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乔治安表面上吊儿郎当游戏人间一副谁都不放在眼里的样子,事实上做事很靠谱,从他被乔老爷子带在身边教养大,且十几年过去,丝毫不动摇他作为继承人的地位就可以看出,乔老爷子心里非常中意这个外孙。
这次乔治安之所以住进医院,实属意外。
乔治安骂骂咧咧说完了他的倒霉故事,时砚仔细分析,确定这件事中,乔治安的运气差到了极点,喝凉水塞牙的地步,着实没什么好说的。
确定不是被人盯上,特意针对了,时砚便放心许多,起身告辞。
乔治安一脸受伤的躺在病床上,艰难的用另一只完好的手臂捂着胸口做出心碎状“时砚,你真是个无情的男人,我为你生为你死,为你缺胳膊断腿,你眼里竟然只有我们老乔家的船只和航线”
时砚没说什么,病房外传来一道凉嗖嗖的声音“乔治安,你长本事了,以前都是单纯的金钱交易关系,现在竟然卑微至此,学会为谁生为谁死了,真是了不得呢”
人没进来,光凭声音,乔治安就情绪激动起来“艹,姓冯的,你他娘的还敢来老子这样是被谁害的你还有脸说”
时砚抬头就见一个比乔治安稍微成熟些的男子缓缓走进病房,一身裁剪得体的西服穿在身上,有一种独特的气质,见到时砚后,眼神说不上和善与否,盯着时砚打量好几眼。
转而声音危险的问乔治安“要死要活就是为了他”
指的是时砚。
“你那条腿是不是因为他受伤的”
默默看戏的时砚,总觉得来人这一副抓奸的酸溜溜语气,像极了在家等着丈夫吃饭的妻子质问老公为何在外面鬼混。
本来要离开的脚步就慢了几分。
这姓冯的,就是乔治安口中那个无缘无故跑出去破坏了他昨晚计划,还害他不得不住院的罪魁祸首,据乔治安所说,对方比他大几岁,他从小和这人八字不合,两个从小打到大,见面未和谐相处过哪怕一分钟。
乔治安一脸不耐烦“艹,姓冯的你他娘的有病吧我因为谁断了条腿关你什么事儿啊再说你有什么脸指着别人的鼻子质问,我这条胳膊还不是被你推出去才摔伤的”
姓冯的心虚了一秒,随即看到乔治安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冷哼道“这不是正好,你能为别人断一条腿,也为我断一条胳膊,公平的很”
乔治安“”
乔治安觉得姓冯的有病。
时砚算是看明白了,知道这人不是真来找茬的,也知道乔治安没有因为昨晚的事被别人盯上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便放心离开病房。
这里是乔家的私人医院,为了保证良好的环境,地理位置有些偏僻,时砚出了医院大门,走了好一段路,才重新回到充满烟火气的人间。
此时天色已晚,街上亮起暖黄的灯,各种地摊摆在路两边,尤其是港城独有吃食的味道交杂在一起,直愣愣的钻进时砚鼻子,这才让时砚想起来今儿忙了一天还没吃饭。
找了家看起来十分热闹的摊子,要了一份儿车仔面,周围全是夹杂着各地方言的口音,就算听不懂,连猜带比划,也能明白彼此的意思。
本来场面十分和谐,时砚满意的吃完面准备慢慢喝汤。
一抬头,就见温云坐在对面的桌子上,形单影只,手里抱着一只大碗埋头吃面,旁边很快围上去几个不怀好意的男人,一看就是街头特产小混混,这种人,不管在哪里,都屡见不鲜,专门欺负落单的单身女子。
猥琐又下流。
周围人敢怒不敢言,深受其害,只能独善其身,远远地躲开,心里为这个可怜又漂亮的女人向上帝祈祷。
心事重重的温云,一开始没发现哪里不对,突然感觉周围的喧嚣声小了许多的时候,抬头就对上一溜儿猥琐男的脸,还有人的手伸过来,试图在她身上占便宜,顿时吓了一跳。
随即很快就镇定下来,将碗狠狠地在桌上一拍,语气严厉道“你们是什么人知道我爸爸是谁吗这只手是不想要了吗”
温云是用英语说的,这时候的港城,由于历史原因,英语十分普遍,几乎所有人都能听懂且熟练使用,虽然磕磕绊绊,但该表达的意思十分清楚。
还别说那气质,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能养出来的,真吓住了几个混混,就连周围人都在怀疑这位身着普通,手上连一件值钱首饰都没有的姑娘,会不会是哪家千金小姐跑出来体验人生来了
很显然,几个混混选中温云,除了她独身一人,还有她一看就不是有权有势人家出来的,他们惹得起。
但这时候走人,实在过于丢脸,往后他们还怎么在这条街上混以往培养出来的威望岂不是要毁于一旦
几人踟蹰之时,其中一人对着温云上下打量几眼,最终将视线定在温云手上,像是发现了什么秘密似的,指着她手大声对同伴道“这个女人在撒谎,她一定是哪个有钱人家的帮佣,打着主人家的名号出来招摇撞骗的
你们看她的手心,还有茧呢手背有伤痕,一看就是洗碗做饭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