叨的一些话,时间长了,贾赦全部记在了心上。
贾赦可不管贾母气成啥样,他做的事情都是有理有据的,就是外人,也说不出什么来,他的一番话气死在场的贾母,还有贾政,王氏三人,老太太听到贾赦说的这些混账话,气的又捂住胸口,不停的叫唤“孽子,气死我了,不行,我不住在这里,我要回金陵,我要向祖宗们告罪,是我没用,教养出来一个逆子。”
贾政急忙上前扶住老太太,还不停的给她顺顺气,嘴里还劝道“母亲,都是儿子没用,您别气了,儿子心疼。”
母子俩演的还像那么一回事,贾赦大声对着外面喊“赵大,拿我的帖子去太请赵老太医,就说我们府里的老太太有要晕了,顺便多带点对症的药。”
“是。”
荣国府的下人,谁不知道,只要大老爷气到老太太,老太太就一定会晕,还在晕过去之前,叫嚷着要去金陵,这是老太太惩治大老爷的法宝。次次灵验,可是这次怎么就不灵验了呢
贾赦冷眼看着贾政和王氏假模假式的哭泣,再看看自己身边也有一个哭包,虽然没有哀嚎出声,可是那眼泪哗哗的流,他傻眼了,边上的人好似很伤心似的,他可是知道自己夫人是个啥人,坑死人不偿命的,就是大舅哥和二舅哥那么聪明的人都不敢惹她。
没有一会儿,估计是老太医快来了,周玉兰越流泪越伤心,还哭出声来,嘴巴里面还念念有词“母亲,不要怪我家老爷,他也是为了这个府里着想啊,不得不紧缩府里的开支,看看我们老爷,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府里还有多少家底,我和老爷也没有管家,确实不知道,可是国公爷走之前,交代我们老爷的,说让他好好打理府里的事物,尽快攒出来一笔银子,好还给户部,我们府里可是欠着户部五十万两银子,这些也是要还的。一年前老爷有一次又梦到国公爷,又在梦里提醒他这件事,从一年前开始,老爷就把还户部银子这件事实实在在的放在心上了,最看不得谁奢华浪费银子,这不听见小叔子要花很多银钱给上司家里送礼,他心疼吗
我也求母亲别怪我家老爷,他也是没有办法啊这些事母亲和小叔应该知道的,只是你们没有放在心上,认为这银子不用还,可是那是欠的朝廷的银子。前段时间老爷还和我说,一日不还朝廷的银子,他一日也不会心安,一是对不住朝廷,对不住皇上。二是因为没有完成对国公爷的承诺,心里有愧。朝廷每年要给边关的将士们发军饷,储备粮食和冬衣,这些都是需要银子的,遇到灾年还要赈灾,哪哪都需要银子,所以这些银子还是尽快还上的好。要不也不会听到小叔要送重礼,发这么大的脾气,真是没有办法啊这笔银钱老爷至始至终都没有想过把包袱搭在小叔身上,想着把财产分割清楚以后,我们夫妻再点算清楚我们这一份的财产,该卖的卖,该清理的清理,先还上一大部分,其余的再恳请皇上宽限一段时日,争取早点还完”
这段话,周玉兰说的声泪俱下,站在门口的赵老太医听了全,什么都听到了,赵老太医虽然已经致仕,可是他家大儿子现在也在太医院,还是院判,深得皇帝的信任,他也知道荣国府的一些糟心事,例如承爵嫡长子住在马棚边上,虽然是东院,可是有一个马棚,就显不出东院的尊贵。
反而嫡次子住在以前国公爷住的荣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