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实打实对上折仙族的长老,时砚是没多少把握的,毕竟他来这里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如何一日千里的修炼,也抵不上那老家伙身上几百年的功力。
说到底还是他占了对那功法了若指掌的便宜,能在短时间内掌握克制他的办法,若不然,不说这个长老,便是折仙族这上万族人,放在外面个顶个的高手,便够人头疼的了。
一般来说,外面的门派只要有这样十来个高手,便能支应门户,广收门徒,享受供奉。
何况这里有上万这样的人,这些人还上下一心,拧成一股绳儿,族长和长老指哪儿打哪儿,单纯又好骗,武力值极高,真真算得上是天下数一数二的刀。
若不是时砚掌握了先机,说实话,放在外面真能叫人头疼好一阵子。
但眼下,长老的实力,终究是在时砚的压制下,受到了极大的限制,即便这样也没让这些成日里眼睛长在头顶上的大内高手好过,一上手便被长老给打伤了一半儿,算是将他们的面子仍在地上狠狠地踩了,这些人心下能痛快才有鬼呢。
何况还是在太子殿下面前太子殿下一直便看不上他们这些人,觉得他们有名无实,跟着先帝净干一些狗屁倒灶的缺德事儿。好不容易得来一个在太子殿下面前露脸的机会,结果,就这
他们自个儿心里便过不去这个坎儿。丢人,太丢人
于是这些人终于认真起来了。
说起来,他们这些被皇家养着的高手,最厉害的可不是什么单兵作战能力,而是合在一起,摆出阵法,那真是实打实能顶的上一支军队。
然后,时砚和杭云散便观看了一场大内高手的拿手好戏,虽然这玩意儿他们已经几十年没拿出来过了,这天下也很少有什么事情,值得他们十几个老兄弟联手,摆开阵法,严阵以待。
不过手艺没落下也就是了,这玩意儿一摆出来,不说杭云散这等从未见识过的,便是作为对手的长老和看好戏的时砚,也都郑重起来。
上面刀光剑影你死我活的比拼,下面两人看的目不转睛,杭云散激动的握住时砚胳膊,小声哔哔“没想到啊真没想到,往日里这群龟孙子被您老人家打的跟什么似的,还以为所谓的大内高手真就那般不堪一击呢,谁知道人家也是有压箱底儿的东西的。
就是不跟您认真,不在您面前拿出来呢”
无意间,还要给那些人上眼药。
这也就是上面那些人这会儿全副心神都用在迎战上,没工夫搭理他,否则,有杭云散好受的。
时砚倒是在这阵法里瞧出了一点儿不一样的东西,不过往事如风,便随他去吧,他如今有不一样的身份。
一会儿工夫,几人已经拆了房屋无数,打起来说一句飞沙走石也不为过,四周的建筑物便没有一处好的,那真是一巴掌下去,能把人打的镶嵌进墙缝儿里抠都抠不出来,一脚下去,一面墙瞬间化为齑粉。
整个小广场除了时砚和眉娘的两尊石像外,都像是遭受了台风过境一般。
不管是朝廷的官差,还是原本聚集在这块儿的折仙族人,早就在双方打起来的瞬间,默契的退出战场,找地方远远地观望起来。
谁都不敢往跟前凑,这玩意儿打红眼了是真六亲不认,奔着把对方弄死的念头出手的,误伤了也只能怨自己倒霉。
只有时砚和杭云散这两麻瓜,安安生生的站在石像下看的津津有味。说来也是怪了,旁的地方都坏的不成样子了,偏就两人身边两丈的距离,跟进入了真空带似的,便是那不小心溅过来石渣木屑,到了跟前也像是长了眼睛似的转个弯儿绕开。
杭云散只愣了一瞬便明白是时砚的手笔,旁人何尝不明白,有那关注时砚动静的人,第一时间便发现了这边儿的不同寻常。
不过眼下阶段,只能放在心里惊讶一番,其余的再是不行的。
打了小半个时辰,时砚转身准备离开,在他看来,胜负已分,长老虽说是有几百上千年的传承,可那几人的阵法来历也不同寻常,到了这个程度,已经没有看下去的必要了。
杭云散紧张的问时砚“如何了爸爸您瞧出什么了吗”
时砚只道“好好看看吧,对你往后的修炼有好处。”
确实有好处,这种程度的战斗,不说杭云散,便是在场其余所有人,大概也是平生仅见,能悟到多少,端看个人的悟性。没见在场不少人已经完全看痴了吗
别说平生仅见,便是往后百年,怕是也难遇上这种事儿了,毕竟长老这种人,几百年也就养出来了这一个。
遇上了也是这些人的造化。
“造化我当初说什么来着一切以你的个人安危为重,谁知道那折仙族内竟然是那般危险的地方,若是稍有不慎,你这条小命便保不住了
儿啊,爹可就你这一个儿子,你说说,你要是因为这么件小事儿出点什么意外,你叫我这当爹的还怎么活啊
你倒是能耐了,在江湖上出了多大的风头啊武林第一高手已经盛不住你的威名了,现在人家叫你什么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