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斐暄整个人都懵了。她看向了尘“师父”
那个中年男人看上去比了尘的年纪都要大好吗他叫了尘爹, 总让齐斐暄产生一种不真实感。
了尘轻轻挥动拂尘, 那中年男人见状连忙停下脚步“爹,您这是”
那锦衣少年也说“祖父, 您不要我和我爹啦”
齐斐暄揉揉脸,感觉自己仿佛在梦里。
了尘道长居然有孩子还这么大了甚至了尘的孙子都和她年纪差不多
了尘道“沁阳郡王莫要如此。贫道已斩断尘缘。”
沁阳郡王齐斐暄没听过这个人,就老老实实的站在了尘身边不说话。
那被称为沁阳郡王的中年人闻言长叹“是父亲您已是道长了。”
“是了尘道长。”锦衣少年也说, “祖父,我在家里的画像上见过您爹说那画像是祖母画的”
沁阳郡王赶紧捂住锦衣少年的嘴“父道长莫要怪罪, 庆儿他没见过您,又从小听着您的故事长大的, 所以才如此失态。”
“无妨。”了尘看了眼那小少年, “庆儿是乳名大名叫什么”
锦衣少年挠挠头“我叫云庆。”
“云庆。”了尘点点头, 语气温和了些,他从袖中拿出一个小荷包递给云庆, 也不多说,只道,“护身符。”
了尘道长的护身符,千金难求。
这护身符和张芸秋做的那个名为护身符实则换命的东西不同。至于有什么不同齐斐暄想到原书的内容。
原书中说有一将军曾得过了尘的护身符,楚钦和蛮人勾结后,那将军在敌军中杀出一条血路居然还没受太重的伤,回城后才发觉他自幼带着的护身符已经碎成粉末。
这就证明了尘的那个护身符的确是有用的。
云庆眼睛一亮, 接过护身符后跑到近前, 仰头看着了尘道“道长去我家好不好我给您看您的画像”
沁阳郡王一把拉住他, 道“爹了尘道长, 您要随我回去看看吗”
了尘没说话,半晌,他才开口“不必了。一会儿就要启程,沁阳郡王还是快些回去吧。”
沁阳郡王就是一愣。但了尘既然已经这么说了,沁阳郡王也不好勉强,他只能目送了尘远去。
出来一趟遇到这种事,齐斐暄有些好奇,她看看面色严肃的了尘,又回过头看沁阳郡王父子,最终忍不住,开口问“师父,他们是谁啊”
“沁阳郡王云海。”了尘道。
“那沁阳郡王为什么要叫您爹”齐斐暄小心翼翼的说,“您姓云”
了尘停下脚步。齐斐暄心虚的摸摸鼻子低下头。
却听到了尘说“我俗家姓卫。与云海确实没什么关系。”
没关系那云海为何叫了尘爹齐斐暄还想问,但见了尘面色不好,也就没敢多嘴。
估计是有什么隐情吧。
了尘似乎是不想再在外面待着,他回了府衙,齐斐暄也让下人们都准备好,一会儿就要走了。
现在刚到卯时,天已经大亮,又因为是夏天,路上定然会难受。
果然上车之后一股子闷热的感觉。
也辛亏车里有韩云观差人送来的冰块,齐斐暄才没有被热死。
马车上,贞珠倒了茶递给齐斐暄“公子今天夜里回去”
“是啊。”齐斐暄道,“你和我一起回去,把那两个丫头换出来。这么长时间,估计她们被折腾的不轻。”
贞珠答应,道“公子是想要做什么”
“说出来怕你不信。”齐斐暄看着贞珠,笑道,“我不是颖欣伯府的孩子。我是荣国公府的五小姐。那位慧珍县主,是被张氏换了的。”
贞珠手一抖,差点儿将手中茶杯打碎。
她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问“公子”
“我知道你不敢相信。”齐斐暄抿了口茶,“我也不敢相信。但这就是事实。我先和你说一声,到时候我会带你去荣国公府。”
齐斐暄放下茶杯,看着窗外道“也是时候了。”
贞珠不敢再说话,只低着头做自己的事情。
齐斐暄也没有再说什么。她看着外面越来越荒芜的景色,露出微笑。
这两天齐斐暄所写的那出千金记,早已经随着迁都的队伍散播到了民间。
纵使朝中大臣和他们家中女眷不会和普通百姓有接触,但大臣们府里都有下人,每到一地,下人们总会外出。
主人家的私密事,这些下人是不敢往外说的,但是京城里的新鲜事却被下人们散播出去。
于是颖欣伯府的张氏换了孩子的事情就越传越广。
闲人们最喜欢听的就是京城里大户人家的事情,于是换孩子这种事儿,就这么广为人知了。
百姓们的脑补能力是强大的,有人说了换孩子的事情,他们就能够脑补出更多的事儿。
根据风影带回来的消息,现在张芸秋已经被传成了无恶不作善妒狠毒的老妖怪。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