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很快就包围了安成侯府。
因为侯府里有各家夫人的缘故, 锦衣卫并没有贸贸然的冲进来。
毕竟锦衣卫再怎么权势无双,也不能一次把满朝文武全都得罪了。更何况韩云观也是锦衣卫, 抓人这种事, 总要留几分情面的。
领头的锦衣卫千户派人进到府内, 告知各家夫人锦衣卫办案,让各家夫人快些离去。
“诸位夫人恕罪。”进来的锦衣卫这么说,“韩如南欺君罔上,罪无可恕,今日锦衣卫要带走韩如南的家眷, 请夫人们先行离开吧。”
锦衣卫这么客气,夫人们也不想惹事上身。谢夫人赶紧旁人寻了齐佩芜回来, 要带着她回国公府。
而韩冯氏听到这话, 目瞪口呆的说了句“不可能”
之后便昏厥过去。
韩如南的妻子小冯氏也在后院, 这会儿韩冯氏昏过去,后院没有管事的人, 她吓得六神无主,扑倒在韩冯氏身边哭泣。
夫人们看着于心不忍,但奈何锦衣卫已经到了安成侯府, 不能再留下去, 也就只能怀着重重疑惑走了。
夫人们都打道回府,戏班子的戏也唱不下去了,连忙收拾东西, 和安成侯府的管事说要回去。
这会儿管事也焦头烂额的。
韩冯氏昏过去, 又找不到韩云观, 整个侯府没有能够主事的人,他想了半天,才想到要去找安成侯韩谨凇。
这会儿韩谨凇并不在府上。
韩谨凇和韩冯氏这个继母的关系并不好,韩冯氏过寿,他只是来看了韩冯氏一眼就借口公事繁忙走了。至于大长公主
大长公主又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儿,她是先帝的姐姐,又是皇上的亲姑姑,她没必要受婆母的磋磨。韩冯氏做寿她不来,也没人敢去指着鼻子说她不孝。
至于旁人私底下的议论,大长公主也不在意。
在大长公主看来,那些人议论也就议论了,她并不在意那些。
皇家的公主,还从来都没有因为顾虑旁人嘴碎就委屈自己的呢。
大长公主府离安成侯府远,管事的忙派人去告知大长公主。
安成侯府的丫鬟去请大夫,嬷嬷们要将韩冯氏送去房里歇下,小冯氏不知如何是好,她连着韩如南的嫡子庶子都被锦衣卫抓了起来。
安成侯府顿时一片乱糟糟。
韩云观从房顶上坐起来,道“不知道我爹会不会骂我。”
“你好像一点都不怕。”齐斐暄也坐起来,她看着安成侯府门口的方向,“韩冯氏到底是你的祖母,你抓她,不怕被人说不孝”
“我就没有怕的东西。”韩云观撇嘴冷笑,“谁敢说这话让我听到了,我就打断他的腿动动嘴当然容易,他们哪儿知道我娘怎么被她欺负的”
韩云观道“若不是后来我娘带着我去了公主府,我怕是活不到这么大”
大长公主自小在深宫长大,对韩冯氏的手段自然是一清二楚,当初她离开安成侯府,除了不想忍着韩冯氏之外,也有不愿意让韩云观在韩冯氏的恐吓下长大的意思。
齐斐暄道“那你爹呢你爹会怎么说”
“我爹”韩云观顿了顿,“应该不会说我的吧。”
齐斐暄挑眉“应该”
“反正我爹只有我一个儿子”韩云观心一横,理直气壮道,“他再生气也总不能打死我再说了,我娘会护着我的我爹他不敢把我怎么样”
大长公主生韩云观时差点被韩冯氏弄的难产,吓得韩谨凇不敢再要孩子,韩谨凇没有妾室,所以他膝下只有韩云观一个儿子。
这种情况下,韩谨凇自然不会把韩云观怎么样的。
更何况,估计韩谨凇对韩冯氏和韩如南也没什么好印象。
齐斐暄道“那就好,我就怕你被你爹打。”
韩云观摇头晃脑“你放心不会的。”
下面的锦衣卫已经将韩如南的家眷全都抓了起来,说完下诏狱审理。领头的锦衣卫道“圣上仁慈,不愿牵累无辜,故而便饶过安成侯府其余人等,只治韩如南及其妻子家眷的罪,还不快谢恩”
刚醒过来,被一群丫鬟婆子簇拥着想要来求情的韩冯氏听到这话,当场昏倒过去。丫鬟婆子们又赶紧将韩冯氏弄回去。
韩云观轻嗤“也算省事儿了。”
而得到消息的安成侯韩谨凇这会儿姗姗来迟。
锦衣卫千户行礼道“侯爷。”
“怎么了”韩谨凇问。
“韩如南欺君罔上,圣上下令将其下狱。”锦衣卫千户道,“侯爷勿要管此事了。”
正好这时候,管事也过来“侯爷,老夫人昏倒过去了”
“带我去看看。”韩谨凇问他,“世子呢他今天来了侯府,怎么没见到他”
管事冷汗频频“小的没看见世子,听府里的小厮说,世子进了府里没多久,就不知道去哪儿了”
“他身边的人呢”韩谨凇皱眉,“怎么也不跟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