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过一个小小的身体检查,居然会得到这样的结果,就好像是她打开一部叫养鸡场厂长的十八岁娇妻的乡村爱情故事,结果里面出来了一个喜欢把人开膛破肚的连环杀手一样,王婆给金立续打电话的时候,连声音都是抖的
“金先生,小姐的病我说不清楚,反正很严重,你还是快点来吧我、我不敢说,你来了以后自己问医生吧”
金鲤真就躺在病床上,等王婆打完电话后,她把电话要了过来,给江璟深打了一个电话。
“喂”江璟深带着少年感的磁性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舅舅,”金鲤真开门见山道“我在医院,我中毒了。”
半个小时后,金立续最先抵达现场。
他进来的时候,负责金鲤真的主治医生正好就在病房里。
“怎么到日华唯爱来了呢,不是让你去人”金立续一进门就絮絮叨叨,他话没说完,医生就一脸凝重地朝他走了过去“您就是金鲤真患者的父亲吗”
“是啊怎么了”金立续一脸茫然“她怎么了”
“爸爸有人给我下毒”金鲤真喊道。
金立续吓了一跳,一脸震惊地看着她。
“金先生,我们出去说吧。”
医生带着懵掉的金立续出去了。
他的模样不像假装,心跳平稳,反应自然,暗中给金鲤真下毒的应该不会是他。
金鲤真从来没有因为两人有血缘关系就把他排除在嫌疑人之外,织尔蒂纳繁育不易,不仅是因为基因决定的受孕率低,还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织尔蒂纳拥有噬子的传统织尔蒂纳依靠从其他生物身上掠夺强大的基因壮大自身,掠夺对象也包括自己产下的后代。
织尔蒂纳的社会关系里不存在夫妻、父子、母女等关系,他们只有一种社会关系
强大的织尔蒂纳和弱小的织尔蒂纳。
金鲤真不知道医生和金立续说了什么,但是他回来的时候也不追究金鲤真为什么会出现在日华唯爱医院了,只是遣退了王婆,在金鲤真床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看着她。
“你不会是自己吃错东西了吧”金立续问。
金鲤真诧异地看着他,那目光,就像是在怀疑他是不是一个傻逼。
金立续觉得一定是自己的错觉。
“谁会给你下毒呢”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答案“要是下毒,也该冲着我来啊你一个几岁的小孩,能知道什么”
金鲤真悄悄翻了个白眼,她也想知道咧。
“你得罪什么人了”金立续一脸纠结“也不对啊,你一个几岁的小孩,能得罪谁啊”
金鲤真懒得听他愚蠢的自问自答,改半躺为躺,舒舒服服地望着天花板。
病房的门忽然被用力推开了,江璟深脸色可怕地大步走了进来。
金鲤真从来还没看见江璟深生这么大的气。他的脸就像崭新的打印纸那样惨白,全身都在瑟瑟地发抖,一进来,他就朝金立续走了过去。
江璟深的神情太可怕了,连金立续都愣住了,刚要出口的招呼也卡在了喉咙里。
“舅舅”金鲤真高喊一声。
江璟深的脚步猛地刹了车,他在原地一动不动,过了两秒,他从牙缝里逼出几个字“姐夫,是谁在害真真”
“我”金立续刚刚才得知有人长期对金鲤真下毒,他哪知道是谁下的毒
“姐夫”江璟深深呼吸一口“能让我单独和真真相处一会吗”
金立续疑惑地看了江璟深和金鲤真一眼,还是依言离开了病房。
江璟深走到金鲤真面前,定定地看着她,半晌没有说话。就在金鲤真刚要开口的时候,他俯下身,紧紧地抱住了金鲤真。
“我不会放过他们的”少年故意放低,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狰狞声音在金鲤真的耳边响了起来“他们想要赶尽杀绝我绝对、绝对、绝对不会放过他们我就是死也要”
江璟深的身体越来越抖,越来越抖,金鲤真感觉有什么炙热的东西一滴接一滴地砸在她的脖颈根部。
所有织尔蒂纳都对杀气有着天生的敏感,金鲤真也不例外,她虽然不能体会江璟深的恨意,但是她却因这强烈的杀气而本能地想逃。
她想逃,而她本能地知道,现在不能动。
江璟深慢慢地放开了她,他通红的眼睛像一双带着激光的珠子,直盯着金鲤真的时候,像是要在她的面部烧出几个空洞,金鲤真僵直着身体,一动也不敢动。
她熟悉的是那个外强中干,总是会对她破功的少年,而不是眼前这个神情阴鸷狠辣,像是要把谁食肉寝皮一样的野兽。
“只有我才是你真正的你亲人,不想死的话就牢牢记住。”他咬着牙,小声说道。
他用力擦掉脸上的眼泪,转身大步向外走去,在他猛地拉开房门后,侧着身体偷听的金立续一个踉跄,晃进了病房里。
“呃你们说完啦我正想敲门呢。”金立续一本正经地说。
“姐夫,我还有事,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