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辎重,除了仓皇逃命,还能想什么“
”真当他沈琼树是个什么人物“
”就是牙门将实在是担忧太过“
”难不成是牙门将被沈家人吓破了胆“
魏福海的人七嘴八舌的挤兑着魏强。
魏强无奈,只得闭嘴不言,带人跟着魏福海往伏牛山的方向追踪而去。
伏牛山。
山高林密,草木葱茏,山形似牛伏卧倒嚼吐草而闻名。
”大公子,魏福海果然来了“,魏校尉眯起眼睛看着山下,压低着嗓门。
果然是个又蠢又毒的。
大公子沈琼树语气幽冷,”传令下去,待魏福海的赤衣卫踏进我们的陷阱后,便先扔滚石檑木配以箭雨“
”告诉大家,我们的亲人就在牛伏山的出口处等我们。为了他们,我们必须尽数消灭这五千赤衣卫“
他们只能决一死战,别无它法,亦没有退路。
逃出卧龙山并不代表结束。
以魏福海的贪婪和心性,他必不会就这么吃下这个闷亏,而是会不顾一切的追击他们。
他们带的东西太多,又多是老幼妇孺,再加上急行军强行通过卧龙山,若是执意前行,必是人困马乏,到时候被魏福海带人包围的话,他们就危险了。不如,在伏牛山休息整顿,以逸待劳,以他们养精蓄锐之师攻击魏福海的疲惫之师,在伏牛山斩断这条尾巴,让这条尾巴对他们再也够不成威胁。
哪怕这个选择会让他们沈氏有所伤亡。
伏牛山是他和花滟都认为是最适合打伏击的地点。
花滟与他担心的不同。
他只是单纯的觉得伏牛山是个最好的、最适合消灭魏福海的地点。
对于敌人在花滟的直觉中,就是必须要被消灭的。
这是沈家护卫们第一次真刀真枪的与敌人短兵相见。所有人都伏在山顶的荒草之中,手上握紧武器,紧张得手心出汗,双目却紧紧的注视着山下的敌人们。
心咚咚的狂跳,期盼着他们快一点步入大公子设定的伏击圈。
以两行对五千
说不怕是不可能的。
在这之前,他们都只是没有见过血的普通人。
可现在,就在下一刻,他们就要杀人。
让双手沾满血腥。
可他们没得选择。
伏牛山的出口处藏着他们的父母妻儿。
他们不能败,也不能怕他们不能任由五千赤衣卫将他们团团包围,歼而灭之。
若是他们败了、怕了,那么,等待他们父母妻儿会是何等凄惨的下场,他们根本不敢想像。
再次轻轻吐出一口浊气,稳了稳心神,将身子伏得更低
近了更近了
”郡尉,我们还是撤吧“
”这伏牛山地势险要不照卧龙山差上半分,若是被沈氏埋伏“,后果不堪设想。
魏强自从踏进这伏牛山后,便一直心神不宁。
这伏牛山的地形比他想像中的更加险要复杂,是个同卧龙山一样适合伏击的好地方。
他们这一路行为,不见沈氏半点人影。
若不是这路上杂乱的脚步和深深的车辙,他都有些怀疑沈氏车队是不是走的这条路。
他这五千赤衣卫,从卧龙山强行赶回东洛郡尉府救援,又搜救灭火平乱,一夜未眠,现在又向伏牛山急行,不只是赤衣卫,哪怕是他也依然感觉到了疲累。
魏福海却恰恰相反。
一想到沈家的无数的财宝和粮食,也许就在不远的前方在等待着他,魏福海整个人就如同被打了鸡血般的精神。
满心满眼都是沈家百年财宝和一车车的粮食,魏强的话根本就听不进去。
只是一味的催促着赤衣卫们再跑快一点儿。
魏强见自己劝不动郡尉大人,只得自己加以小心,警惕的向两边的山头观望,打算一有什么风吹草动,便第一时间带着郡尉大人逃走。
风吹林动。
魏强只见南山山头草木微晃,隐有人影晃动,心中顿时一沉,刚要大声示警,就猛听见似惊雷般的一声怒吼”敌人已进了包围圈了,兄弟们,动手“
五千赤衣卫顿时乱做一团儿。
”有埋伏“
”大家不要乱,听我口令,前队变后队,后队变前队,冲出伏牛山“
魏强心急如焚,一拉郡尉魏福海的马缰,就要往山口处跑。
可是,哪里还来得及
只听见”轰隆隆“的声声巨响,四面八方的山头上滚石檑木滚滚而下,伴随着阵阵箭雨,打得五千赤衣卫哭爹喊娘。
魏福海哪里见过这个阵势,顿时软了腿脚,打着哆嗦的喊着”牙门将,护我“
山上的沈家军见状心喜,滚石檑木扔得更欢。
只可惜,他们仓促到达伏牛山,所得滚石檑木着实有限,自带的箭矢也不多,若是能再准备得多些,定能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