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年在咱家过的是什么日子了
一开始娶苗家闺女,他们家因为生意上突然出了问题,说好的嫁妆少了大半儿,咱们那是把人家闺女当丫鬟使唤,他们家屁都不敢放一个。
你说要是人家手里有了那么些钱儿,腰杆子硬了,回头还不知怎么想呢她那钱儿能贴到咱两身上不势必不能啊。
到头来咱两少了个听话好用,跟前伺候的儿媳妇儿,多了个腰杆子硬挺能当祖宗的主儿,真不知是福是祸呢”
杨禾高走了,王老太将手里的帖子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什么都没看懂,嘀嘀咕咕的和王老头儿叨咕。
“瞧瞧,瞧瞧,有钱儿了就是了不起,人也跟着飘了,还学人家下帖子呢以前苗家哪里会这般作妖
老大媳妇儿那嫁妆还没进咱王家门呢,这些日子是饭也不做了,洗脚水也不倒了,孩子扔学堂不管,老大在外面做什么也不闻不问,一个劲儿往娘家跑,这是不把我这婆婆当回事了呀”
王老头儿旱烟吧嗒吧嗒的抽了一管又一管,听老太婆唠叨完了,长长的吐口气才道“少说两句吧,有钱了就不是你儿媳妇了有钱了就不是咱王家人了
这话你在我跟前说说得了,回头亲家跟前是提都不能提,这半年来我冷眼瞧着,对许老五这人咱们都看走眼了,以为那是个没出息吃屎的狗,结果人家是会咬人的狼,咱老大还靠着人家做生意呢,别给孩子扯后腿。
知道你心里不得劲儿,谁心里能得劲儿啊可这不是时来运转没处说理去吗装也得给我装出一副欢喜样儿来”
这边两人嘀嘀咕咕好半晌,觉得压制不住儿媳妇儿的痛苦和即将迎来的好日子两个消息,将人冲击的整夜整夜睡不着,痛苦极了。
另一边苗凤兰回娘家确实非常开心,她的开心是多方面的,面对时砚,也能直接表达她的感谢。
亲手给两孩子里里外外做了两身新衣裳换上,看孩子满院子跑着找爹爹,争着要让爹爹瞧瞧他们的新衣服。
远远看两孩子跑远了,苗凤兰转头看一眼旁边拿着绳子串笸箩的苗老太道“娘,以前我总不放心这,不放心那,觉得哪怕是死都不能安心。
现如今瞧着,妹夫是个有担当的,即便将来有一天他要离开咱们家,我也相信他定会将家里安顿的妥妥当当才会离开。”
苗凤兰说的一脸感慨“您不知道,这段日子是我出嫁后过的最舒心的一段时间,不用日日早起,披星戴月,顶风立雪的给婆婆请安,夜里摸黑给婆婆烧洗脚水,起的最早,睡的最晚,做了许多还捞不着一句好,家里狗都比我轻松自在。
若不是大郎真的疼惜我,我都不知道这些年怎么熬下来。娘,我知足了,真的。”
说完不等苗老太说什么,直接起身“天不早了,我去前头瞧瞧大郎和妹夫说的如何,待会儿我们直接去学堂接孩子回家,就不过来陪您一起吃晚饭了。”
前头时砚和王大郎正说生意上的事,王大郎性子沉稳中带着机敏,很多事情以前是没机会接触,现在时砚一点拨,很快就能触类旁通,是个能扶起来的。
时砚便也愿意多花些功夫在他身上,两人说了好一会儿,小宝和阿云在杨禾高的带领下,蹦蹦跳跳的进了院子。
等到了屋外,见屋门关着,不用人提醒便收住步子站好,由阿云开口询问“爹爹,我们能进来吗”
待得了时砚允许,开开心心的进屋,见有外人在,客气又不失活泼的唤人姑父,与人问好,行礼也有模有样。
一看便是家教良好的模样,让王大郎看的欢喜不已,从怀里摸出两个猴子木雕递给两人“姑父闲来无事刻的,拿着玩儿吧”
两孩子看了时砚一眼,见时砚点头,开开心心的收下,小心的握在手里爱不释手的样子,让王大郎莫名有种自己的付出被人珍视的感觉。
不由自主对时砚感慨“妹夫将两孩子教的真好。”
反正二妹在世的时候,这两孩子不知是年岁小还是怎的,给王大郎的印象终归没有如今这般可人疼。
时砚笑而不语,在他这里,并未正儿八经的教导两孩子什么,就是让两人每日尽情玩耍,他只要有空,就亲自带两孩子玩儿。
天气晴好去城外放纸鸢,雨天和孩子们一起在廊下做把并不成功的油纸伞,雪天戴着厚厚的羊皮手套在院中打雪仗,花开了就去郊外寺庙后山赏花。
去周先生家做客他带着两孩子,去县令家探望刘公子他也带着两孩子。
或许在孩子们看来他是带着他们玩耍,但不知不觉见惯了各种场景,耳濡目染之下,自然知道该如何行事,根本不用人特意教什么。
不管是琴棋书画,还是耍把戏卖艺,不管是宴桌上的山珍海味,还是街头巷尾的人间烟火,都能心平气和的面对,这就够了。
时砚没打算将两孩子培养成姿态娴雅,一举一动都是标准模范的公子小姐,吃多少饭,端多大碗,如今的条件将他们往那条线上培养也不是什么好事。
在他这里,两孩子不管身在何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