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云忆安的举动更加来气,理一理衣袖,一副天老大他老二的姿态对上同样穿外套准备走人的时砚“我希望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三番五次挑战我的忍耐力,希望路先生能知晓,我年庭沛不是个好脾气之人。”
时砚“”
时砚慢条斯理的整理衣服,懒得搭理这霸总上身,表演欲旺盛的小伙子。
一个做作装逼的整理衣袖,一个正儿八经穿衣服,无形间有了高下之分。
等时砚穿好衣服,这才给了年庭沛一个眼神“脑补是病,得治。”
说罢也不理会变脸的年庭沛,挥一挥衣袖,招呼不远处因为不放心特意潜伏着的柳庭霜一起走人。
双方不欢而散,结果时砚两人才走出餐厅大门,网上有关时砚和年庭沛两大富豪因为争夺豪门大小姐云忆安,在餐厅剑拔弩张的消息不胫而走。
说辞非常玄幻,配图是时砚和年庭沛二人相对而立,各自整理衣服的照片,莫名有几分中二。
坐上车的柳庭霜接了个电话,脸色黑了好几个度,让公关部的人抓紧处理了,这才跟时砚说了刚才网上发生的事“下次有什么事直接约在咱们自己的地盘上好了。
这种地方虽说保密措施极为严格,但有些工作人员铤而走险将消息卖给狗仔,说不定一笔买卖就够他吃一辈子的,人为了利益践踏餐厅规则不是什么难事儿。”
时砚却不在意这些小事,只淡定的告诉柳庭霜“该收网了。”
柳庭霜一怔,很快兴奋起来“是,我等这一天等很久了”
而另一边终于被云忆安告知真相的年庭沛脸色难看,看向云忆安的眼神复杂,但最终什么都没说,转身大步离开,快速给年父打电话商量事情,留云忆安一个人在原地,不知在想什么。
“爸,我已经找人去核实忆安所言真假,之前是我们一叶障目了。
若我们之前推测错了云忆安的身份,路时砚才是真正汤家的小儿子,那我们的很多布局就有问题。
现在看来,希远娱乐背后之人必定是汤家人,小叔之前在希远娱乐定是为汤家办事,他进公司是不是汤家人的意思也未可知。
汤家对我们年家并未怀有善意,甚至更多的是恶意。
还有希远娱乐现在的那个老板柳庭霜,但凡见过他之人,都说那人和小叔面上有三分相似,那人给我的感觉很不好,我很怀疑他们之间的关系,以及这里面必定有我们不知道的疑情。
为了保险起见,我们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主动出击,先拿下希远娱乐,希远娱乐有汤家做后盾,若是发展起来,必定会抢占我们的地盘,成为我们的心腹大患,现在说不好也是个机会。
等拿下希远娱乐后,不管背后有什么阴谋阳谋,都能让一切无所遁形。
爸,汤家是不好惹,但他们家明显志不在娱乐圈,希远娱乐被我们用正常商业手段拿下,他们也无话可说。今天我几乎是和路时砚撕破了脸,宜早不宜迟。”
年庭沛这段话说的又快又急,希望年父赶快做决定。几乎是云忆安说完的瞬间,年庭沛就相信了她的话,之前所有的疑点全都被一一证实,一叶障目扫去后,年庭沛看的前所未有的清晰明了。
但年父却像是没听见他说的话一般,只从这段话中抓出了一个重点“庭沛,你方才说,希远娱乐那人叫什么”
年庭沛觉得亲爹反应不对,但这没什么好隐瞒的“柳庭霜。”
年父“庭霜,庭霜,柳庭霜,是她,是他,是他们”
通话切断,年庭沛面色阴沉,握住手机的手青筋毕现,被父亲这一提醒,年庭沛终于想起一件事。
他和母亲并不是一开始就住在年家豪华的老宅之中,五岁之前的记忆虽然模糊,但后来这些年,隐约知道在母亲之前,父亲是有一个结发妻子的,两人之间还有一个比自己大两个月的儿子。
前头哥哥只比自己大两个月,年庭沛就明白当年的事情,父母之间并不干净。但他是既得利益者,年家老宅的人这些年也没人会主动提起那母子,给母亲和自己找不痛快,时日一久,年庭沛几乎遗忘了那对母子的存在。
柳梦柔,一个非常温柔的名字,但小时候零星的记忆里,母亲提起对方,总是不屑一顾道“除了有一个好出生,脆弱又高傲,放不下身段,不会讨好男人,没有生存的本事,有哪一点能比得上我呢”
是了,庭霜,庭沛,那人该是父亲另一个儿子,一个早就被父亲遗忘,从对方五岁离家起,就成了家里禁忌,谁都不能提起,年家一度怀疑早就死在外面的儿子。
那对母子十几年前离开年家,身无分文,从未得到父亲一丝一毫的帮助,现如今对方回来是为了什么,年庭沛不做他想。
这般想着的年庭沛,心里忽然就生出许多急切来,不管希远娱乐是不是汤家的产业,不论汤家到底想利用那人做什么,年庭沛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彻底将希远娱乐打垮,让柳庭霜再也抬不起头,从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骄傲了小半辈子,从来都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