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弱勾人。
厉腾没有任何动作,沉默地看着她,一根烟直接吸到底。
她裹了裹衣服从他身旁过去了。绿化坛的位置并不起眼,加上是晚上,更不容易被发觉。但她走出几步后似乎反应过来,蓦地一僵。
厉腾丢了烟头。
她折返回来,走到他面前站定。两个人一言不发地对视。几秒后,她抬起右手给了他一巴掌,骂了句混蛋,然后就快步跑开了。
“”
细胳膊细腿的小姑娘,力气不大,打人跟挠痒痒没什么区别。厉腾闭眼,静了静,忽然狠狠一拳砸向背后的树干。
骨节位置顿时冒出血珠。
刚才阮念初大眼浮肿鼻头通红,分明是哭过的样子。
阮母切水果的时候划伤了手指,阮念初是下楼买创可贴的。在打完厉腾一巴掌之后,她径直去了便利店,带回两包创可贴和六罐啤酒。
回来时,那人已离去。
她抬手抹了把眼睛,上楼,进家门,尽量表现如常。阮母过来拿创可贴,看见她买的啤酒,微微一怔,狐疑道“大晚上的,你买酒干什么”
阮念初头埋得很低,不让父母看见自己哭过之后的糗样,闷声闷气道“乔雨霏和她男朋友分手了。我开视频陪她喝酒。”
阮母把创可贴缠上,随口说,“那丫头隔三差五就分手,你妈都习惯了你还没习惯呢。行了,喝完早点睡,你明儿下午还要去上家教课。别忘了啊。”
“知道。”阮念初回房间锁了门。
打开视频电话,另一头的乔雨霏正在敷面膜,边按摩脸部边问她“奇奇怪怪的。突然让我陪你喝酒,出什么事了”
阮念初抠开拉环闷进一大口,咂咂嘴,然后才很平静地说“我和厉腾分手了。”
“啊”乔雨霏惊得面膜掉到地上,“你们不是才谈三个礼拜么”
阮念初摇摇头,“是两个礼拜又三天。这周一分的。”
“什么原因分手”乔雨霏皱眉,“难道厉腾也劈腿解放军啊,不至于吧。”
阮念初没搭腔,又灌了几大口的啤酒,脑子有点儿晕乎了。说“我提的。”
“你为什么提”
“因为他比劈腿可恶多了。”她说着,鼻子忽然发酸,笑笑,语速很缓慢“不喜欢我,还总招惹我。是不是很混蛋”
乔雨霏没怎么听明白,想了想才道“是个混蛋。但是念初,他不喜欢你,你不是一开始就知道么”
“对呀。”她眼睛有些迷离,朝电脑对面的好友举了举啤酒罐,说“我知道。”
“而且,你也不喜欢他呀。”
“对呀。我不喜欢他。”
乔雨霏忽然皱紧了眉头,道“那分手就分手呗,你这么难过干什么你不是一直都很享受单身么”
阮念初掀起眼皮,红红肿肿的,“我难过么”
视频里的人点头。
她傻乎乎地笑起来,放下酒罐,四仰八叉仰躺在了床上,“那就不知道了。”她酒量不好,酒劲儿一股脑地窜到了脑仁。又觉得晕沉,便缓缓闭上了眼睛,道“你说,为什么我会这么多年情路坎坷,遇不到喜欢的人”
乔雨霏心里忽然很难受,说“我不知道。”她只知道,和阮念初相识多年,这女人一直是副没心没肺的性子,懒散自由,无拘无束,仿佛天底下没有她看不开的事。她只知道,阮念初活得很洒脱。
她从没见过她这副模样。
这边,阮念初两颊红红的,噗嗤一声笑出来,神神秘秘“我知道。”
乔雨霏红了眼睛,也笑起来,“好啊,那你说为什么。”
她轻声答“因为我叫念初。我这名字取得太不好了。”
乔雨霏叹气,“你喝醉了。”
阮念初说“对。我醉了。”
人之所以有烦恼,就是因为人的记性太好,回忆太多。如果没有回忆的存在,那每一天都将会是一个全新的开始。
多开心。
头天夜里醉酒入睡,又没有盖被子,第二天起来,阮念初只觉头痛欲裂。她只当是宿醉后遗症,过会儿就好,便没管,吃完午饭准时出门,去给小星上课。
不管人的心情如何变化,夏末时节的云城,天气都很好。
清阳曜灵,和风容与。
阮念初一眼就看见了停在小区门口的吉普车。
她拉开车门坐进去。厉腾面容冷淡,已丝毫没有昨晚的疯狂可怕。她觉得头昏脑涨,索性靠着椅背闭眼睡觉。
厉腾转头,视线扫过她浮肿的眼皮和苍白的面容,皱起眉,脸色也冷下几分。他沉声“你身体不舒服”
阮念初脑子重得厉害,不想理他。
他喊她的名字,语气不善“阮念初。”
这回,她终于掀开眼皮看向他,没好气道“我没事,只是昨晚没睡好有点困,想睡一会儿觉。你别打扰我,可以么”说完又重新闭上了眼。
“”厉腾冷着脸没再说什么,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