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怕有外人害他
怎么可能。齐斐暄摇摇头, 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去。
应该是有别的难处吧。齐斐暄托着腮, 听周容雅给她讲解书上的东西。
千字文是开蒙的书, 也没有什么晦涩难懂的地方,再加上周容雅讲解时条理清晰言辞精准, 齐斐暄学起来也不太费力。
时间过得快, 不知不觉便过去了一个时辰, 等成春来提醒周容雅喝药的时候,齐斐暄才猛然察觉现在已经快要未时了。
成春将药从托盘上拿下来递给周容雅, 道“公子, 该喝药了。”
周容雅接过碗,垂眼看着碗里还冒着热气的汤药。
“公子,周先生让拿了蜜饯。”成春拿下来一个小碟子,“他说”
“周先生年纪大了,怎么还能什么事都要让他操心。”周容雅抬手,将碗里的药喝尽, 又把碗递给成春,“我又不是小孩子, 以后不必再拿蜜饯来。”
成春低下头“是。”
周容雅已经喝完药, 成春便将碗碟收拾好退了下去。齐斐暄看天色不早,道“已经这个时候了, 你该休息了。麻烦你这么久,真不好意思。”
“没事。”周容雅道, “你聪慧至此, 以后若是一心向学, 定然能有一番作为。”
齐斐暄摸摸鼻子“多谢周公子。”
她并不是真的聪明,只不过是借着前世所学过的东西才能勉强撑得住而已。现在被周容雅这么夸,齐斐暄就有些心虚。
“时候不早。”齐斐暄道,“我先告辞。明日再来叨扰。”
“带上书。”周容雅道,“学入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你虽然天赋聪颖,但也不能耽于玩乐。”
想想自己这段时间以来确实无所事事一直在房里躺着,齐斐暄干笑两声,拿上了书。
周容雅还没走,齐斐暄这两天想做什么事都不方便,她总闲着不如多看看书。
齐斐暄住在宅子里几日,对这宅子已经非常熟悉,本来不需要人带路,但是这里目前还不是齐斐暄的宅子,所以她出门都带着换秋。
一路上,换秋一直看齐斐暄。几乎走两步就要看齐斐暄三眼,齐斐暄被他看的无奈,问“怎么了”
“齐公子。”换秋知道自己被发现,挠挠头笑着说,“我们公子他从未对谁这么好过。”
“哦”
“我们公子很厉害的,齐公子,你一定要好好学”说起周容雅,换秋满眼都是崇敬,“我们公子是大齐最厉害的人”
齐斐暄“哦”
又往前走了一段路,齐斐暄远远的就看见贞珠和如宝往这边跑。
因为齐斐暄怕自己的身份被发现,所以让贞珠如宝两人留在房里看着,不让宅子里做杂事的人进去。这会儿两个人都过来
等贞珠跑近,齐斐暄问“贞珠怎么了”
“公子。”贞珠喘着粗气,尽量压低声音,“秦公子来了。”
秦幼栩来了齐斐暄想到这两天确实没和秦幼栩联系“他在哪儿”
“秦公子还在外面。”贞珠道,“他说来和公子说两句话就走。”
“走吧,咱们赶紧去看看。”齐斐暄道,“别让秦公子一直在外面等着。”
几个人便一起往院外去,路上,换秋凑到贞珠身边问“我一直想问,你和如宝的名字怎么这么像是女孩子啊”
贞珠吓了一跳,小步急趋到齐斐暄身边“小公子”
“哦,她们两个的名字是我随口取的。”齐斐暄道,“听说男孩儿取女名好养活,就随便取了叫叫。怎么了有什么不妥么”
“没没有。”换秋道,“我就是没见过。”
“没事,你现在还小,等你长大了就见的多了。”齐斐暄敷衍过去。
秦幼栩是坐着马车来的。齐斐暄出门后看见秦幼栩的马车并没有伯府的印记,心里松了一口气。车夫见齐斐暄来,忙道“我们公子在车上等着。齐公子请上车。”
齐斐暄让贞珠如宝和换秋先回去,她一个人上了马车。
秦幼栩正在摆弄一把手掌大的小弯刀,见齐斐暄来,秦幼栩忙收起刀子“阿暄,你来了。”
“嘘,以后叫我齐眠。”齐斐暄小声道,“我在外面的名字是齐眠,别让人发现不对劲儿。话说回来,你这次来是有什么事”
“好吧。齐眠。”秦幼栩有些无奈,“没什么事,我就是来明巷看看,结果问了好几家都没有齐公子这个人,一直问道这里才找到你。”
当初和翠叶说的时候,确实忘记告诉翠叶她是在明巷的哪一家了。齐斐暄扶额“我的错。”
“也没什么,就是怕以后有急事找不到你。”秦幼栩道,“阿暄齐眠,你离开庄子,不怕张氏察觉到不对”
“怕什么,我不离开那里就直接等死吧。”齐斐暄耸肩,“只不过我这次出来用的是一个假的身份,阿栩你有没有办法帮我弄到户籍银子不是问题,只要弄到的真的户籍就好,最好是查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