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一度非常绝望,不过他到底是个狠人,很快就转变心态,随着时砚的脚步走。
就像这次我是演员的录制,正常去参加的要么是过了气去推销自己的有实力的演员,要么是身上有流量有话题度的小鲜肉,还有那些没有机会,默默无闻的演员希望借助这个机会翻身。
要么是真有演技,要么是真脸皮厚,不管是哪种,参加之前艺人的团队肯定要考虑到方方面面。
但年希宇要考虑的就非常简单了,只有一个时砚会不会觉得好玩儿。他将条件明明白白的摆出来,去不去由时砚决定。
想做咸鱼的时砚当然是。
同意了。
咸鱼就要有咸鱼的姿态,两句台词的演员,一听就很咸鱼,毫无追求的样子。
司机开车来接,年希宇不放心的跟来,两人坐在后排,年希宇干脆利索的把剧本递给时砚,并告诉他“四十页中间部分我用红线划出来的两句话,就是你的部分,先大致看一遍,心里有个底。
咱们开车过去的时候节目基本上就开始录制了,进去有专人给你化妆,等拾掇好,差不多也就挨到你们组上场,绝对没有彩排时间留给你。
节目组对你的要求不高,只要到时候能顺利接话就成。”
时砚扫了一眼就觉得这是一场非常有深度的大戏,好几次转场,但他本人所饰演的角色可以说是可与可无,强行删除这么个人,对整场戏都没啥影响。
时砚估摸着节目组请他来,就是看上来他身上巨大的流量价值,不过时砚觉得这次节目组的算盘可能打错了,要知道他出道至今,黑粉是正经粉丝两倍,到时候节目播出,给招来的流量到底是不是节目组想要的,可真不好说。
不过等被年希宇推上台,时砚才发现不虚此行啊,台上和他演对手戏的是楚萌萌和云忆安,台下四位导师之一是年庭沛。
时砚意味深长的朝台下年希宇所在方向看了一眼,若说今天这场景,年希宇本人不知情,那可真就是个笑话。
时砚曾经让年希宇暗中帮助刚出道的云忆安,至于其中帮助到何种程度,却是由年希宇自己掌握的,本来利用公司资源暗中帮助他人,还是时砚亲自吩咐的这种事,必定要向汤时诚这个当大哥的汇报的,可年希宇并没有让汤时诚知道这件事。
这能说明的问题就很多了。
年希宇站在台下,正痴迷的望着上面的某人,突然感觉到有种让他不舒服的打量视线落在他身上,应该是从台上看过来的。正要仔细寻找时,那感觉就消失了。
年希宇觉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要知道自己站的这个位置黑漆漆一片,看台上非常清晰,可台上看自己,几乎不可能。
时砚缓缓收回视线,刚好到他表演。
楚萌萌饰演的母亲正用慈爱的眼神看向云忆安饰演的女儿,母亲拉着女儿的手,想劝女儿不要太用功“囡囡啊,不就是一篇期中论文嘛你单是资料你就查了一周,每天熬到凌晨三四点才睡。
这样不行,每天睡三个小时,对身体不好,你听妈的话,别这么熬着了,回头妈和你导师打个招呼,让他照顾一下你是女孩子。
要是这样你嫌在学校丢人,妈找手底下的研究生帮你写,回头请人上家里吃饭,保证论文写的跟你一样好,你觉得这样行不行啊”
说着还瞪了一眼正盘腿坐在沙发上没心没肺打游戏的时砚。时砚饰演的是一个不学无术被父母宠坏了的儿子。
母亲突然上手拽时砚耳朵,指着时砚脑门儿问“妈刚才说的对不对你姐都熬成什么样了你也不知道心疼,快帮妈劝劝你姐”
时砚扔了手里的游戏机,从母亲手里夺回耳朵的主动权,一脸邪气的对母亲道“学术不端的都给爷爬”
现场陷入死一样的寂静。
因为这里时砚本来要接的话非常简单,他只需要很不走心的边打游戏边敷衍“是,您说的都对,咱们什么家庭啊,干嘛还要累死累活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儿
我姐就是想不开,把所有时间都放在读书上,都读成呆子了都,像我这样不好吗”
但导演没喊停,表演只能继续,楚萌萌饰演的母亲狠狠瞪了一眼时砚这个儿子,转而又对着女儿继续劝说。
时砚任务结束,本想拍拍屁股直接走人,但副导演告诉时砚“等会儿还有导师点评,不能缺席。”
好吧,咸鱼也应该有职业素养,于是时砚坐在化妆间继续刚才在台上没结束的一局游戏。
年希宇直接坐在时砚对面,脸色有些难看,强忍着心里的不耐对时砚道“阿砚,来的路上咱们不是都说好了吗你怎么在台上突然给人难堪啊
你知道刚才要是你的对手接不住你的话,你会得罪多少人吗”
一局结束,时砚将对手虐的直接举白旗投降,这才满意的收起手机,给了年希宇一个眼神“可你没告诉我她也在这里啊”
时砚说的是谁,年希宇心知肚明。
态度从容的解释道“外人不明白瞎传,我还能不知道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