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不惊喜(2 / 4)

,练了整整五年,一套完整的折柳剑法都练不全,却什么都不用做,就能轻松得到他们梦寐以求的一切资源,以及师父明晃晃的偏心

凭什么

不甘和愤怒在几个弟子面上闪过,宗持剑像是没看见似的,温声对大弟子道“你亲自去将阿砚带过来,师父离开庄子一个月,许久未见阿砚,心下甚是挂念。”

大弟子僵硬着脸躬身应下。

等人都走了,宗夫人段琴心才缓缓从后面走出,坐在宗持剑对面,皱眉道“这次出门见到大哥大嫂了吧悠然的婚事,他们如何说”

宗持剑面上还是之前那副温和无害的老实人样子,长长的叹口气,出口却有些不以为然“已经和江南知府搭上线了,不出意外的话,悠然那孩子很快就要嫁给那位知府的嫡幼子,做正儿八经的官家夫人了。”

宗夫人眉头皱的更紧了“相公,这件事月初大嫂就写信于我,让我从中调解一二,可你我心知肚明,悠然身上是有婚约的,当年给悠然和时砚定下婚事的时候,很多人都知情。

且不说这件事传出去在江湖中会有闲言碎语,说我们段家攀上高枝就翻脸不认人,单就官宦人家那边儿的讲究,最是无法接受名声有损的女子进门。

一般官宦之家尚且如此,我听说江南那位知府出身皇室宗亲,他们家孩子与朝堂中的几位皇子,也能称得上堂兄弟,讲究恐怕更多。”

宗持剑意外的看了自家夫人一眼,这在旁人来说确实算得上难事,但于自家夫人来说,再是简单不过,只需略施手段,便能让悠然全身而退,不伤及悠然的名声分毫,根本没有单独讲出来的必要。

宗持剑很快回神“夫人意欲何为”

宗夫人眉头缓缓松开,握住丈夫的手,下意识放轻声音,娓娓道来“既然悠然和时砚的婚约是一早就定下的,咱们何必枉做小人让悠然和时砚退婚,说出天来,终究会有迂腐之人认为我们段家背信弃义。

一边是妾身的娘家侄女,一边是夫君您的亲侄子,对夫君来说,总归是两边都不讨好之事。

既然知府那边看上的不过是我段家在江湖中的地位和影响力,咱们折剑山庄在江湖中的地位难道还比不上段家吗

不若直接让咱们家时香嫁过去如何”

宗持剑顿时恼怒“那官宦人家的规矩极严,内里的龌龊事比咱们家多多了,时香性格活泼,天真单纯,夫人你将时香送去那样的人家,能得什么好下场不成”

段夫人不急不缓的安抚夫君情绪,声音温柔,缓缓道来“夫君,江湖这一亩三分地,整日与一群不服管教,粗鄙不堪的武人来往。不管是咱们山庄做的那些生意,还是江湖中人在外行走,归根究底,哪一样最终不是与官府打交道

每年单是打通那些商路的花费,足以让咱们家时香风风光光的嫁给一个皇子王爷了,究其原因,不过是因为咱们在朝廷中没有能为咱们说话之人。

老爷您甘心吗”

说实话,当然是不甘心的,自己挣的钱,别说是成千上万,就是一个铜板,弯腰双手奉上求人收下的感觉,只要想想,宗持剑拳头都能硬了又硬。

但这些还不足以让他将唯一的女儿嫁给朝廷中人,折剑山庄在江湖中地位特殊,他宗持剑嫁女儿,代表的是一种态度。

和朝廷现在这样不远不近的处着就行了,若是过于暧昧,下面的人大概要造反了,而他,没有足够直接镇压那些人的实力。

再者说,段家虽然是依靠他们宗家起来的,但那总归是自己岳家,让自家女儿顶替大舅哥女儿的婚事,好说不好听。

段夫人和他夫妻几十载,对他的心理一清二楚,眼波流转,继续道“相公,这些咱们都放一放,难道您忘了当年那场正魔之战了吗小叔子那样武林第一的实力,何其恐怖在朝廷的大炮之下,都只能化作一滩齑粉。

若是咱们折剑山庄有了大炮,江湖高手又算得了什么呢往日庄内的那几位长老总是对您不阴不晴,看得人生气”

宗夫人明显感到丈夫的意动,知道这人的软肋在哪里,于是莞尔一笑,温柔的给出了最后一击“我得到消息,那位知府大人向朝廷请求剿匪,朝廷特意给送来了十几门大炮”

宗持剑闭闭眼,轻声道“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宗夫人脸上露出了然一笑,放轻脚步离开房间,将空间留给丈夫一人。

为了亲生女儿,娘家侄女又算得了什么呢

这件事若是让时砚评价的话,手握剧本的他,只能淡定的告诉所有人“你们都想多了。”

宗时香走的可是玛丽苏路子,所有男人最终都会爱上她,包括后来出场的男主,朝廷五皇子,最后的天子。一个小小的知府嫡幼子,在宗时香玛丽苏光环影响下,成为众多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爱慕者之一,连正儿八经的名字都不配拥有,只能对着女神的背影黯然神伤,默默祝福。

不过这件事时砚只猜对了一半儿。

另一半儿,在面对这糟心的一家子时,时砚已经无暇他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