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齐茹,我还没那么不长眼。”齐斐暄无奈,“小如宝,你不要怕,真出事我们直接跑就行了,反正没人认识我们。”
如宝眼睛一亮“还能这样”
“对啊,小如宝你别太死脑筋。”齐斐暄戳戳如宝的额头,“你在府里关了这么多年,真的不想去知道承乾大街是什么样子的”
如宝意动,点头“想。”
贞珠想捂住如宝的嘴,被齐斐暄拦住“好啦好啦,走吧,我们去承乾街。”
承乾街上的人比别处都要多,街上有酒楼银楼,还有布庄和赌坊,齐斐暄甚至看到街角的地方有个小当铺。
几乎整个大齐所有的行业都能在这里找到。
承乾大街不同于别的街市,这里不允许驴骡经过,也不允许纵马,普通百姓为了不惹事便步行上街。所以说能在承乾街上驾车骑马的,无一不是皇亲贵胄。
齐斐暄原本想去酒楼坐一会儿,可口袋里的钱有限,她只能找个茶肆坐下。
说是茶肆,其实是专供各府出门的下人歇脚的地方,在这里坐一会儿,可能听到不少家法不严的官宦人家里的下人说闲话。
就像谁家公子未娶亲就生了庶子啦,谁家出嫁的小姐受了气回娘家啦,或者谁家大人又抬了小妾之类的。
齐斐暄托着腮听的开心,贞珠却红着脸一副不敢听的模样。齐斐暄就逗她“你怕什么,这里头又没你的事。”
“哎呀,公子”贞珠差点把脸埋到桌子底下去。
齐斐暄揉一把贞珠的头发,笑眯眯的继续听八卦。
茶肆外却忽然响起惊马声。那声音仿佛就在耳边,吓得看热闹的如宝尖叫“小公子”
“没事。”齐斐暄反应快,拉着两个丫鬟后退到茶肆最里面。
茶肆外乱起来,茶肆里的人也都吓得不轻,有人喊了声“怎么回事”
“外面惊马了”茶肆掌柜离着窗子近,听到有人问就回答。
街上因为惊马一团乱,齐斐暄隐约听到有人在喝骂什么,茶肆掌柜稳住众人,自己去外面看了眼,回来后摇头对下人们道“没事,你们出去后可别乱说话。”
有个穿着青色衣服的小厮小心问“怎么”
“别问了。”掌柜摆摆手。
齐斐暄实在是好奇,便悄悄往前挪了点往外看。
外面停着一辆装金镶玉的马车。马车周围还跟着婆子和护卫,声势浩大。
从路旁人的议论里齐斐暄听出来,马车的顶部似乎用了金银装饰,车顶檐角还挂着琉璃灯,车身镶着翠玉,车帘都是用的蜀锦。
而拉车的两匹马神采奕奕双目有神,浑身上下都带着一股劲儿,就连不懂相马的都能看出来这是两匹难得的千里马。
用千里马拉车,琉璃灯翠玉和蜀锦装饰车身,更别说那车身似乎还是小叶紫檀的木料,简直全车上下上下都写满了“我特别有钱”几个字。
齐斐暄算是见过世面的现代人,这会儿见到马车也目瞪口呆。
就是没人讨论这车有多值钱她也能看到车身仿佛冒出灿灿金光
这大概就是古代版的高配豪车了吧是哪家权贵的车
齐斐暄往金光灿灿马车的对面看过去,那边也停着一辆华贵马车,只不过和这辆散发着金光的马车比起来,对面那辆就显得有点不值钱了。
对面拉车的马匹已经四肢无力瘫倒在地,赶车的车夫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看样子吓得不轻。
金马车的车帘被一双柔弱娇嫩的手掀起,穿着嫩黄色衣裳,梳双丫髻的小女孩从马车上下来“对面是谁”
金马车的车夫恭敬道“是长宁侯府的世子。”
“哦,是长宁侯世子啊。”女孩儿行礼,“我家小姐原想出门散心,不想冲撞了世子,还望世子见谅。”
长宁侯世子连忙从马车里出来“说笑了,是在下御下不严,失礼在先。”
说罢又抻着脖子想要往金马车里看“小姐没事吧”
“不劳公子费心,我们小姐没有大事。”女孩儿道,“世子的马”
“无妨无妨,一匹驽马而已,请小姐不必放在心上。”世子挥手让车夫起来,“还不快到路边去先让小姐过路”
车夫唯唯诺诺将马车和受伤的马挪到路边,小女孩儿满意道“多谢世子。”
这边的动静很快引来了官兵,那领头的看了眼金马车,知道这事儿自己管不了,客气两句便带人走了。
金马车也很快离开,长宁侯世子摇头叹息,等回家报信的小厮喊了新马车来才离开。
路边有人小声问“那马车上是谁莫不是皇城的公主怎么连侯府的世子都要给她让路”
“嘘,噤声。”就有好心人解惑,“那是荣国公府的马车能坐那辆车的,只有荣国公府的五小姐”
五小姐齐斐暄听到这个熟悉的称谓,再想想荣国公府,脑中一个惊雷。
她穿的这本书里的女主就是荣国公府五小姐
刚才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