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时砚最近需要每天都被他爹牵出去秀肌肉。
杭云散跟在时砚身边,已经能将皇宫当成自己家后花园一般随意了,语气十分气愤道“不管说多少借口,不过是见着吃不着,眼馋罢了,一个个看着陛下后宫空悬,那么多可以凭借外戚得到无上权势的路子被堵死,谁能甘心呢”
是啊,谁能甘心呢
所以才有了这一出出的,即使时砚展现了他武林第一高手的实力,还有人不怕死的表示“太子殿下生母品行不端,婚后偷人,为人不齿,连带太子殿下名声被毁,微臣建议陛下远离这样的小人,免得被带累了名声”
这人说的偷人,指的是时砚的亲生母亲丁挽,在和时砚父亲宗持仙成亲后,和时砚现在的皇帝爹偷情,生下了时砚,为人不齿。
明明有那么多借口,他爹偏选了这么一个将丁挽钉在耻辱柱上的,杀敌一千自损一千,到底意义何在
时砚严重怀疑宗持仙是故意的,很难不去怀疑宗持仙就在等着看丁挽的笑话呢。
说一句时砚是他丢失多年的孩子很难吗非要说他和丁挽偷人生的,我绿我自己,很刺激吗
偏他爹这么说了,外人也都这么信了。
就连杭云散也在心里小小的,不止一回的同情宗持仙,真是太惨了,媳妇儿不是自己的,儿子也不是自己的,被绿的消息还传遍了大江南北,武林朝堂,惨,惨绝人寰。
时砚背着手走在皇宫的红墙绿瓦之间,突然觉得手有里有些空荡,转身问杭云散“我的大铁剑呢”
杭云散一愣,随即很快道“皇宫内的规矩,不许随意佩戴兵器,微臣见您最近用不上,便让人给您收起来了,前几日陛下言说,那把大铁剑配不上您的身份,您若有什么想要的,直接打开内库自己去里面翻检便是。”
时砚摆手“让人将我的大铁剑取来,既然答应了我爹做人形兵器,便要有人形兵器的样子,这般叽叽歪歪的和人歪缠,着实丢了咱们江湖儿女的风骨。”
杭云散当即让人去取,心下还有些小激动,说实话,他抱紧时砚的大腿后,这小日子过的那是真没话说,一入宫,便捞了个东宫侍卫总领的职位,现在走出去,他杭云散不管是在江湖还是朝堂,都是有头有脸,能吃的开的人物了。
但这皇宫内的日子吧,舒服是舒服,可就是时日一久,无聊的很。
当即就想跟着时砚去搞事。
时砚也没让杭云散失望,拎着自己的大铁剑,前头打头阵的是被人当大爷伺候的小饿大人,一行人出了宫,浩浩荡荡,就差在头顶写上“小爷今儿心情不好,就是出来找茬来的”,气势汹汹站在京城大街上。
瞬间方圆五十米内人畜不分,全都撤离的干干净净。
时砚被人簇拥在中间,很满意看到的效果。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本本给身边的侍卫。
侍卫不明所以。
时砚道“按照这上面写的,一家家挨个找过去,咱们今儿的任务,便是砸场子”
侍卫一头汗的打开小册子,便双眼发晕,觉得命不久矣,这玩意儿竟然是太子殿下的小黑本,往日里谁在朝堂上说了他什么坏话,几时说的,说了什么,当时有谁附和了,全都记得一清二楚。
打头的便是御史台那位动不动就撞柱明志,一张嘴骂过先后三代帝王,一生官运起起伏伏,进过大理寺的监牢,进过宗人府的监牢,还进过刑部监牢,皇帝都死了两位了,他还好好地在御史台待着的张大人。
可谓是十分命硬,嘴也很硬。
侍卫心里已经骂娘了,心说
我的太子殿下哟,您要找人茬,也挑个软柿子捏,杀鸡儆猴,震慑其他人,也不是这么个震慑法儿啊,挑了这位大人,怕是踢到铁板了啊回头别鸡没杀成,反倒是让人给撅了面子。
杭云散和时砚像是对侍卫的为难一无所觉,时砚手里拎着大铁剑,杭云散手里牵着小饿,仰着下巴等侍卫领路。
侍卫一脸誓死效忠的带太子殿下到了那位大人家门口,大门上的朱红色漆斑驳不堪,一看就是十分节俭的人家。
本以为按照这位殿下的性子,怕是要直接打进去,一路火花带闪电,顺便还能像传闻中一般,轻轻松松拧断好些人的脖子,,在天子脚下,制造一场惨无人道的冤案。
结果见太子殿下朝那位非常没有节操,非常狗腿的杭大人一点头,杭大人便从身后的腰间解下一个奇奇怪怪,像是葫芦状的东西,朝大门口喊话。
“张张张老老老大大人”
这玩意儿一出手,不止侍卫们惊了,街边躲起来看热闹的人惊了,就是第一次使用他的杭云散也惊了。
无他,扩音效果实在过于好,是正常人音量的几十倍不止。
杭云散惊喜道“有了这玩意儿,一个普通人喊话也能达到一流高手使用内力的效果了,不得了啊不愧是我太子爸爸太子爸爸英明”
时砚心说为了这玩意儿,专门熬了两晚上夜,没这效果我都不好意思拿出手。
然后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