蜷了蜷,轻轻回握一下,不过她没有力气,很快又松开了。
过了一个多小时,手术室的门打开,有一个医生走了出来。
三人一齐站了起来“医生,怎么样了”
“手术还没结束,稍安勿躁。”医生摘下口罩,说,“你们幸亏是送来得及时,要是再晚送来五分钟,神仙也救不了了。”
等医生走远了,云雾来问祝凯旋“医生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情况还是比较乐观的对吧”
“是,就是这个意思,只不过手术没结束,保险起见他没有明说。”祝凯旋宽慰她,“你放宽心,会没事的。”
在他们两个的乐观里,骆洲同样稍稍放宽心,只是眼前的场景于他而言未免有些刺目,他站了起来,说“我再去给霜霜打个电话。”
说着他拿着手机,匆匆走远些。
等骆洲再回来,场景依然刺目,两人的手依然拉在一起,不知道低声说着些什么。
注意到骆洲走近,云雾来扭过头来,问“哥,联系到云霜了吗”
骆洲摇头“没,这丫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电话一直关机,家里座机也没人接,还没回家。”
“她大概是在跟我闹脾气。”云雾来说。
骆洲随口问道“你们两个又怎么了”
云雾来说“我结婚了,没告诉她。”
骆洲的脚步猛地一顿。
“三年前我把证领了。”云雾来说,“云霜很生气,我确实应该告诉她一声的,也应该告诉你们一声,很抱歉,到现在才说。”
骆洲喉头干涩,难以想象自己是用什么表情把接下来的话问出来“你和谁”
问完,他才意识到自己说了句废话,深更半夜,祝凯旋陪同前来,两人亲密如斯。
结婚对象还能是谁
祝凯旋目光沉沉,面上完全没有讥笑的神情,却让骆洲觉得更加难受。
那是一种无视,比轻蔑更叫人难受,意味着他连对手都算不上。
云雾来却还是很认真地解释了“和祝凯旋,我去巴黎前我们把证领了。明天应该会有新闻出来,你看到的时候,不必觉得惊讶。”
自大学毕业以后,骆洲一直很努力工作,拼了命地往上爬。
他知道云雾来不是肤浅物质的人,也知道感情其实很没有道理,但是当年知道云雾来和祝凯旋在一起的时候,他还是为自己找过理由,好让失败名正言顺一点因为祝凯旋有钱,有钱人的浪漫总是来得容易些。
近些年来,他没有刻意等云雾来,只是一直没有遇到更喜欢的人,加上工作很忙,恋爱的事情就搁置了下来。
他那么努力,希望有朝一日自己可以自信地追求心仪的女孩子,带她去吃高级的料理,送她名贵的首饰,不必再为贫穷自卑。
如果是云雾来,最好是云雾来。
而如今,她亲口宣告他年少的梦破碎。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手术室的门再度打开,医生告知了好消息“手术很成功,等病人醒了就可以出来了,家属现在去补一下手续吧。”
纪秋月醒来被送回病房的时候,祝凯旋没有跟进去。
“我在外面等你。”他说。
现在特殊时期,他可不敢刺激刚动完手术的纪秋月,万一惹得人家情绪过分激动,再生事端。
看在云雾来主动、大方、坦荡地跟骆洲说明婚讯的面子上,他暂且忍耐一下心中的成见和不爽,放她一个人进去和纪秋月母子相处。
纪秋月麻药劲还没过,整个人混混沉沉,视线也模糊,甚至没有第一眼认出云雾来。
云雾来近乡情怯,站在一旁,没敢叫她。
“妈,你感觉怎么样”骆洲凑近去,拉住母亲的手,眼泪差点掉下来,“你真的是吓死我了。”
纪秋月咧开嘴笑了笑,吃力地说“我本来现在已经跟你爸在一块了,你救我回来干什么”
中风损伤了她的语言功能,她说话声音比往常含糊许多,身体的灵活度也降低许多,不过幸亏救治及时,假以时日,会慢慢恢复,虽然不能回到中风前的水平,但不会太影响生活。
“别胡说。”骆洲不想听到这些,“你会长命百岁的,以后可别任性不吃药了。”
“放心吧,我总得看着你结婚生孩子。”纪秋月环顾四周,“霜霜呢”
“霜霜有点事,晚点就过来看你。”骆洲没敢说实话,怕母亲担心云霜。
纪秋月看到窗外是黑的,知道现在是夜晚,非要问个明白“什么事”
骆洲稍稍退开一步,让自己身后的云雾来露出来“妈,你看,谁来看你了”
纪秋月迷茫地眨了两下眼睛,随着云雾来怯生生地叫了一声“干妈”,她终于把人认出来了,这下是暂时顾不上云霜了,半信半疑地叫道“雾来”
骆洲走开,给云雾来腾位置,她走近些,声音小小的,再度叫道“干妈。”
“雾来,你怎么来了”纪秋月诧异地问道,挣扎着想要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