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武帝李承熙昳丽脸上皆是欢喜,目光惊奇地看着顾香凝的肚子,大手轻轻地抚摸着,似是想要再感受一下胎动的神奇。
可惜,顾香凝肚子的孩子很明显是不买帐,似是睡觉了般,很是安静。
让靖武帝李承熙等不到又不舍得离开。
“皇上,你不要再摸了”
顾香凝无奈地收起了手上一件做工精美的小儿衣衫,无奈道。
这些做工精美的小儿衣衫是知府夫人孝敬上来的,顾香凝看着喜欢,忍不住拿在手上看了又看的看了半天。
“香凝,你说他怎么不再动一动了呢”,靖武帝李承熙见顾香凝不准他再摸她的肚子,只得不舍地收了手。
底下人来报说顾香凝叫了御医,把他吓了一跳。
以为是顾香凝出了什么事儿,扔下一屋子的人飞奔而来,结果却是一场乌龙。
御医说顾香凝胎动而已。
并且,从今天往后,胎动会越来越频繁。
这说明孩子很健康、很有力。
这个时候,孩子已经可以听到外界的声音了,可以,与孩子多说说话,让孩子更聪明。
李承熙在御医这里知道胎动的神奇之后,就一心盼着他儿子能再动一动,也让他见证一下,可惜,他儿子是半点面子也不给他,说不动就不动。
原本想摸着顾香凝的肚子,骚扰一下儿子,可是现在顾香凝也不给他摸了。于是李承熙随手抓出一本诗经来,凤眸兴奋,“朕来给他念诗经吧,将来他肯定和朕一样喜爱诗书”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随手翻到第一篇,李承熙便念了起来,嗓音无比温柔。
“皇上,您确定要给您儿子念关雎”
顾香凝叹了口气。
以前那个精明似鬼的李承熙跑哪里去了眼下这个长得昳丽漂亮的大傻子究竟是谁
被顾香凝一提醒,李承熙也发现自己给儿子念这首诗做启蒙有些不合适,连忙扔了诗经,又随手拿了一本春秋。
顾香凝已经不想再提醒他了,就让他这么继续傻下去吧。
李承熙也不嫌烦的给顾香凝的肚子念了一段的春秋,最后,口甘舌燥后,才满意的放下了手中的书,目光温柔带着眷念,“小的时候,朕最喜欢的日子,就是下了书房后去母妃的宫里父皇会给朕念书母妃就在一旁给朕缝荷包”
可是,自从母妃去逝后,他就连带着失去了父皇,也失去了他最为温馨的日子。
从那以后,他就一直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独自学习、独自成长、独自生活。
哪怕是他病了,晚上也只有他的总管太监陪着他而已。
他原以为这样的孤寂和寡独,他要一个人独尝一辈子,却没想到今生会遇到顾香凝这个与他完美契合的女子。
“香凝,朕一定会保护好你和孩子的”
他绝对不会像他父皇一样失职
顾香凝正在看手中的一只做工精美的虎头鞋,那虎头绣得憨态可掬,极是惹人喜爱,却冷不丁听到了李承熙深情的告白,手轻轻一抖,不由自主地看向了李承熙。
往日李承熙俊美是俊美,可是,眉梢眼角间总是带着几分讥诮和邪肆,整个人阴气森森,让顾香凝望而生畏,可是,今天的李承熙身上狠戾的气息消失了,隽妙非凡的凤眸缱绻深情,容色温柔得似暖玉生烟。
一瞬间,顾香凝心头跳得飞快。
李承熙越发好看了。
可是,一想到李承熙说的那些话,顾香凝又迅速从李承熙的盛世美颜中清醒了过来。
心中默念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男人的话能相,母猪都会上树
心中默念三遍后,头脑立刻清明。
“贺铭随阿日善走了”,顾香凝放下了用中的虎头鞋,随口岔开了话题。
阿日善在前几天,榆关下了有始以来最厉害的一场大雪后,终于,无奈憋屈地退兵回草原了。只是与原本不同的是,他们这次也不算空手而归,一支大萧特使团一同跟着走了。
顾香凝很佩服榆关知府贺铭的胆气和魄力。
他们这些制定计划的人只要动动嘴皮子,可是,底下执行的人却是有莫大的勇气和能力。
否则,别说计划推行不下去,弄不好还会把命丢在草原上的。
其实,顾香凝觉得贺铭的这个特使之职,有一人比贺铭更适合,那个人就是──李承昂。
毕竟他精通鞑靼语,又对鞑靼熟悉,再加上就算他已被从皇室除名,可是,他身上仍然流提皇室的血,在身份上要贵重于贺铭。
只是可惜,李承昂已与李承熙成仇,又怎么可能帮李承熙听说他已经心灰意冷远走海外了。
顾香凝已经从李承熙这里知道了荣妃王妙菡其实在第一次交换之前就已经死了,是自己活生生把自己折腾死的吐血而亡,之前还在诅咒着她和李承熙。
第一次换回去的荣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