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借你爹的地方住几天。”
时砚瞅瞅他爹,再瞅瞅这位宝贵妃,两人真是清白的不能再清白的男女关系了,这位宝贵妃看他爹的眼神,那就跟看好兄弟一个样子。
而他爹对宝贵妃,嘴上亲亲热热喊人家小姐姐,眼睛里全是“小弟拜见大哥”的尊重。
说不得他这位突然走马上任的姑姑,心里住的就是个超级直男呢。
时砚溜了溜了。
眼看着中午了,宝贵妃抬头看看天色,将盘子里最后一颗大桃子握在手里,开始出口赶人“你们来之前,我只让人做了我爱吃的菜送过来,只有一人份儿,为了避免麻烦,你们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平时没事儿也少来烦我。”
嫌弃之情,溢于言表。
杭云散是第一个提腿迈步走人的,临走前,还要拉上小饿“走吧,回去吃饭,灌了一脑子乱七八糟的东西,吃顿饭洗洗脑”
小饿朝杭云散呲牙,脚下像是生了根似的,眼睛瞅着宝贵妃手里的大桃子不动弹。
这般甜的桃子,他很久没吃到了,甚至他小饿大人已经很久没吃甜食了,做狗怎么就这么难呢想吃口甜的都没人能理解,尤其是这脑子不够用的小三子,一点儿都不会看狗的眼色,没见他已经疯狂给他使眼色吗
时砚见小饿和铲屎官相处这般和谐,心下满意,想着往后可以给铲屎官更多的权利和信任。
这般想着,一行人提腿迈步,准备离开这里。
皇帝还示意早就傻眼了的五皇子跟上,他可没忘记之前这位说的,宗时香被他捆了留在院子外面呢,想想自己那大侄女,也不知见到自己该是何等的惊喜呢
一行人行至院门口,宝贵妃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般,对杭云散道“有件事我得跟你解释一下,杭远圣和老皇帝私底下拿你做交易,想在你成年后,用你炼药的事情,是我没想到的,我很抱歉。”
杭云散很是洒脱道“夫人不必如此,我这人生来便不会怨天尤人,想做什么便去做了,杭远圣想拿我做交易炼药,我便暗中筹划动手杀了他。杀他不成,我便做好了随时受死的准备。
可太子殿下出现,我发现不用死也能活的很好,我便努力活着。
我无愧于心,做自己想做的,从不欠人什么,心里轻松自在,希望夫人也能如此。”
宝贵妃点点头,没说什么,看着一行人离开。
走在队伍末尾的五皇子还是不甘心,转身问了宝贵妃一句“母妃,您说您和父皇生下我,便是为了让我继承皇位的,可为什么您那般快又改变了主意
这些年看我像个没头苍蝇似的为了皇位上蹿下跳的时候,是不是很可笑”
宝贵妃瞬间恢复冷漠脸“说什么傻话你人生的意义难道是我赋予的不成难道我想让你继承皇位,你便为坐上那个位置而努力。
我想让你去做个卖菜种地的庄稼汉,你还真能脱下华裳,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去种地不成
难道我提前告诉你,你没希望登上那个位置,你就会直接放弃和你的那些兄弟们争斗吗
我便只是用脚指头想都知道不可能,你又何必说这些自己都不相信的假话徒惹人笑话呢”
五皇子嘴巴开开合合好半天,愣是没说出一句有用的。
杭云散看的心头开心不已“虚伪真虚伪”
说着低头揉了一把闹脾气的小饿的脑袋,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嘀咕“想要便争取,输了便坦坦荡荡的认输,不甘心便想办法用尽手段翻盘,将一切过错推到别人身上算什么本事你说是吧小饿”
小饿“汪汪。”这个人类崽子哪里坏了不成让他临走前偷偷给我拿两颗桃子,是一点儿都没放在心上
杭云散还朝五皇子露齿一笑“你瞧,我们家小饿都懂的道理,没道理你堂堂五皇子殿下不懂啊”
这是骂五皇子还不如一条狗呢,五皇子气的眼睛都红了,可惜这会儿形式比人强,求助的目光看向以往他一点儿都不曾真正了解过,却很有实力的亲娘宝贵妃。
然后。
宝贵妃果断转身进屋吃饭去了。
五皇子只能咬牙忍了。
后头杭云散还在看五皇子笑话呢,前头已经出了院门的时砚和皇帝二人,和被人五花大绑跪在地上的宗时香正面相遇。
要不是宗时香嘴巴被人用抹布堵着,时砚完全有理由相信她早就尖叫出声了。
在宗时香的认知里,时砚亲娘背叛了宗持仙,和皇帝生了时砚,所以她又理所当然的多了一个瞧不起时砚的理由,能站在道德制高点,高高在上的鄙夷时砚了。
结果,她看见了什么
她大伯,那个传说中早就死了的大伯,武林第一高手宗持仙,穿着皇帝明黄色的常服,被人前呼后拥的出现在皇宫,出现在自己面前
宗时香虽然人跪在那里,眼睛却不停的在时砚和宗持仙之间来回打转,眼睛里的震惊,不可思议,了然,惊恐,一一闪过。
整个人像是受了巨大打击,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