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事,觉得她除了这身女儿皮,从根子上就是个男人,压根儿就没好好将养。
加上怀的是双胞胎,生的很是艰难,直接伤了身子,躺在床上修养了一年多也没见好转。
再此期间,苗老爷因为外出做生意的原因,出了意外人就没回来。躺在床上修养的苗凤花受了打击,身子更加不好。
强撑着精神打理父亲的丧事,处理家里的生意,拖拖拉拉又过了一年,也就是半个月前,终于是一口气没上来,扔下一家子老少,人就去了。
留下两个不足三岁的孩子和一个一辈子靠丈夫,靠女儿,就没靠过自己的老太太,还有一大堆烂摊子。
要说这个摊子有多烂,时砚扳着手指头一数“家里的生意听起来红红火火,日子过得有滋有味,外人称呼一声苗老爷。
人刚去世,就能引来隔壁县里的族人前来争夺家产。事实上,说到底苗家只不过在县城开了三间铺子。
一间针头线脑杂货铺,挣的都是妇人孩子的零碎小钱儿。
一间香烛铺子。原本做这个生意,是因为苗老爷之前救过一个制作香烛的老手艺人,人家为了报答苗老爷的恩情,才答应留在苗家做工。
可那老人在苗老爷去了后,不知道与苗凤花发生了何种矛盾,人家带着小徒弟去隔壁县另谋生路去了,香烛铺子没了自个儿的货源,生意成本大大的增加,早就不挣什么钱儿了。
还有一间米线铺子。百安县家家户户都会制作米线,米线在当地是一种很常见的吃食,区别只在于其中的工艺和配料如何了。
苗家这个配料方子在百安县就很有名,虽然只是一间不大的米线铺子,味道却远近闻名,生意很是不错。
但问题是,那掌柜卷款潜逃的时候,估摸着早就将方子给摸透了。”
时砚放下苗老爷的手札,忍不住摇头“算上这间宅子,拢共也就一千两的家底,出动了隔壁三四十的族人,两个族老,一个女婿,三个掌柜,七八个下人,哎”
由此可见,苗凤花是真不会做生意,性格过于霸道,不仅在家里要说一不二,在外面也是如此,先不说被她赶走的香烛师傅,就是后面那三个掌柜和七八个下人,全都跟商量好似的,在她咽气后第一时间跑路。
就差没把他们早有谋算写在脸上了。
就不信这玩意儿之前一点儿都察觉不出,有没有把心思用在做生意上,单从账面上就能看出一二。
可见苗凤花也是志大才疏的。
之前老太太说什么“样样顶好的闺女,嫁个什么好人家没有,非要招赘,毁了孩子的一生”的话,也不过是气话罢了。
别的不论,单就苗凤花生来六指,在这个时代就不可能嫁个太好的人家,人家就怕这东西会遗传,传给他们家孩子,女孩子还就罢了,若是传给男孩子,那真是毁了孩子的一辈子。
因为这年头,男人做官是要看颜值的,首先就有一条,身有残疾者不要,六指就是残疾的一种。
因此,民间便有个偏方,说是六指的孩子,在生下来第二日,取父母的头发,将多出来的第六指勒断即可。
可这么做是有非常大风险的,才出生的孩子在这缺医少药的年头有多脆弱无需多说,断指手术引发的术后并发症能不能扛过去谁都不清楚。
因此便要看做父母的能不能狠得下心。
时砚一心二用,想着这些,顺便将苗老爷留下的一些手札看了个七七八八。
“关于谁的记录都有,唯独少了阿云的,这可有些难办了。”
因为阿云和小宝是双胞胎的原因,全家人的注意力全都在小宝身上,忽略了阿云的存在,也没说少她吃喝,就是跟小宝对比起来,她不管什么都要退一步。
她是家里的大小姐,小宝是大少爷。
可在小宝面前,她就是个将来能给小宝铺路的工具人。
时砚就觉得吧“别看这家里屁大一点儿地方,事情一点儿不比皇帝家里少。”
更关键的是,这次他还生了个女主。
这次事件的女主不是旁人,正是他媳妇儿生的那个小姑娘,被全家给忽视了的双胞胎姐姐苗开云。
按照剧情来说,白天族人浩浩荡荡的来,可是满载而归,收走了这座宅子,收走了家里所有值钱的物件儿,老太太想不通一头撞死在了大门口。
族人对老太太不识抬举的行为十分厌恶,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按照许老五的意思,让他带走了儿子小宝。
从此苗中举成了许中举。
至于女儿苗开云,则被族老带回隔壁上屋县老家,交给族人抚养。
族人自然不会好好抚养一个什么好处都捞不着的黄毛丫头,苗开云在族里没少受欺负,孤立无援。
直到八岁那年,半夜饿的受不了了,去族中祠堂偷吃东西的时候,无意间救了十二岁的男主。
小丫头聪明,在村中利用熟悉地形的优势,帮男主隐藏踪影,在此期间,两个小伙伴发展出了一段真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