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金银碍您的眼,儿子便再次不辞辛劳的帮您搬走了。
您心里不要太感动。”
这下丁挽连跟暗卫解释的心都没了,慌慌张张收起信封,招呼廊下的丫鬟“快快去将竹姑放出来,让她带着库房钥匙,就说我有事找她快”
很快,丁挽凄厉的叫声传遍了附近几座院子,宗持仙留下的库房,竟然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全部被人搬空了
这可是她生活在折剑山庄的底气啊
偏有人来问发生了何事的时候她还什么都不能说,否则让人知道她什么都没了,宗家夫妻才不是好心好意收留自己,给自己现如今这般好的待遇呢
丁挽硬生生将自己气的吐出一口鲜血,直挺挺的晕了过去,将竹姑吓了一大跳。
竹姑因为被丁挽关押的原因,对最近外面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见自家小姐吐血晕倒,心下大骇,惊慌失措道“叫大夫快叫大夫”
这般动静之下,旁人想不知道什么都难。丁挽拼命隐瞒的事实,或许早就落入有心人眼里。
暗卫见此情景,慢吞吞的露出一个笑,悄无声息的离开,心想回头一定要将这里发生的事情好好地学给少主听,说不得少主一高兴,便将自己留在身边重用了呢虽然我慢,但我有上进心啊
果然,时砚听完暗卫活灵活现的描述后,便不吝啬语言的夸奖了他的表演天分“暗卫里很少有你这般活泼的,叫什么名字”
暗卫动动嘴皮子,话没出口,谁知又慢人一步,被旁边同伴抢了先“少主,他叫小慢,外号小乌龟”
暗卫气的脸都红了,拳头握紧,要不是在少主面前,他真的要动手了,他是慢吞吞,又不是实力弱,真动起手来,队伍里没几个人单打独斗是自己的对手
第一天来少主身边上班的小慢有件事十分不解“少主,属下一路行来,听魔教之人都叫您爸爸,这是什么新称呼吗需要属下们也跟着改口吗”
时砚“”
时砚的眼神就很神奇。
说来这件事的起源还是在杭云散这边,众人听杭云散一口一个爸爸教的顺溜,都当是时砚特别要求的或是他有什么特殊癖好,虽然不解其意,但拍教主马屁这种事,不需要懂,只要跟副教主做,让教主感到开心便好。
几乎是一夜之间,魔教之人都不管时砚称为教主了,全都喊爸爸,好像谁喊的响亮,谁就跟时砚更亲近似的。
杭云散还因为这,似真似假的在时砚面前抱怨过“本来是属于咱们二人之间的亲密称呼,独一无二,现在被所有人都知道了,属下心里不大痛快”
时砚就。
非常一言难尽。
见小慢望向自己的眼神满是希冀,只能艰难的点头“随你便,你喜欢如何称呼便如何称呼吧”
小慢这次行动可快速了,几乎是时砚话音刚落的一瞬间,一声响亮的“爸爸”便脱口而出。
时砚顿感无力。
打发走人,让人搬了把椅子,远远地躺在大树下,瞧着人拆杭远圣那埋了不知多少尸骨的后花园。
才挖了不到一半儿,旁白整理出来的尸骨就堆积成一座小山,小饿皱着鼻子闻了几下,便蔫头耷脑的蹲在时砚身边不动弹了。
时砚揉着他的脑袋幽幽道“你说她到底是蠢还是坏呢”
当年时砚将暗卫交给丁挽,知道丁挽于庶务上一窍不通,不想用这些俗事打扰她,便没告诉她供养暗卫的银钱一事,只自己按照父亲的嘱咐,每隔一段时间给对方一笔银子。
谁知道看丁挽的反应,竟然真的一点儿都没考虑过这个问题,这可真是
叫人眼界大开
白嫖的最高境界不外如是。
不过看在库房那满满当当的金银珠宝的面子上,时砚暂时可以不和她计较太多,想必没了金银护体的丁挽,在宗持剑夫妻二人眼里,仿若一个金身佛像瞬间变成泥塑,身上耀眼的金光消失,单是内斗,都够他看一阵子热闹了。
便让他们先斗着吧。
时砚剥开一个橘子,瞬间橘子清甜的香味萦绕在鼻尖,杭云散不知从何处冒出来,抢过去细心又快速的将橘瓣上白色的橘络给扒的干干净净,递到时砚手里,讨好的一笑“爸爸,您尝尝”
时砚点头,铲屎官最近伺候人的手艺又精进了,值得肯定。
杭云散见时砚露出了满意的笑,这才试探道“那位五公子来了,人已经进了石门镇,就是,身边除了侍卫,似乎还跟着宗时香宗姑娘。”
时砚瞥了对方一眼“怎么还想着和宗姑娘百年好合呢”
那你就白想了,女主是男主的,不管男主有多狗,不管女主有多傻x,他们只能互相彼此祸害,其他人在那两人身边统统只有一个称呼配角。
杭云散连连摇头,浑身上下就连头发丝儿都写着抗拒,心说在爸爸您面前,别说我真的已经对她避之不及了,就是我心里还念着她,也不能承认啊。
第一次的时候,因为她,我就被您给搞的从江湖上消声匿迹,出了死亡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