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能忍(2 / 3)

在就这么不远不近的处着吧。

这对前夫妻,只听说周玉珑这个女儿这段时间遭了大罪了,具体如何,谁都没亲眼去瞧一眼,下人们也因为各种原因,没有将周玉珑的现状告诉主人,因此,两人也就不知道,周玉珑现在到底是何模样。

玛丽苏系统就是靠吸收人气转化为某种能量存活的,被时砚捏爆后,周玉珑正被关押在五城兵马司,储存起来没来得及吸收的人气,之后全部回到周玉珑身体里。

她晕了一场后,身体反倒是有了好转,不过好转也并不明显,整个人的状态,已经从十六岁的少女,成了三四十岁的妇人,还是没有好好保养的乡下妇人。

脸上皱纹纵横,又因为满身的戾气得不到化解,整个人看起来刻薄又刁钻,走在街上,敏感的小孩儿都要自动远离她身边三尺距离。

虽没了之前的狰狞恐怖,但现状也好不到哪里去。

倒是时砚这里,见到特意前来拜访的人,惊讶的挑了挑眉毛。

“周小姐,不知你今日前来,所谓何事”时砚语气淡淡,听不出他的态度。

来人正是周玉乔,准太子妃。

周玉乔一身烟青色衣裙,身上披着一件薄薄的斗篷,见到时砚本人时虽然惊讶,但眼里没有丝毫轻视之意,反倒是从始至终都带着一丝敬畏。

看来是听说了不少关于他的传说。

周玉乔对着时砚的方向起身行礼,直言道“道长,玉乔前来,是想问问您,有没有办法让玉珑妹妹恢复”

周玉乔说话明显十分谨慎,郑重对时砚道“前些日子我悄悄去瞧过玉珑妹妹,她在五公主的别院沉默寡言,除了吃饭喝水,一个月都没和人说一句话。

我私下里问过给她诊脉的大夫,玉珑不仅外表看起来与三四十岁的妇人无异,就是身体所有状态,也是三四十岁甚至更年迈之人的境况。

她今年才十六,人生才堪堪开始,转眼就进入暮年,一日日数着日子,等待死亡,该是何等残忍之事”

周玉乔看不出时砚脸上的任何变化,只得继续道“我听人说,道长您亲口所说,玉珑妹妹是被邪祟上身,才犯了许多错误,仔细说起来,她也是受害者,她现在已经受到了惩罚,真的没有办法改变她现在的处境吗”

时砚面色淡淡,问了周玉乔另一个问题“据我所知,周玉珑和你的关系一向不睦,她还经常暗中找你麻烦,让你烦恼不已,你为何要来帮她说话”

周玉乔虽然惊讶时砚能知道这些事,但她本人倒是非常淡定,认真告诉时砚“我小时候贪玩,不小心掉入家中一个废弃很久,无人光顾的池塘,是玉珑妹妹用边上的竹竿将我拉上岸的,您可能想不到,掉入水中惊慌失措的小孩子会有多重。

我到现在也难以想象,她当时到底是废了多大力气,才能咬着牙,用小小的身体,将我从池塘中拉上岸,自个儿直接力竭,两条胳膊脱力,毫无知觉的在胸口吊了半个月。

那件事,我至今都觉得是个奇迹。”

周玉乔道“玉珑妹妹以前不识人间疾苦,随着年龄逐渐增大,生出了一些小姑娘家的攀比心,但人不坏。

这件事发生前,她从没打骂过家中下人,在外面待人也很温和,每逢初一十五,还会随着五公主一起给郊外的乞丐施粥。

对待族中的姐妹兄弟们,表面上态度虽然骄横了些,但心底是柔软的,嘴上不饶人,私底下却让人悄悄往我家中扔过银子,差点儿将我父亲脑袋给砸出个包来。

真的罪不至此啊道长。”

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好人,也没有绝对的坏人,这句话在周玉珑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一百个人,对她有一百种看法。

甚至到了如今,那些曾经被她伤害过的人,清醒过来后,还有人悄悄来找时砚,给周玉珑想办法求情。

时砚实话实说“周小姐,你不是第一个,想来也不是最后一个为了周玉珑的事来找我之人。像是元大人家三代单传的独子,因为周玉珑曾经拿出过一种药,救了他从小一起长大的书童。

张大人家的二公子,因为背不出诗文被父亲责罚,是周玉珑陪他想办法,找规律,总结经验,一起背书。

还有柳大人家的小儿子,今年才九岁,因为在街上多吃了陌生人给的一块儿糕点,差点儿被拐子给迷昏带走,是周玉珑见义勇为,将人给救下来的。”

虽然这些都是玛丽苏系统为了让周玉珑得到这些人的好感,才出手相助的,周玉珑在中间扮演的,只不过是个工具人。

但于这些人而言,就是周玉珑真真正正的保帮助了曾经落魄的他们。

时砚微微一笑,问周玉乔“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说明她的无辜吗周小姐,原谅与不原谅周玉珑,不是你与我说了算,也不是那些来给周玉珑求情之人说了算。

主动权掌握在其他受害者手里。

你现在的行为,恕我直言,就是慷他人之慨啊你问过其他受害者的想法了吗颇有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