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要看看的。”谢夫人道, “待到了京城我就带阿暄去看爹娘。”
齐斐暄乖巧的坐在一旁,察觉到有人看她, 一转头正对上谢泽的目光。
谢泽虽然和谢连景长得像,但他的气质更像是求生,见齐斐暄发现他,他腼腆的笑笑。
齐斐暄冲他露出一个微笑, 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
她现在想要去看看颖欣伯府那边的情况。
颖欣伯府的人已经算都被抓起来了,可是不知为何, 齐斐暄心里却还是感觉到有哪里不对。
难不成又有什么变故齐斐暄眉头轻蹙, 心里有些紧张。
究竟是因为什么呢齐斐暄思索起来。若是说齐佩芜还想要作妖,那是不可能的。毕竟齐佩芜已经没有翻身的希望了, 她要是再能翻起什么浪花儿来, 那齐斐暄倒要佩服她脑子聪明了。
但是若不是齐佩芜, 又能有谁呢齐斐暄压下心里的不适,开始想要怎么抽空看看齐佩芜的情况。
府衙正院内。
年轻的帝王坐在软榻上看着手中的奏折。
有小太监小心翼翼的从外面进来,恭敬道“陛下, 内阁首辅冯大人求见。”
“请他进来。”皇帝收了折子。
冯绪江由外面进来,跪下行礼过后,道“陛下,臣此次前来,有一事启奏。”
“何事”皇帝问。
“那颖欣伯府的二小姐,原先的慧珍县主, 她早已知道自己不是国公府亲女, 却还坦然接受国公府的好处, 实在是罪不可恕”冯绪江道,“那位二小姐的名字是先帝赐得,如今看来,她不配得先帝赐名。臣恳请陛下夺了她的名字,称其为罪人”
皇帝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的看着冯绪江。冯绪江被看的心里发虚,暗叹皇帝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只会板着脸装小大人的孩子,现在的皇帝,是越来越不好对付了。
冯绪江硬着头皮继续说“也好安慰荣国公府那位真正的五小姐”
“冯大人说的对。”皇帝丹凤眼微眯,让冯绪江感觉到一丝危机,皇帝道。“既然如此,成春,你去传旨吧。”
成春领命而去,冯绪江不敢多留,也连忙离开。
正厅内,皇帝看着慌张离去的冯绪江冷笑。
本来这种事冯绪江是不应该插手的,可是谁叫他被逼到绝路上了呢虽说冯绪江现在大权在握,但是他的年纪已经大了,做事也不像当初那么利落,脑子不好用,就容易做出糊涂事来。
冯绪江现在估计是想要通过这件事讨好谢家。
毕竟谢家就只有谢夫人一个女儿,谢云清又极宠谢夫人只是,恐怕他的如意算盘要落空了。
皇帝拿起笔,在折子上批下几个字。
夜色慢慢的黑了,被关在囚车中,瘫坐在地上的齐佩芜却依旧没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张芸秋脑子不清楚,问她什么她都说不明白。齐魏又恨她,只要她一开口,齐魏就满嘴都是骂人的话。
这让齐佩芜十分不高兴。
自从重生后,她可就没受过这种委屈
齐佩芜想要叫人,可是身边的人虽然是熟悉的官兵打扮,却并没有人理她。这要是在以前齐佩芜心头火起,又不敢表现出来,只能低着头暗自愤恨。
有官兵带着送饭的下人来交接,齐佩芜看着托盘里的冷馒头,不屑的哼了一声。
她才不会吃这种粗粮
那下人也不管她吃不吃,放下饭菜就离开了。张芸秋这几日又惊又吓的早已经失了神,这会儿面无表情的抓着馒头啃。齐佩芜看着不屑,扭过头去。
却正好看到了旁边刚过来的下人。那下人来看了她几眼,冷笑两声就离开了。
齐佩芜傻眼了。
不为别的,就因为这下人她是认识的。
这是镇北大将军府上的管事,在她记忆里,镇北大将军府“叛乱”的时候,楚钦就已经将这个人给斩了,怎么现在还能出现在她眼前
难不成是遇到鬼了齐佩芜冒出一身的冷汗,她再看向身后的囚车,发现并没有齐覃智等人。原本她没多想,可看看现在的情况齐佩芜脑海中出现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她是不是又重生了一次那现在是怎么回事在她的记忆里,颖欣伯府的人并没有被抓起来过。齐佩芜弄不清楚状况,就问正抓着馒头吃的张芸秋“娘,现在是哪一年了咱们现在在哪里”
“啊”张芸秋听到有人叫她,转过头愣愣的想了半天,说,“今年是元贞十三年。陛下下旨迁都,咱们在迁都的路上呢。”
元贞十三年,迁都齐佩芜大惊,慌张道“不可能,怎么可能迁都”
在她的记忆里,皇帝明明在元贞十二年的时候就已经被刺杀,元贞十三年时,楚钦立年仅六岁的陈王幼子为帝那个小孩子怎么可能提起迁都的事来
至于楚钦,那就更不可能了,楚钦他曾说过,楚家的根本都在齐京,他怎么可能同意迁都
难不成是出了什么意外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