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把手里的鸡蛋装在兜里,朝着刘月如干笑两声,急忙转身追媳妇去了。赵胜军一拐一拐的追上走路如飞的小女人,一把扯过她身上的玉米筐,也没说什么话,背着玉米筐去晒玉米了。
温欣气的转身又搞了一筐新的,还没背到地方,那小土狗就板着脸跑过来硬是把筐抢走了,温欣只好回去剥玉米,赵胜军也屁颠屁颠的回来。
刘月如可高兴了,笑着看着自己地上的玉米迅速的被剥光晒光。本来是她一个人的农活,现在这夫妻俩在他地上跟比赛似得,你剥一个我剥两个,你扛一筐我扛两筐的干,中午的太阳还没升到最高处呢,一天的活儿就都给干完了。
“你们两个闹别扭,我这情敌反倒沾光了。”刘月如哈哈一笑。
刘月如这话一说,赵胜军有点赧然,没想到自家女人把这话都跟刘月如说了,这样坦荡荡的这么一说吧,好像自己真的多心了似得。赵胜军羞愧的脸上有点红,把筐子给刘月如放下,搓了搓手,“那嫂子,活儿,干完了,我们先走了。”
温欣还不想走,那小土狗胆子肥了一把抓住温欣的胳膊,把她扯走了,温欣挣扎的甩开赵胜军的爪子,赵胜军见四周没人,讨好的掏出兜里的两个鸡蛋,“给你的。”
温欣鼻子一哼,朝自己的地里走去,“谁稀罕吃你家的鸡蛋,我还要干活呢,要不你娘又得挑我的理。”
赵胜军跑了两步一把抓住温欣的手,直接把鸡蛋放到温欣的兜里,“你还真当真,这鸡蛋不是早上的,我知道你这个人爱干净,我又给你新煮的,早上也没吃饭,又干了那么多活儿,还是吃点吧,别又晕了,地里的活儿啥时候用的着你动手了。”
“晕了也不用你管。”但是赵胜军摁着她的衣兜,温欣到底没把鸡蛋掏出来扔还给他。
赵胜军看了温欣没再挣扎了,才堪堪定了心,她要是真晕了,他又得心疼。他现在是真拿自家的小女人完全没办法她一发火,他整个人就怕怕的,这时候也没敢再说话了,委委屈屈的去地里干活了。
温欣今天是结结实实的剥了一整天的玉米,上午给刘月如干了一上午,下午又比赛似得在自家荒地里把玉米摘了一大半,因为早上说了不回家里吃饭,温欣下了工自然是不会回去吃的,温欣摘了袖套拍拍身上的土,“我晚上去黑子娘家吃饭,没煮你的,你不准去。”
说完就丢下了灰头土脸的小土狗走了。
赵胜军站在田埂上挠挠头,束手无策啊,他现在是这个女人当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啊臭累了一天,最后还是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回了家,照这个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理他。
温欣一早去地里的时候碰到黑子娘就跟她说了晚上要来搭伙的事,晚上下了工的时候,黑子娘已经在锅里煮上菜了,是一种温欣没见过的北方菜,麻食。
黑子娘总能开启温欣对于阳石子美食的热爱,麻食是一种类似猫耳朵的面食,是用荞面为原料,掐成了指胆大小的小面团,搓成一个个小圆片的猫耳朵样子,与各种蔬菜烩制而成。烩是一种似乎北方特别喜欢的烹调方式,温欣在南方时其实并不常见,但是来阳石子这么长时间,觉得这方式挺好,各种滋味尽在其中。
上次温欣从阳山市带回来的调料黑子娘都用的很节省,每次温欣来家里吃饭才会用,而每次温欣也特别捧场。
今天这道手工麻食口味筋道,汤味儿浓郁,虽然汤中也只有白菜蘑菇什么的,但是又有菜又有面,微凉的初秋吃上那么一碗,整个胃里都是暖融融的。
小黑子每次见温欣来就特别高兴,因为这是家里少有的加餐时间,这时候吃完一碗美味的麻食,高兴的又盛了一碗,“温欣姐,真想你每天都在我家吃饭。”
黑子娘笑了笑,“你温欣姐现在是结了婚的人了,哪能一天在外面吃饭。”
小黑子一脸遗憾的叹了口气,“我胜军哥可真有福气。”
温欣笑着摸摸他的头,“你啥时候变得这么会说话了。”
温欣吃了饭又跟黑子娘聊了一会儿,见小黑妹抱着手风琴在屋里吱吱呀呀,这么短的时间,小黑妹的琴已经拉的特别好了,比刘悠悠那个老师还好,反正听着就特别舒服。
“走吧,黑妹儿,咱们去找你悠悠姐去练琴去,看看她还有没有新曲子。”温欣站起来,每天忙着小土狗家的事,最近她都很少练琴了。
黑妹摇摇头,并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温欣奇怪,以前一提到学琴,每次黑妹儿都很积极的,忽闪忽闪着大眼睛,散发着对知识的渴望。
“怎么了”
小黑妹比划了两下,啊啊哦哦的说了半天,温欣稀里糊涂的没弄清楚,小黑子最后吃完把锅底收了端着碗过来插嘴,“我听说刘知青昨天被抄家了,可能今天在收拾家呢。”
温欣想到昨天那伙土匪的所作所为,昨天她倒是有小土狗给她做后盾,那群家伙不敢放肆,想刘悠悠一个小女人,估计宿舍定然是遭了秧。
温欣匆匆从黑子娘家告别,出来就去了刘悠悠的宿舍,推门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