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关系的事儿,那自己知道人在哪里就好了,真没必要相认,来个认亲大会的,都是这个年纪的人了,更多的时候考虑问题都是基于现实。
只有对自己,对大家没有妨碍了,这认亲大会,才能光明正大的办下来。
等他们来了以后,俞顺稳打眼一瞧,心里就啧了一下舌,他爸四兄弟说长相都挺像的,他爸和大伯两个人的长相,走在一块别人一眼就能瞧出来是兄弟。
他跟他爸有些像,而对面这两个堂兄弟,应该也是像了三叔,这打眼一瞧,就知道他们是有血缘关系的。
之前看到俞满生他们几个的时候,他们的长相没那么像,还好,没什么感触,但是现在一看到俞常存、俞顺稳和俞青山几个,这脸上就变了。
这脸熟悉吗
熟悉。
心里那叫一个五味杂成,崔玉峰尤其在俞常存的脸上看了好几眼。
如果死鬼还活着的话,现在这年纪应该也是这个样子吧。
果然是兄弟,这长相就是一样一样的。
现在见了人,崔玉凤,没有怀疑了,就算他们心不诚,看这长相,也不能说他们是没有关系的普通人。
先是看了人,崔玉凤才仔细的打量了这房子。
房子是二层的楼房,外面就刷了一层灰,看着不起眼,但有个优点就是地方大,香港也不是每个人都能住得起那样的房子的,这房子看着不差了,确实经济条件不会差到哪里去。
还有这老太太,这把年纪了,身上有肉,眼睛里有神,身上的衣服不是簇新的,看得出来穿过,料子和做工都不差。
还有家里的这些小孩孩子,虽然个个晒得黝黑,但是身上穿的衣服都过得去,冬天不会冻着。
“来来,快点坐,我们进去坐下慢慢谈。”张茶花兴奋的招呼。
呼啦啦的一大群人就进来了,幸好当初建房子的时候就是考虑到家里人多的问题,这房子做的够大,在厅里这么多人挤进去,也还能挤得下,这凳子也简单,跟别人借了一些长凳,放在那里,这样大家就能坐着说话了。
俞叶归还没有确认的时候,没有出口叫人,只是通俗的喊了两位长辈,他现在坐下来,打开自己随身携带的包,从里面拿出照片,“这就是我爸他以前拍的一些照片。”
他眨了眨眼睛,把湿意眨掉,“他左手胳膊上有一条八公分左右的伤疤,那是以前饿的很了,上山去找吃时摔下来磕到石头上划出来的,当时划得深,他那疤痕应该还有。”
崔玉凤点了点头,这也对上了,他的左边胳膊确实有这么一个伤疤,而且她问过,所以她也知道这伤疤的由来,这都对上了。
对上了就明了了。
俞常存比了比张茶花,“三弟妹,这是你大嫂,我排行第二,下面有个弟弟,不过他去的比较早,只留下一个儿子。”
俞常存点头“对,是要叫他过来,我们今天认认人,当初三弟失踪以后,我们找了他很久,都找不着,好在我们哥几个还有一些运动,都回了家乡,娶妻生子,你大嫂生了一对双生子,也就是你侄子,这是大侄子俞青保,这是二侄子俞青山,俞青保站住了五个孩子,前面两个女儿出嫁了,不在,三个儿子和你们一起回来的满生他排行最小,在特区谋生,驾着牛车去带你们来的是大儿子,在砖窑上班,跟工人差不多,还有一个二儿子,他在上海教书。”
“这是你二侄子,他也站住了五个,大儿子是一起去接你们回来的俞向海,二儿子在首都,是吃国家饭的干部,自己考上大学出去的,接下来是个女儿,她也考出去了,在省城当老师,一家子不在,下次有机会再见,接下来的就是和你们一起回来的俞向安了,她也是从我们这考出去的人才,现在在特区创业,最小的那个,现在在羊城上大学。”
这一一一一介绍下来,他们一家子都惊了。
这又是工人又是大学生的,这日子过得可真红火,而且人丁兴旺。
“接下来就是我了,我养了三个孩子,一儿两女,女儿老早嫁出去了,儿子是我们村的村长,也是我们村造纸厂的厂长,在这一亩三分地上能说得上话。”
“老四他就一个儿子,为人老实,人也勤快,在家里日伺候田地。”
还不是看三弟家眷这架势还有之前听说的他们日子过得挺好的,那他们这边就不能露怯,他们又不指望着从他们那里得到什么,一开始就得把这架势给亮出来看看,免得人家生了什么不必要的误会。
之前俞叶归打听,也只能打听俞满生和俞向安这两个人,现在这一听,还真是吃了一惊。
尤其是俞青山,仔细算一算,除了他大儿子,剩下四个都是大学生,就算那大儿子不是大学生,那也是老技术工人了,这样的人到了哪里都不愁一口饭吃。
这日子,确实过的不差了,而且很难得的,家庭和睦。
老三,就是我小儿子,他学历是最好的,考上了大学,在英国过了好多年,儿媳妇都是在英国娶回来的,还是我们黑头发黄皮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