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完了了粮食,就是交公粮, 交完了公粮, 之后就是分粮食,现在食堂关闭了, 阳石子的粮食都是是实实在在的分配到每个人自己的家里,由家庭来自行分配。
赵队长家里的粮食今年多了很多,毕竟家里来了一个实打实的壮劳力, 今年阳石子的粮食本来在交完了公粮之后剩的多, 眼下能分给各家的就更多了,以往大家为了填饱肚子, 都想多要粗粮, 因为换的斤数多, 但是今年,因为不用饿肚子, 细粮反倒成了各家都想要的东西, 谁还不想要每天吃细粮呢, 领粮食又是按照工分和亩产的顺序进行排序,赵队长家一下子提前了很多,王德花在领粮食之前的晚上就掰着指头在家计算了半天,这时候十分不客气的比往年要了两百斤的白面,扛着白面回去的时候嘴咧的很大,毕竟这下一年大半的时间都能全吃上细粮了, 这是何等的美妙日子啊。
“还在这作甚还不赶快去跟你娘去把那今年的粮食扛回来吃干饭还吃上瘾了。”赵队长本来指挥着分粮, 但是有的人参加了接电接水泵的工作, 也可以加工分,因此回家来拿那个重要的记录本子,正看到在院子里瞎晃的赵胜军,立马骂道。
赵胜军本来是准备出去找个板车帮着家里去推粮食的,这时候听到他爹的话,顿时就没了心情,站在院子里,“我一个小白脸子我干不动外头那重活儿,别指挥我。”
赵队长提着个本子伸出一只手指咬牙切齿的上上下下的指了指他,“好,好你你这个小王八蛋”
赵胜军只想冲过去把那小儿子揍一顿,但发粮工作做了一半,门口还有村里的人在等着他去主持工作呢,赵队长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句,“娘的,这老赵家咋生出来的这么不是东西的种。”之后就匆匆走了。
赵胜军看着生气离开的老爹,突然感觉承认自己小白脸子这件事还不错,他试图以各种方法跟他爹抗争过,都没见他爹这么生气过,这个方法还是最奏效的,轻易就能让他爹火冒三丈。
得意的赵胜军吹着口哨出了门,出去找了板车帮着自家拉了粮食,又帮着村里几个没什么劳力的人家拉完了粮食,这阳石子的活计才算告一段路。
晚上赵胜军就跟他爹娘宣布了他和温欣要出发去找人打浴桶的事。
王德花今天挺开心的,咬着白面馍馍细细的品着其中的甜,“这不是现在都闲下了么,找那村里的王木匠打一个就行了,那大庙山上那么多木头,随便砍上一棵,还出去那么远作甚”
“那是浴桶,那一般人打不了,得要好木头,要不就泡烂了,娘,你就别管了。”赵胜军说。
“那也不用去那么远哇,镇上还没有”王德花一听自家儿子要去那么远,就忍不住操心。
“娘你明天晌午给我们做上几张饼,再煮上几个咸鸡蛋,过去也得点时间呢,我们路上吃。”
“这是要去哪呀这,几天回来”
“咋也得个十来天哇,还想做两个樟木箱子,去了看哇,得做好了估计才能回来。”
王德花看了自家儿子一眼,“这是大冬天的瞎折腾个甚劲儿,那冷飕飕的去作甚,要去你一个人去哇让温欣待在家里,跟娘把那大白菜都腌成酸菜,啊,你们今年是新结婚,今年年景又好,咱们用你家的缝纫机给你俩做上两身新衣裳,明天咱们娘俩上镇上去,买上几匹好布,做上个虚腾腾的大花棉袄,娘看你的衣服,太过素净了,这刚结婚的第一年,这得穿的喜庆点儿。”王德花看着温欣身上穿着的衣服试图规劝,王德花这么长时间也看出拉了,她就不信这媳妇不去她小儿子还能出去不着家。
温欣还没答话,赵胜军就插嘴了,“娘,那你拉着她作甚,那缝纫机给你搬出来你爱咋用咋用去,再说我媳妇那是干外头地里的大事儿的,以后家里这事儿你就拉上我,不过我现在没时间,得跟着我媳妇出去干大事去呢,等我回来再说吧。”
赵胜军的话遭到了赵队长和王德花齐齐的白眼,温欣坐在旁边闷笑。
夫妻两个晚上收拾了东西,温欣来了阳石子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出去玩儿,挺高兴的。第二天早上,王德花烙了一打饼子给她们,又煮了大概十来个鸡蛋,有白煮蛋还有咸鸡蛋,分别都装装好,一个劲叮嘱两人早点回来,赵队长在桌边阴测测的看着儿子媳妇。吃过了早饭,两人就从阳石子出发了。
王大力赶着毛驴车先把二人送到镇上,路上一个劲儿的追问两人要去哪里去耍。赵胜军被他烦的不行,只好跟他说去阳山市里耍,这可把王大力给羡慕坏了,念叨了好几次他长这么大还没去过市里的话,直到他天底下最好的胜军哥烦了说下次去市里一定带他,他才终于消停了。
从毛驴车上下来,两人又坐上了去阳山市的小巴车,到了阳山市已经快傍晚了,而且天上飘下了雪花,温欣是南方人,很少见到下雪,大惊小怪的,赵胜军宠溺的看着她像个孩子的笑容,背着包袱带着温欣去了市里靠近家具厂的一个小宾馆,两人凭着结婚证和介绍信开了一间房。
在寒冷的冬天奔波劳碌了一白天,两人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