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搭理,见到时砚和程立雪,朝两人勉强挤出一个笑。
转而一脸担忧的对程立雪道“你我虽然和离,但对孩子的心还是一样的,孩子大了,总是这样无所事事也不是个办法,我想着让人给长青寻个差事,顺便给他相看个姑娘家,这一成家,想来也能安稳下来。
偏这孩子性子跟你似的一样倔,我这当娘的说什么他都不听。一心要留在山上修道,你说这算怎么回事啊立雪,你来说说他我这当娘的还会害了他不成”
程立雪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当娘的自然不会害了孩子。”
时砚在一旁默默的后退了几步,心说二公主现在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在往舅舅心上插刀子,舅舅心里不好过,肯定不会轻易放过插刀之人。
就见在二公主看过去时,舅舅一脸深沉的问“听你的意思,是有看好的人家了我虽与你和离,从此往后你不在是我程家妇,但我没记错的话,我父亲已经为长青看好了一门婚事了,且这事你也是知情的吧”
二公主“我,你听我解释”
程立雪没给她解释的机会“长青只要一日姓程,就轮不到你越过父亲来做主,还是说,在公主心里,我们程家已经没落到将自家孩子送给和离妇人教养的程度了
您是看不起程家,还是看不起祖宗定下的礼法若您真忍不住想插这个手,下官建议您直接去陛下面前求情,让陛下做主,给长青改姓,不管是改姓刘,还是改姓冯,总之当他与我程家无关时,自然是您说了算。”
二公主被程立雪一句“姓刘还是姓冯”说的胆战心惊,她不清楚程立雪是知道了什么还是随口一说,但面色瞬间白了两分。
二公主一脸不可置信“立雪,你,你怎么说话这般刻薄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程立雪用更加刻薄的语气向二公主证明,他说话还能更难听“您当年不就是看上这样的下官吗下官一介在边关长大的将领,喝敌人鲜血,吃边关风沙活下来,您不是跟陛下说,下官这样有血性,您最喜欢吗
怎么,下官收敛脾性过了十几年罢了,您就忘了当日您当着陛下的面说过什么了吗还是说,您当年在陛下面前说的都是假的这可不好,您这是欺君啊,认真算起来,可大可小呢。
公主您这记性可当真不太好,人好没老到这个份儿上,记性还不如我家老爷子,我这里认识两个太医院的太医,在这方面十分擅长,王家老爷子记不住事儿的毛病就是他们给治好的,这就推荐给您,您也不要太感动。
谁让我们多年夫妻,有的是情分呢”
二公主被程立雪给气的不行,一转头,将视线对准正和时砚蹲在旁边看戏的程长青身上,语气极为不满道“长青,你就这么看着父母吵架,毫不作为吗”
程长青还没开始发挥呢,程立雪就一脸寒霜道“大人之间说话,晚辈插什么嘴这是你刘家的家教还是我程家的教养我程家可教导不出这种一点儿教养的没有的玩意儿,难道二公主您希望将儿子教导成这样没有眼力见儿的东西”
二公主指着程立雪的鼻子,气急败坏道“以前都是我眼瞎,竟然没发现你竟然是这样刻薄的性子,之前好言好语的哄着我和离,现在计划成功,原形毕露了是吧好你个程立雪,倒是本宫小看你了”
程立雪同样冷下脸来“殿下,您慎言,为何和离,您心知肚明,错不在我,不管走到哪儿我都能理直气壮地抬起头来,若是您不嫌丢人,想将当时的原因在孩子们前面重新扳扯一遍,下官自是无有不可。
下官自认这样对您说话,已经非常客气了。以前不曾对您恶语相向,只能证明下官有教养,并不意味着您就没错,可以歪曲事实,骑在下官脖子上逞能,还望您明白这一点。”
二公主被程立雪怼的无话可说,转而将矛头对准程长青“长青,跟娘下山你爹是怎么对待娘的,你看的一清二楚他能这么快就变脸,不将娘这个皇家公主放在眼里,等有了新的妻子,你这个前妻生的孩子,在程家还有一点儿地位吗
你好好想想娘之前说的,你爹还年轻,等他有了第二个,甚至第三个孩子,他们程家还会为了你费心筹谋吗还会将你捧在掌心吗
你不是喜欢你姨母家的表姐吗娘答应你,一定想办法让你如愿,等周大人成了你岳丈,咱们不靠着程家,也能给你安排一个轻松又体面的差事,听娘的话,跟娘回家”
时砚也是佩服死了,当着当事人的面儿,就这么简单粗暴的挑拨离间,也只有二公主这个女人能做得出来了。
这得罪人的话一出口,以后哪儿还有转圜的余地
时砚觉得事情不对,用眼神询问舅舅咱们听墙角没听全,难道方丈没有当场拒绝二公主
这不应该啊,现在方丈知道的信息,难道不是程长青与周玉珑都是他的孩子就这样了,还不当场拒绝二公主这个可怕的要求,在等什么
程立雪回时砚一个眼神应该是拒绝了,但没说真正原因,二公主脑子不好使,觉得这事儿还有希望
时砚“”
两人之间的眉眼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