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脾气吃软不吃硬,琢磨着,故意皱巴了一张小脸,可怜兮兮“不行么”
厉腾抬手拧了下眉心,没一点办法,“行。”
阮念初笑起来,乐呵呵的,凑过去亲他。唇贴上来,他一发狠,摁着她的后脑勺压向自己,把那张甜软的唇用力吮住。
这姑娘成了他身上一块软骨。舍不得她哭,舍不得她受委屈,她眼底晕上点儿水花,他便方寸大乱,什么硬脾气都没影儿了。说来可笑,甭管真还是假,就是觉得心疼。
跟他妈着了魔怔似的。
晚上七点整,阮念初和厉腾准时出现在乔雨霏定好的餐厅。这顿饭,气氛虽不热闹,但也算得上和谐。
阮念初一边吃,一边抬眸,偷偷打量身旁的两个男人。厉腾始终冷着脸,一言不发,他对面的位置,莱因眼中的浅笑却温润如溪。
说到底都是朋友。虽不知厉腾和莱因之间究竟有什么误会,但日子一长,总能冰释前嫌的。
生活如斯风平浪静,无忧无虑,所有的惊魂与阴谋,好像突然间都成了上辈子的事。变得遥远,不可及。
阮念初每天依旧两点一线,白天,去演出团吊嗓子,晚上,回家和小分队玩游戏,再晚点,就被厉腾拎床上去。
目前这种温馨平和的生活状态,她觉得挺满意。又觉得,如果厉腾的劲儿能不那么多,精力能不那么旺盛,她应该会更满意。
至少不会留下一个“看见床,就腿软”的心理阴影。
不过,撇开房事方面过于强悍这个缺点外,厉腾对她,着实是没得说。他很宠她,也很溺爱她,她想要什么,就给什么,即使是心血来潮随口一说,不太合理的,他也会竭尽所能地满足她。
乔雨霏说,世上有一种男朋友,叫“二十四孝好男友”,但放眼神州大地,打着灯笼都找不出几个。
阮念初觉得厉腾是其中典型。
她都快被他宠坏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跟伺候小公主似的。她有时胡思乱想,怕自己再被他这么没边没际地宠,会连基本的生活技能都丧失掉。
她越想越惶惶然,便在某次逛超市时,把这个顾虑告诉给了厉腾,对他说“你以后不要对我这么好了。我怕自己以后连牙刷怎么用都忘记。”
厉腾手里推着购物车,语气挺淡“忘记怎么用就不用呗。我帮你刷。”
阮念初嘴角一抽,咳咳,“这个玩笑开得太离谱了。你这都不叫宠女朋友了,跟养闺女差不多。”顿了下,又摇摇头,“也不对,我爸都没帮我刷过牙。”
“我对你,当然得比咱叔对你好。”他勾了勾唇,“不然以后结婚,叔怎么放心把你交我手上。”
分明是司空如常的语气,阮念初听完,却连心尖都颤了下,转过头,明眸定定看向他。
超市里熙熙攘攘的。
厉腾察觉到她的视线,回视过去,“你看我做什么。”
阮念初嘴角上扬,“我在想,我是不是第一个让你这么喜欢的女朋友。”
他盯着她含笑的一双眉眼,“想出来没”
她还是笑着,“我想肯定是。”
厉腾挑眉,“为什么”
“我不告诉你。”阮念初促狭的眨眨眼,说完,莞尔一笑。
像他这样的男人,若是哪个女人被他这样掏心掏肺地深爱过,宠爱过,一定会一辈子赖定他,使尽手段不让他跑,哪还有她阮念初什么事
所以,她肯定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次日是周二,千篇一律的工作日。阮念初照例哈欠连天地去单位上班,刚进排练室,就见分团长拿了个上面的红头文件走过去。
阮念初扫了眼文件的红字标题,是关于签约演员转正的。
她拧开保温杯喝了点水,碰碰身边的同事,低声“欸,知不知道那个转正申请表是在哪儿领”
“分团长那儿就有”同事随口回答。答完一愣,这才想起来诧异,“阮念初,这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你要申请转正”
她把杯子放回旁边,淡淡的,“我来这儿第五年了,申请个转正不过分吧。”
同事呛了下,“我不是这意思我是说,你以前不是对这事儿从来不上心么这一下成了积极分子,我思想有点儿转变不过来。”
阮念初笑笑,没有回答同事的话,“我去领表了。”说完便转身离去。
以前她太懒散,觉得人生也就那样,得过且过,没有什么值得奋力追逐。但今时,不同往日。她心中有了追随的目标,纵使不能如他那样耀如朝日,也至少要让自己有星点的光。
一条路上的人,就要朝一个方向前进,有一样的信仰。
这一瞬,阮念初不知想到了什么,拿出手机,给乔雨霏发去一条微信。写着你的恋爱宝典应该再加一条。
乔雨霏秒回什么
她敲字好的爱情能让咸鱼翻身。
乔雨霏
阮念初从分团长处领到了转正申请表,工工整整填写完,再交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