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眉头,已经这功课的开头感觉到一丝不对劲。
“十年后的我”他把上面的字一个个读了来,“十年后的我,已经是成亲的大了”
“还给我还给我”沈珠曦急得跳了起来,“不许看不许念”
李鹜高举着纸张,脸色越来越黑
“父皇答应我,要把我许给貌比潘安、知情识趣、身高贵、满腹才华,最好像曹植一七步成诗的驸马”
“李鹜李鸭李屁不许读”沈珠曦发了哀鸣。
“等我有了夫君以后我一要和他吟诗作对,琴瑟和鸣就像父皇和母后一”李鹜齿缝里磨纸上的最后一句话。
沈珠曦终于抢到了纸张,但这时候又有什么用该看的,不该看的,他都看完了
沈珠曦羞红了脸,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她不敢抬头,低头盯着脚尖,低若蚊吟地为自己辩解道
“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小时候说的话,当不得”
“好你个沈呆瓜”李鹜磨着后槽牙,恶狠狠地说,“你既这么喜欢才子,老子吟诗的时候,你怎么装听不到”
“我”
沈珠曦呆滞原地,哑口无言。
他那破诗能叫诗吗
“老子现在就给你吟一首”李鹜说。
沈珠曦面色大变“不至于”
“执子之手”李鹜摇起脑袋。
“冲动”
沈珠曦一个冷颤,下意识地去捂他的嘴。
“将其抱走”
李鹜忽弯腰,一个打横便抱着沈珠曦大步迈了望舒宫。
“李鹜”沈珠曦惊叫一声,来不及挣扎就被塞进了等在门外的龙舆中。
飘荡着龙涎香的龙舆里,明黄的车帘四面垂着,挡住了外界的窥探。李鹜贴在沈珠曦身上,压得她动弹不得。他充满男子气概的面庞近在眼前,温热的呼吸代替他的吻,不断触碰着她的鼻尖和嘴唇。
沈珠曦一话不说,默默红了脸庞。
“喜欢才子,”李鹜靠近她的耳边,低声说,“今以后,你只能倾心老子。听懂没,呆瓜”
沈珠曦红着脸,湿漉漉的眼睛里映着他专注深情的眸子。
半晌后,她轻轻点了点头。
“你不生气吗”沈珠曦轻轻牵住他的手指,诚道,“那是我九岁时写的东西,作不得数。”
“我不生气,”李鹜不屑地哼了一声,“一点都不生气。走,回椒房殿。”
“回椒房殿做什么”
“白日宣淫。”
沈珠曦立时脸庞通红,一巴掌打在他大腿上。
当夜,秋雨零落。
新帝撇下腿软不能下床的皇后,在御房咬牙切齿地奋笔疾
“老天掉眼泪,朕好狼狈。”
“曹植哪条狗,朕要斩他首。”
题夜雨寄北。
写完之后,李鹜拿起墨迹未干的纸张,看着自己的旷世杰作。
那姓曹的能七步成诗又怎么,给他一百步,他写得这的佳作吗
李鹜心结已了,他满意地将自己的大作和玉玺放到一堆,背着双手,悠闲地走了御房。
皎洁的月轮挂在清澈如洗的天幕中,静谧的雨雾中飘荡着桂花迷的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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