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最重要的便是亲手为自己报仇,说到时砚,从自己一开始做了选择后,那人便与自己再无瓜葛。
时砚成为太子的事没有封锁消息,一夜之间,京城之外凡是消息灵通之人全都知道了那晚在客栈内发生的一切。
虽然很神奇,很不可思议,众人也没搞清楚内里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但事实如此,谁都无法否认。
因此不管是江湖上,还是官场上,都因为宗时砚这个名字掀起了一场腥风血雨。
日日被人念叨,他们宗家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全都被人巴拉出来细数一遍,试图从中找出一点儿微末的细节。
因此一时之间多了很多真真假假不好分辨的传言,有些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就跟洗脑包似的,吃了洗脑包的人还真将谣言当真相的在传播。
短短时间,因为这个太子出现的方式过于奇妙,好似全天下都知道了他的存在似的,街口的三岁小儿都对太子殿下喜欢别人喊他爸爸的事一清二楚。
流言的速度比时砚他们前进的速度还快,时砚人还没到京城,京城关于他的传言便已经沸沸扬扬。
时砚突然打了个喷嚏,对面穿着一身明黄色常服的皇帝慌了心神,一脸紧张的问“阿砚你生病了路上这些人都是怎么照顾的身体不舒服你这孩子不知道说的吗”
言罢恼怒的吩咐左右“快叫人传太医”
不给时砚说话的机会,便风风火火的张罗开了,眼神拒绝和时砚接触。一副非常忙碌,没有时间和儿子聊天的样子。
时砚施施然坐在宽大的紫檀木椅子上,身上穿的是一身暗黑色太子常服,衣服很合身,一看就是早有准备,对他的情况知之甚详。
一时半会儿可做不出这般精致又合身的衣服来。
拈起碟中的糕点细细品尝,一点儿都不着急,静静看皇帝的表演。
皇帝自个儿在那边忙了好一会儿,结果儿子比他想的还能沉得住气,完全是看好戏的样子,倒是将他给累个够呛。
最终没忍住一手握拳,抵在唇上轻轻咳了几声。
时砚眼神一闪,垂眸不语,心下有了几分计较。
皇帝咳嗽完小心翼翼看一眼儿子脸色,没看出异样,放松之下,心情愉悦的坐在时砚旁边,温声道“阿砚,爹爹给你弄个太子之位玩儿,你开心吗”
时砚咽下嘴里的糕点,真心实意的问了一个问题“爹啊,我没记错的话,你以前不是这个风格的吧”
以前的宗持仙多有格调啊高高在上,神秘莫测的武林第一高手,平常人和他说话,他都是用鼻孔看人的,懒得搭理,走的就是高冷那一挂的男神路子。
至于对家人,也只有和时砚这个儿子一起时话多点儿,可那也是有限度的,因为他很忙,非常忙,经常忙得一两个月不回家也是常有的事儿。
现在这个爹
时砚不予置评。
宗持仙哈哈一笑,揉了一把时砚的脑袋,神情温和,语气却十分猖狂“以前那都是装的当年爹称霸武林的时候,可比你还年轻呢那时候所有人都以为爹还小,不明白他们心里的算计,想让爹给他们做免费打手,做梦比较快
若爹还是如今这幅性子,不得被他们烦死
不过阿砚你可比爹有出息一出手便震惊武林,不愧是你爹的种”
时砚不太买账,反问宗持仙“受了重伤还没好”
宗持仙面色一僵,神情不太自然的咳嗽一声,摆手道“什么受伤你爹以前可是武林第一高手,现在是皇帝,身边有无数人保护,哪儿能随随便便受伤谁想不开让你爹受伤啊”
时砚冷哼“请您注意用词,前武林第一高手。”
说着指指自己“现武林第一高手。”
然后直接伸手握住了宗持仙的手腕,对方没有丝毫躲闪的余地“还是个软脚虾。”
身上的功夫,连杭云散都没得比。
时砚捏住对方手腕,在宗持仙扼腕的眼神中,缓缓道“陈年旧疾,从未痊愈,现在感觉胸口被东西堵着,憋闷的厉害
啧啧,这般重的伤,当初至少应该昏迷了一年半载吧醒来这几年,您是一点儿都没少折腾啊,可真能干”
皇帝被儿子教训了,满宫上下的太监宫女没人敢说一句话,全都当自己是聋子瞎子,他们对这位新皇的脾气不了解,但对他宠爱太子的事一清二楚。
太子人还不知道在哪儿呢,皇帝便力排众议,封了对方做太子,百忙之中,还亲自吩咐人给太子布置寝宫,穿的衣服颜色,宫里大小摆件儿,事无巨细,全都要亲自过问。
因此,这些人小心翼翼,不弄出一点儿声音的退出寝宫,将空间留给父子二人。
宗持仙任由儿子把脉,见儿子面上有些生气的迹象,想了下还是选择性的说了一部分最无关紧要的“爹之前在外游历时曾结识了一位忘年交,我们二人十分投契,无话不谈,后来得知对方是皇室中人,地位举足轻重。
当年魔教大举进攻南方武林的事情,爹查察觉出其中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