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也无关重要,可若是成功了,便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大事。”
当然,时砚没说的是,以上确实是他要征战的理由,可最重要的一条,却是转移国内主要矛盾。
有他在边境蹦跶,朝臣的视线便不会全都集中在他爹的改革修法上,压力也能小很多。
皇帝很是感动儿子的心意,但他不赞同儿子的说法“在大局上确实无关紧要,可于你个人来说,一个好大喜功的名头便去不掉了。”
时砚很是洒脱道“儿子是什么人天下第一高手
这称呼怎么来的是尸山血海里杀人杀出来的,死在儿子剑侠之人,堆起来能有两座山那么多。
便是现如今大家伙儿面上不说,难道一个杀人如麻的标签便没有了
好大喜功和杀人如麻,又有何区别呢”
皇帝竟然一时无言,虽然儿子在他心里是千好万好的,但也挡不住儿子的战绩都是实打实的。
可他还是不放心“这江湖高手,和带兵打仗是两回事,要不你再考虑考虑吧”
早就考虑好了,带兵打仗他是不懂,可这不是有懂的人吗
“当初被儿子一脚踢伤的王将军不是停职一年吗回头您让他再停一年呗,我就先借用了。”
时砚真想做什么,皇帝是根本就拦不住的。
于是在一个风和日丽,天朗气清的早朝上,大臣们早就做好了和皇帝继续大战三百回合的准备,将扯皮进行到底,谁知皇帝一开口,便面无表情的宣布了一个消息。
太子带兵去边境和番邦小国作战去了
已经走了足足三日
具体是东南西北哪个方向不知
要先针对哪个国家不知
用的哪路士兵兵部说近日并无士兵调动
粮食从哪儿调动,发往何处不知
大将是谁先锋官是谁由谁统筹行军路线是什么
统统不知
皇帝只冷淡的告诉他们“就当这是一支秘密的急行军吧,你们只需知道有这么回事就成,现在该干嘛便干嘛,咱们继续商议一下昨日提起的那个禁止民间女子缠足的事。
女子全都缠足,连站立都需要人扶,这天下的田地难道只靠男子去耕种吗”
下面的大臣心里陛下啊都什么时候了,您还有心思关心别人家女子缠不缠足呢
这都火烧屁股了啊
难道我们不知道周边番邦对我朝的危害性吗
不我们比谁都知道
可我们为何不解决
当然是因为解决不了
知道为何那些番邦能有恃无恐的,狮子大张口的和我们做生意吗
是因为他们所处的地势易守难攻,荒凉的戈壁沙漠,我们的军队士兵闯进去会迷路,会渴死饿死,何谈作战
充满瘴气的森林,我们的士兵只要进去,便会得病,单是疟疾便传染性极强,能要了一支军队的性命。
还有那些两月上一次岸的小岛上的国家,在茫茫大海上,没有那有经验之人带路,别说找到人家小岛,怕是把自己迷失在大海上都是常事,那要几月出海,几月坚决不能出,都是有讲究的,不是你功夫高便能无所顾忌
真觉得自己天下第一,便不将天下人放在眼里了吗
再说殿下你挥一挥衣袖带着人走了,留下我们每天和陛下面对面掐架,也没个能在中间和稀泥的,这个度可要重新把握啊
还有殿下你不打一个招呼离开,我们之前费了老鼻子劲儿捧杀你,离间你们父子,不是都白费功夫了吗你倒是说说你要离开多久啊好让我们心里有个谱儿啊
朝臣们心里千回百转,想了许多。
皇帝明显感觉到今日朝臣和他掐架时候少了几分精神,战斗力集体削减。
让他一颗担心儿子的老父亲之心少了几分煎熬,更是拿出十二分的力气和这些老家伙们争斗,这是儿子好不容易给自己争取来的机会,不把握住,对不起在外面吃风喝沙,卧病爬雪的儿子。
“吃风喝沙,卧病爬雪不可能的。”
被时砚带人举着大喇叭满京城叭叭过的王将军王大头,正躺在月林国专门给一品郡王爷准备的宅子里享受美人的服侍。
舒服的他只想叹气,心说老子打了这么多年的仗,还真就只有这一次,是最别开生面,长了见识的还以为老子来了便能大展身手,让太子知道咱的本事,回京后加官进爵指日可待。
谁成想
谁成想咱们的人一路乔装打扮成跋山涉水来的商人,事先吃了殿下让人准备的药,又带上那药包,竟然真的顺利穿越这茫茫无人区,抵达月林国都城。
太子殿下作为商队的管事,更是因为进贡的东西被国王看重,得到了国王的召见。
后来也不知道殿下和国王说了什么,听说是给国王一种特殊的香料,然后国王失眠的毛病便被治好了。
然后,堂堂大周朝太子殿下,便成了月林国的一品郡王,享有每日进宫面见国王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