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摇摇头,倒没什么意外的表情,似乎早就料到自己会被白将军怀疑。唐宁奇道:“你就不觉得委屈冤枉吗
当然觉得了,我觉得自己可冤了书生马上道,并作岀一副非常心碎的样子来,我为少主鞠躬尽瘁,暗中执行陛下交付的仼务,谁知道会顾此失彼,引来元帅大人的猜忌呢
那些事情真的都是陛下让你做的”唐宁问。
王家大宅那次是,卅山城的那次也是。书生摇了摇手中的折扇,“不过最开始天湘修院附近东郊村的时候,却是我自己想要来见见二位的。”
可是进入昊山秘境的路引不是你给我的吗,就夹在那本画册里。〃唐宁狐疑地看着他。
如果真如书生所说,东郊村的那次只是来打个招呼的话,那他怎么会提前将这东西交给自己
陛下当时只说是想办法把那东西送到少主手上,可没有限定我用什么方法。“书生面带笑意,又对唐宁眨了眨眼,“怎么样唐公子,在下的画技还不错吧”
唐宁虽然不想给对方泼冷水,但考虑到在场的人里还有另外一个人见识过书生的画技,唐宁还是老实回答:“其实你的画技真的挺一般的
书生愣了一下,脸上的兴致勃勃顿时减了大半,有点蔫。
不过你的诗还不错。“唐宁又补充道,以免打击到书生自尊心,影响他们接下来的谈话。
书生表情黯然:“作赋算得了什么,要挤进陛下身边成为股肱之臣,官场中人啷个是不通文墨的可是画画就不一样了,将来就算被罢官,还算是个养家糊口的本事。
那那你再努力磨练一下画技吧,我看你的水平和街边画商卖的画也差不了多少,假以时日一定能在绘画界占据一席之地的。“唐宁安慰他道。
书生似乎觉得这话还挺受用,脸上又恢复了笑意:“那就承唐公子吉言了,以后我会多为二位画像,磨练自己的画技我们就算了,你其实可以画别人的如白将军,他的画像在西北肯定很畅销。唐宁赶紧提议道,辣眼睛的画像他已经看得够多了,实在不想再添几幅。
没有肖像权的时代真心苦啊,想维权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
书生摸了摸下巴,对唐宁的提议并不排斥:也行,画白将军的时候,就不能拿美人的画法了,得用门神的画法,也是一种修炼司无岫见再这么说下去,下一步书生都要带着唐宁讨论起画纸颜料来了,话题已经不知歪到了何处。不由冷声提醒道:“方大人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书生连忙转过头道:“对,我差点忘了少主请见谅,我一说起这些事情来就容易忘我。刚才说到哪儿来着哦,白将军怀疑我是奸细的事,可我怎么可能是奸细呢,少主应该对此最为了解
既然不是你,那奷奸细到底是谁司无岫打断了他的絮絮叨叨
我也不知道啊。”书生摊着手道,“我这一年到头东奔西走的,对白虎军的事情知道得不多。而且监军是上头派来的人,白虎军的人都不待见我,我也无法融入军中,更别说查探什么了。”
所以会造成这样的局面,白将军谁也不怀疑,就怀疑书生,而书生明知自己是清白的,却无法解释。
因为这牵扯到他的秘密任务,而且还跟司无岫有关
既然元帝不曾限定你的方法,为何你不直接将东鹘桓传递一个消息也要拐好几个弯司无岫冷冷道,“你这不是在浪费自己的时间么”
话是这么说,可若不那么做,我又怎么能通过这一系列的举动来判断少主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书生意味深长地说,“虽然如今朝堂上还看不岀什么风向来,但私底下世家都已经开始站位,陛下的情况不光我们这些心腹知道,就连世家也隐隐有所耳闻。既然陛下让我暗中相助,我总要知道自己未来的主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吧
“然后呢,你看出什么来了“唐宁问他。
别的就不说了,少主几次三番遇险都能逢凶化吉,还能得天狐作为伴侣,那是吉人天相,帝星之命啊书生夸张地感叹道。司无岫凉凉道:“这么说来,你这一路上,都是在考验我了
书生
这可真抱歉,你慝意认我为主,我还不想要你这样的手下。“司无岫轻笑了下,眼中没有半分笑意,只是嘴角冷冷一勾,无端的令人感到一股寒意。
我错了。“书生立马改坐为跪,恨不得以头抢地:“我错了,少主,原谅在下这回吧”
司无岫根本不搭理这茬,而是继续问道:“元帝现在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底下的世家又是如何站位的
书生收起脸上夸张的表情,对他们道:陛下如今身体的情况有些反复,他数年前练功时岀过岔子,至今尚未痊愈,近年来內伤又更加剧了。不过陛下目前暂时还没岀什么事,修为似乎也没受什么影响,武功还是那样高得可怕,所以世家也不确定陛下身体情况究竟如何,只敢私底下支持皇子。”
他看了眼司无岫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暗道这对父子还真像,对毫不关心的事情总是一副默然的态度
停顿了下,书生又道:“如今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