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时砚是没想这般麻烦的,现在的他不是很将宗持剑放在眼里,随便什么时候出手收拾了都行,连日子都不必选。
可谁让竹姑的这封信给他提了一个醒呢,时砚也是那时候才想起,折剑山庄的诸多产业中,其实是有一个矿场的。
要说宗持仙这人也是神奇,那时候时砚还小,躲在宗持仙院子里玩耍,结果迷迷糊糊藏在柜子里睡着了,半梦半醒间便听见宗持仙和人商讨关于那个铁矿的事。
表面上看,那个矿场平平无奇,只前头开采了不到半年便见了底,底下是个废矿,没甚大用,主人家放在手里也只是占地方而已,便将其作为一个搭头送给了宗持仙,讨他开心。
结果宗持仙的人在那个矿场附近的山头发现了真正的,可开采的大型铁矿。
当时宗持仙便让人将那山头附近的所有地都买了下来,在上面种满了果树,说是等夏天到了,便可以带着妻子儿女过去摘果子吃。
然后在宗持仙死后,那座山头便被丁挽做主“高价”卖给了表姐段氏,段氏用钻石价买了大白菜,用来彰显她贤良的名声,而丁挽则完全是看在钱的面子上,配合表姐的表演。
时砚猜想,宗持仙当时便有了其他想法,但碍于他实在命短,不管生前做了多少部署,全都便宜了别人。
现在,就是便宜时砚的时候,时砚真正想从宗持剑手里拿到的便是那座山头。
现场的气氛十分僵持,谁都看出时砚是真的不在乎母子亲情,更别说和他有仇的大伯一家了,不管这库房财宝失窃一事究竟是怎么回事,宗持剑多半儿都要在时砚的逼迫下咬牙认了。
宗持剑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铁青着脸问时砚“事实究竟如何,人在做天在看,举头三尺有神明,今日你强行逼我认下这天大的罪过,我待看你往后能得个什么好下场”
虽然这件事时砚做的不地道,先让人将财宝偷偷带走,再反咬一口,指责宗持剑监守自盗。让宗持剑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但时砚可一点儿都不愧疚。
让这些人躺在宗持仙的功劳簿上舒舒服服享受这些年,不过多追究已经是他最大的仁慈。
时砚很不耐烦继续和宗持剑纠缠下去,在所有人都没看明白的情况下,大铁剑轻轻一划,两人中间隔着几十个山庄护卫,宗持剑胸口的位置便受了伤,渗出滴滴血迹。
宗持剑一惊,没想到时砚说动手便动手,丝毫不理情面,面色瞬间一百,若论战斗力,他宗持剑在江湖上连二流高手的边儿都沾不上,实实在在的战五渣。
时砚收起面上的懒散,看宗持剑像是看着一个死人。
宗持剑隔着人群和时砚对峙不到一刻便败下阵来,强撑着没让自己看起来哆嗦的像是八十岁的老妪似的“你想要什么”
时砚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随手一抛就到了宗持剑眼前,宗持剑伸手去接,没想到看似轻飘飘的一张纸,竟似含着雷霆万钧之力,将他震得后退几步才堪堪挺住,一口血梗在喉头,硬生生被他给咽下去。
脸色就更加难看了。
这时候,现场便分成了明显的三波人。
层层护卫将宗持剑一家包括丁挽以及宗时香护在身后,时砚和杭云散二人看似十分弱势的和他们对立。以及像是路过看戏的无辜路人甲五皇子。
现场没有僵持太久,宗持剑本以为时砚会狮子大开口,谁知道时砚要的东西,完全是踩在他的底线上,在他能接受的范围之内,这让他大松了口气的同时,心下疑惑不已。
总怀疑这里面有什么他不知道的秘密,又仔仔细细的看了几遍,终究没发现什么,于是便咬牙认了。
几人当场写了契书,时砚想要的东西到手,顺便还搭上了不少宗持剑的个人私产,之前有了金银,有了士兵,现在又有了铁矿,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只要给他时间,便是和朝廷上的那位直接干一架,拉下对方自己上都行,算是彻底安枕无忧。
果断转身离开,干脆利落的态度,让一颗心高高提起的所有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离开的路上,杭云散十分不解的问“咱们大闹一场,雷声大雨点儿小,就为了这就这么灰溜溜的离开,日后传出去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时砚哼笑一声“你没发现少了什么吗”
杭云散左看看又看看,还在自己身上从上到下摸了一遍,就差将也仔细检查一番,最后还是一脸懵逼道“少了什么”
时砚揉一把小饿的脑袋,提醒他“五皇子。”
杭云散“淦,那狗崽子不是一心要盯着咱们,生怕咱们给他假秘方吗这是有了新的目标,为了美人儿可以舍弃咱们了他不是很嫌弃那小美人的智商吗难道真的只看脸就够了吗
可是爸爸,这和咱们轻易离开折剑山庄有什么关系咱们完全可以将折剑山庄收拾的服服帖帖然后再离开的嘛
要知道这行走江湖,靠的就是一个名声,咱们这般行事,岂不是让人觉得咱们怕了他们”
可以是可以,但男女主还没有在一起,就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