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儿,尘埃落定,第一时间想的难道不是回家吗
三人一听,心里一噎。
面面相觑。
闻时薇是没想好怎么和家里解释。
温时临是经过这三天的时间,心境有了极大转变,完全不想把时间浪费在和温家人做无谓的周旋上,烦人。
至于时砚则非常纯粹,就是陪这二人坐坐,显得他和他们是一条心,很讲义气罢了。
时砚手里的医术已经翻到了最后一页,缓缓合上书本,起身放回书架,伸个懒腰,活动下筋骨,单手插兜。
对着两人突然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走吧,待会儿上了车,可不要太惊讶才好”
显然这两人现在没懂,两分钟后就完全懂了。
打开车门,几乎是同一时间,两辆车外传来相似的疑问和惊讶。
闻时薇“爸,您怎么在这儿”
温时临“阿云,你怎么来了也不说一声”
时砚耸肩,给了温时临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直接从后门上车,坐在闻父旁边,将副驾驶的位置留给闻时薇,隔开这对一点就炸的父女,就是他能为姐姐做的为数不多的事情了。
司机将车缓缓开回正路,在闻父的示意下,车窗紧闭,一看就是有脾气要发的样子。
闻时薇通过后视镜,努力给时砚眼色弟,上啊你说过要保护我到底的
时砚收到信号,回了对方一个安心的眼神。
闻父将两人的举动尽收眼底,冷哼一声,手里的拐杖重重的在车上一杵“被整个十里铺百姓感谢的时候,不是能耐风光的很吗
可真有本事,这几天,多少人明里暗里打听十里铺主持治疗工作的是不是你,我闻道远低调了大半辈子,有一天声名大振,还是沾了儿女的光。
面对病人不是很能说吗现在怎么就哑巴了”
闻时薇打定主意不说话,让时砚处理,在前面闭目养神,假装自己不存在。
时砚靠近闻父“爸,您在车上都瞧见了吧这说明我的选择没错,我心里有数呢,不会因为这点小问题把自己给坑进去的。”
不说这话还好,一说闻父更来气,轻轻拍了时砚后闹手一巴掌“还小问题你知不知道,当天下午,就有政府部门的官员提出要彻底封锁十里铺,切断传染源,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这是要活活将你们饿死在里面,甚至已经做好了一把火将你们烧成灰烬的打算,你是要气死我这个当爹的不成”
时砚笑眯眯道“我这不是知道外面有爸您顶着,才敢放心大胆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嘛”
时砚看闻父还想说什么,突然凑近闻父,感情十分真挚道“爸,谢谢您。”
闻时薇找准时机,从前排转过身,一脸感动道“爸,您真好。”
闻父被一双儿女的一套组合拳打下来,气早就没了,就是样子也装不起来,只警告性的对二人道“回家见了你妈,也这么机灵就好了。”
这就是暗搓搓的提醒两人虽然我这边没事了,但你妈那边,哼哼。
闻母显然针对的是闻时薇这个不省心的女儿,闻时薇早有预料,有错就认,态度良好,会不会改,也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了。
对于接下来母亲要求的在家好好待着不到处乱跑,闻时薇接受良好,反正她一个十八岁的大姑娘,母亲又不可能将她关在家里一辈子。
她,闻时薇,迟早还会回来的
经此一事,小诊所名声大振的同时,生意也好了许多,闻家大少爷和温家公子合伙儿开诊所的事情在海城传的沸沸扬扬,鉴于两家的社会地位,更加没人敢去那边捣乱。
来了更多的病人给温时临练手,实践经验飞速增加的同时,少了很多研究时间,温时临果断将晚上时间抽出来进行研究,丝毫不觉得辛苦,只感叹这样的日子过得踏实。
病人一多,时砚索性请了个药童帮忙抓药熬药跑腿,活儿不复杂,但很耗费时间,刘阿婆见状,果断辞去主家的工作,来这里帮忙做些扫撒洗衣做饭的杂活儿,好让时砚和温时临专心忙自己的事。
这天时砚在前面坐诊,来了个妇人抱着孩子,脸色虽有焦急,但并不十分担忧。
在时砚替孩子检查身体的时候,轻声将孩子症状说了“这几日孩子一直嚷嚷肚子疼,我实在忙的抽不开身,没怎么注意,今早起来发现孩子肚子疼,咳嗽发烧,起不了身。
我瞧着症状和之前的痢疾有些相似,这才带着孩子来您这里。”
若说之前,谁家孩子染上痢疾,那就是听天由命的事情,一家人愁云惨淡,食不下咽。
现在则不同了,经过上次柳树胡同几百人痢疾事件,谁不知道这里的两位大夫在治疗痢疾上是一把好手
别看两位大夫年纪小,医术那真没的说,还菩萨心肠,他们这些穷人来看病,开的都是最便宜最有效的草药,能给得起药钱的就给,给不起的,随便是一把青菜还是两碗豆子,人家大夫也不嫌弃,最让人放心不过了。
因此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