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肋骨好像断了。”齐斐暄沉默了一会儿, “不过还能说话,后来被大长公主府的人抬走了, 我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本来是想和您一起去看看他的。”
韩云观双规了那么重的伤,齐斐暄不去看他也不放心。
谁能想到路上遇到这种事。
齐斐暄叹气。
了尘起身道“别唉声叹气了。我带你去看看他就是了。”
“可是外面”齐斐暄道,“卢瑁的人在外面,不会出事吗”
“不会出什么大事儿的。”了尘道,“青天白日的, 他们不敢做什么。”
不敢做才怪了吧齐斐暄陷入沉思。锦衣卫那些人都已经在京城里守着了, 之后还不定会出什么事儿。
不过可以肯定的事,卢瑁绝对会对朝中大臣们下手。
毕竟卢瑁是想要造反的, 他若是不控制住朝中大臣们,他就算是造反成功也会被镇压下去。
这样一来不知道荣国公府会怎么样齐斐暄皱眉, 想到荣国公府有暗卫, 再加上齐睿业是镇北军的人,她稍微放下心来,问“师父,得想个办法,去跟我爹说一声。”
了尘却不甚在意“你爹早就察觉到不对了。”
齐斐暄
了尘“荣国公可不是庸人。这京中变动还瞒不过他去。再说锦衣卫也不全都是卢瑁的人。”
齐斐暄想想也是。
卢瑁再厉害, 也不可能把原本忠于皇帝的锦衣卫全都换成他自己的人吧
了尘继续说“小打小闹而已, 你还当真”
小打小闹道长你是不是对小打小闹有什么误解
不过想想也是,这京中可不完全是锦衣卫说了算的。锦衣卫的权势虽然大, 但是他们也得罪了不少人, 估计有很多暗地里记恨锦衣卫和卢瑁。
这个时候遇到卢瑁造反, 那些人肯定要抓住机会收拾卢瑁的。
虽说现在反应过来的人不多, 但像是齐睿业或者冯绪江肯定能看出不对劲儿的地方。
齐斐暄道“那师父,咱们现在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去看看韩云观吧。”了尘道,“不要坐马车了,路上出事儿的话不方便,走着去吧。”
师徒俩一起出门,就看到外面街上的锦衣卫越来越多。
刚才齐斐暄来的时候还仅仅只是一条街上五六个锦衣卫呢,现在几乎走三步能遇到俩。
这也太多了吧齐斐暄避开人轻声问“师父,锦衣卫有这么多人吗”
“他们”了尘不屑,“披上皮也不是锦衣卫。”
正巧有穿着飞鱼服的人路过,齐斐暄听他和身边的同伴说“今儿是怎么回事儿怎么多出来这么多生面孔”
原来是这样,齐斐暄了然。
真正的锦衣卫肯定不会听卢瑁的话,这些人应该是卢瑁不知道从哪里拉出来的。现在估计就等卢瑁一声令下了。
齐斐暄佩服佩服。
卢瑁这人这么有脑子,怎么到了最后就忽然没有智商了呢
难不成真是让打了韩云观的事儿给吓得
那他之前为什么不干脆忍一忍
谁知道呢。齐斐暄摇摇头,跟着继续跟着了尘往前走。
街上的茶楼酒肆布庄米店之类的铺子也察觉出不对,早早的就关了门,齐斐暄路过几家自家的店铺,见他们关紧店门,也放了几分心。
很快就到了大长公主府,不等齐斐暄说什么,门房就认出了尘,忙将他迎进去。
这会儿公主府里一片慌乱。
下人们低着头步履匆匆的来去,整个公主府的气氛都带着压抑和沉重。齐斐暄的心也跟着沉下来。
“安成侯呢”了尘问。
门房恭敬道“侯爷出门了,说是外头有事儿。我们世子受了伤,现在府里忙乱地很,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道长见谅。”
亲儿子受了重伤,安成侯还能出去看来是出去忙着收拾卢瑁了吧齐斐暄想到刚才在外面遇到的那些锦衣卫,心道这次过后,锦衣卫绝对会受到大打击。
了尘并不在意,他道“公主在哪儿”
“公主正陪在世子身边。”门房叹口气,小心翼翼地说,“世子伤的重,公主伤心的很。”
宁国大长公主就只有韩云观一个孩子,从小就把韩云观看的跟眼珠子似的,现在韩云观这个样子,大长公主自然肝肠寸断。
了尘点头“带我去看看吧。”
门房便退下去,换了管事来带着了尘和齐斐暄往韩云观的院子里走。
韩云观伤的重,这会儿他房内房外站满了大夫,宁国大长公主断断续续的哭声从房内传出来。
“傻孩子,你何必要去找那卢瑁他本就是蛇蝎心肠的卑鄙小人,你去找他,挨打的还不是你”
还有男人尖细的声音传出来“公主勿要伤心,陛下已经派了御医来,想必世子的伤一定能好。”
“我要如何不伤心”宁国大长公主的声音带着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