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高中的?有点漂亮啊。”有个男生伸长了脖子,往宋绮诗这边打量着说。
他身旁的人神色复杂“我听连虹说她转校了,没想到还真转到瀚海了……”男生戴着一副黑框眼镜,个子不高。他一边说话,一边转动着手腕,袖子顺着爬了爬,露出了他手腕上戴着的那块iatch。
“怎么?你认识?”
“认识。”
“喔,这么厉害,那兄弟牵个线呗……”
“她?她不用牵。你勾勾手指,她自己就来了。”
“艹,不行啊,她对面坐着莫笑凡。我还真没法过去勾勾手指。”
“那你等着吧。”
……
海市第二天的雨停了。
雍扬吃了早饭,拎着一把吉他下了楼,等走到一半,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又往回跑。
“您忘了什么?我给您拿。”佣人说。
雍扬懒得说话,跑回卧室,抄起了床头柜上的盒子,塞入了包里。
先去琴行?
还是先去学校?
雍扬皱眉想了下,打开车门坐进去。
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敲了敲座椅的皮质表面。
……算了,去学校吧。
早点把这玩意儿给了。
等雍扬到了学校,才发现,宋绮诗的位置上还是没有人。
怎么回事?
病了?
雍扬一把揪住了田问安的领子,下巴点了点宋绮诗的方向,问“人呢?”
田问安一脸茫然“我,我也不知道啊。”
雍扬骂了句“艹。”
郭圆在前面听见了声音,马上回了头,说“宋绮诗啊?京市比赛去了啊。您不知道啊?”
雍扬环顾一圈儿。
好像其他人都知道,就他,还有田问安那傻逼不知道。
雍扬揣着那个盒子,突然就加倍烦躁了起来。
就好像……好像他六岁那年,刚学了画,画了幅田园风景画儿,就等着给他爸面前现一现呢,他爸不回来了。
艹。那种准备了东西要给出去却突然摸了个空的感觉真他妈的……
难受。
雍扬拧着眉问“多久回来啊?”
郭圆答“大概还得三四天吧。”
三四天,真他妈长。
雍扬突然问“今年比赛沈曜舟去了吗?”
“去了啊。”
“带啦啦队了吗?”
“带了。”
雍扬把吉他往桌子底下一搁,低头发了条短信出去还在京市吗?你们那个比赛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发给我。
那头很快就回了。
您不是说玩儿滑翔伞没意思不来了吗?
雍扬没看回复,他把手机往兜里一扔,站起来说“老子去给他们当啦啦队。”
郭圆?
别介啊!您往观众台一坐,其他同学还看屁的比赛啊,给人鼓屁的掌,加屁的油啊?那不全看您去了!
再一看您那凶巴巴的表情,那台上的人题都得答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