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被按着脑袋补了两天课,时砚一如既往的神清气爽,精神振奋,家教老师临走时脚步虚浮,双眼无神,像是被小妖精吸干了血的唐僧。
尤其是被卫观强令要求在家监督时砚补课的曲行风,像是在盘丝洞和妖精们大战了七天七夜一样,整个人脑子是晕的,腿是软的,身心都是受到了打击的,活像被全家押着补课的人是他而不是时砚一般。
晚上曲行风客客气气一脸同情的送家教老师离开时,嘴一秃噜,愣是没控制住自己的思绪,脱口而出一句“老师您辛苦了,回头给您加薪一定要加薪您千万别客气,我是真没想到,现在做家教的老师,生活已经这般艰难了。”
那位可怜的初出茅庐就遭遇滑铁卢的家教老师,心里正在组织语言,想要怎么才能委婉又不失礼貌的辞去时砚家教老师这个职位,最好这辈子都不要再用老师和学生的身份与对方相遇。
正为难着就听到曲行风的话,没经历过社会毒打的小年轻,被曲行风无意间的糖衣炮弹给收买,做了自认为这辈子让他每每想起就无比后悔的决定。
当然,家教老师现在还不知道这个决定会给自己的往后余生带来多大的苦难,让他对当老师产生怎样的心理阴影。让他一个师范专业的学生,毕业后拿着教师资格证,毅然决然的朝着未知的金融的怀抱而去。
现在只是非常单纯的为曲行风这个可恶的有钱人家男人开出来的不菲补课费,在心里欢呼雀跃。
时砚觉得自己的表演非常成功,可以说是用了沉浸式的表演方式,非常真情实感,没有丝毫作假,明明白白一学渣,乖巧听话有上进心,但就是找不到正确的适合自己的学习方法。
面对知识的宝山,不得其门而入,只能望山兴叹。
老师着急,曲行风听的也着急,就连偶尔下楼来喝水的卫暖听着也来气,但就是没办法,时砚表示自己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
晚上卫观回家,听到三人对时砚一整天的学习汇报,难得陷入了沉默,她在想,是不是龙校长误会了什么
还是说,龙校长其实在说反话,客气话,而她当时没听出来对方话里有话
被全家盯着学了一整天,时砚觉得自己表演的有些过于投入,导致周一上学的时候,整个人都很颓废。
单手插兜,宽大的校服穿在他身上,莫名带出几分颓废的感觉。
当然仔细看的话,就能知道,那个看起来装的鼓鼓囊囊,不堪重负,但就是质量很好坏不了的书包,压的这个肩膀单薄的少年直不起腰,挺不起背,是让时砚如此颓废的主要原因。
时砚觉得这么下去不是事儿,要不下次考试,试着接受卫观的提议算了
颠了颠手肩膀上的重量,时砚实在没想到,学渣的世界,竟然如此让人同情,这一点是他失算了。
正走着,后背被人一拍,就传来龙哥嘹亮的大嗓门“曲哥,过了个周末,您老人家看起来像是经受了一场挫折教育似的,整个茄子都被霜打了,今儿才周一啊,要不要这么丧”
时砚正在琢磨下次考试如何不动声色的完成学渣到学霸的逆袭,没搭理龙哥。
这人也是个自来熟,揽着时砚肩膀。一脸不开心道“曲哥,说实话,昨晚我给你发消息你为什么不回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我很难受啊
我合理怀疑你故意针对我们强迫症。你瞧瞧我的黑眼圈,这都是为了等你的回信晚睡熬夜给熬出来的”
时砚想想昨天一整天由于刻苦用功学习,手机没电,直到今早起床才匆匆充电的事实,难得好脾气的问“半夜找我有什么事吗”
作为一个非主流男孩儿,本来没什么事,只是临睡前突然想到有趣的事情想和时砚分享一下,但被时砚这么一问,突然就傲娇起来“现在没事了”
时砚无语,默默翻出手机,径直点开龙哥的空间,果然看到对方昨晚十二点半编辑了一条说说这个世界上,没人会关心你是不是熬夜晚睡,除非你很帅气或者很有钱
还很矫情的配上了一张看起来就很悲伤的小孩儿流泪图。
时砚觉得这玩意儿太有针对性了,怀疑道“这该不会仅我一人可见吧”
结果话音刚落,低头再看的时候,这条说说就被龙哥删的一干二净,仿佛根本不存在似的。
时砚觉得有点搞不懂现在的非主流男孩儿思维,索性直接用困惑的小眼神询问对方“什么意思”
龙哥一脸傲娇的表示“我不同意几个小时前的自己而已,你可不要多想”
时砚耸肩,表示自己并不会想多,且十分不委婉的表示“我现在每天回家都被家里按着补课,没空和你闲聊。不过还是很感谢你对我的关心。”
时砚想了下,认真道“那么,我只能拿出我认为,目前对我来说,最有分量的礼物来感谢你的一番好意了。”
龙哥瞬间情绪恢复,精神饱满,很配合的搓了两下手,露出一脸猥琐又期待的笑“先不要说,让我猜猜是什么曲哥你想通了,舍得借我最新款游戏机了要是这个的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