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砚说的是实话,沈明心的孩子比沈明月的早出生半个小时,这是不争的事实。
很自然的换了称呼,让表弟进来取暖,时砚闲适的翻开桌上一本没看完的书接着昨日的位置继续看。
这么说或许有些奇怪,但温时临喊习惯了,突然成了闻时临,两人都不自在。
时临看着几天没来的小诊所觉得亲切极了,感觉这里的空气都透露出一股自由的味道,让人为之着迷。
跟着时砚转出转进,像个二傻子似的,满脸带笑,标准的舔狗模样。
见时砚的样子一如既往,待他的态度和以前没甚区别,突然觉得来之前想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假设无聊极了。
外人不了解表哥,他和表哥一起工作奋斗了这么长时间还能不了解吗时临有时候觉得,表哥这样的人,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人能真正了解他的内心到底有多深邃,他见到的也不过是冰山一角罢了。
甚至闻家夫妻,将表哥当亲生儿子教养了十几年,自认对他了若指掌的人,都没有真正看懂过表哥。
时临拎了把椅子坐在时砚对面,笑的傻里傻气“表哥,我说的事情你觉得怎么样”
时砚头都没抬“不怎么样。”
时临不放弃,继续道“年前咱们不是说好了,你当院长,我当厂长,咱们一起在安城做一番大事业,兄弟联手,建立实验室,走自主研发的路子,让外国佬也见识见识咱们的自主研发能力,让他们心甘情愿跪下喊咱们爸爸吗
你这是要抛弃我独自飞翔了吗”
时砚合上手里的书认真问“闻家怎么办”
从一进门,时临就一直避免谈这个问题,尤其是关于闻家的事,他担心这个问题会让时砚感到难堪,但闻家的事又是一道不可避免的天堑横亘在两人之间。
时临见时砚问了,对他倒没什么好隐瞒的,顿时大吐苦水“我都不知道你以前怎么做到的,看起来轻轻松松,举重若轻,一点儿没有为难的地方。
白天在外面工作,晚上回去打理名下的产业,还要跟着爸处理家族事务,听叔叔伯伯们讨论家族大事,外面的风云变幻。回头还要抽时间读书搞研究。
我才在家呆了几天,每日光是应付来往的客人就头疼的厉害,一听他们说外面的弯弯绕绕就烦躁的要死,关键是我心知肚明,我对打理家族产业没有一点儿兴趣,也没有丁点儿天赋。
爸和妈觉得我这个年纪才开始接触家族事务已经很晚了,为了我好,不得不每天给我安排很多老师让我跟着学习。他们以为是我刚接触不习惯,才会表现平平,但我自己心里有数,我就是觉得烦,就是没兴趣罢了。
我清楚的知道做试验的时候有多开心,跟着爸学习的时候就有多难熬。好几天没摸到实验器材,我好不容易培养的手感都没了。”
这话要是在别人听来,时临就有在时砚面前故意炫耀,刺时砚心窝子的意思,但这两人不是别人,内心坦荡的很,完全是知心好友谈心的样子。
嗯
时砚不由得坐直了身体,在原剧情中,只描述了时临在回到闻家后,和女主温云之间发生的爱恨纠葛,至于在打理家族产业上有没有天赋
时砚仔细想了下,闻家在他手里发展的好像还不错,因为战争的关系,闻家的产业后期全部转移到国外,但后来一段时间,国内需要建设,需要引进外资,需要国际友人的支持,时临知道的时候,一口气以个人名义投资了好几个亿,不像是对商业没天赋,没兴趣的样子。
难道他将闻家的正牌继承人给养歪了,走上了科研狗的不归路
“你确定要不你回去再好好想想”闻家那么大一块肥肉,现在错过,将来想起来后悔的时候,可没后悔药吃。
时临抹一把脸,长长的叹口气“哥,我想的很清楚了,他们都觉得是因为我在温家没接触过现在的一切,所以才会不知所措。
但我明白的很,我想要的是什么,不擅长什么。前面十几年在温家被迫做了许多不愿意的事,那种痛苦不想往后几十年继续下去。”
时临看着时砚的眼睛,一字一顿,说的非常认真“若是我从未体验过做自己喜欢的事是一件多么开心的事,也许我会乖乖听从爸妈的安排,按照他们给的路走下去。
可事实是我已经体会过那是一种多么美好的感受,再也不愿意再回去。”
时砚总算是明白了时临的转变是为了什么,这样一来也就说的通了。
时临看时砚不为所动,开始耍赖“哥,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你得为我负责啊”
行吧,时砚看时临是铁了心了,既然如此,时砚拍拍他的肩膀“给你半个月时间,解决好家里的事,半个月后我们按原计划启程去安城。”
时临得到时砚这话,高兴的从椅子上站起来,径直去后院洗脸,在屋子的衣柜里准确找到他存放在这里应急的衣服换上,又觉得不对,脱衣上床,拉开被子,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
闭上眼睛前,朝站在门口的时砚道“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