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局(3 / 4)

家那位跟大爷似的,与以往家主放荡不羁作风如出一辙的新任家主的模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娘的落安县贺家,与皇室贺家,原本就是一家好吗连家主都能换着做,还有什么不能发生的

前朝老臣合理怀疑,就是他们伺候的那位君主,打从当上皇帝,成日不想批改奏折,不想上朝,不想听朝臣们逼逼赖赖,不想去后宫和美人们睡觉生皇子,一心想出宫去玩儿,才会一手策划了那场惊心动魄的亡国战争,然后洒脱的去当富商贺家的家主。

这些无凭无据,都是后话。

且说当下,在弟弟七岁,时綉和贺行玉即将成婚前夕,时砚特意进宫和皇帝密谈了整整两天,出宫后,他就成了落安县贺家实际意义上的掌权者,亲手计划了贺家往后百年的发展计划。

而落安县贺家,自太后去世后,明面上与皇家再无任何瓜葛。往后百年,贺家按照他的计划走的稳之又稳,一步步走到了让各国皇室都不得不将之当成座上宾的地步,将势力明晃晃的渗透到了周边国家上层阶级。成为后世的一个传奇,是商人界不可逾越的一座高山。

这一世的时砚,活到七十岁,无儿无女,简单一句“我怕是要走了,让恪儿来一趟吧。”轻易将正准备大婚的年轻皇帝招到落安县。

皇帝是当年八皇子的儿子,成时砚一声堂叔。

七十岁的时砚,样貌看上去最多三四十岁,头发茂盛乌黑,气色红润,年轻皇帝想想躺在床上起不了身,一日三顿将汤药当饭吃的父皇,看看比自己父皇精神百倍的堂叔,实在无法将之与“不行了,要走了”之类的词联系在一起。

时砚只将握在手中的一只毛茸茸可达鸭放到皇帝手心“前两年不是吵着要吗拿去吧,就当是堂叔送给你的临别礼物。捏着玩儿挺解压的,当皇帝压力大的时候,捏一捏,唔,勉强有点儿用吧”

皇帝觉得堂叔又在和他开玩笑,就像小时候每一次一样,他都被这位堂叔耍的团团转,却还是最喜欢和堂叔待在一起。

本想说朝中还有大事要忙,皇后还等着他回去成亲。

不料落安县三日之内,聚集了无数与贺家相关的人,皇帝亲眼见着堂叔为这些人安排了往后几十年的差事,一环扣一环,互相制衡,彼此扶持,还是那么靠谱儿。

等将所有差事都安排妥当后,年轻皇帝与堂叔站在后院竹林中,看夕阳缓缓落下。

等夜色即将来临前,时砚朝皇帝摆摆手“不早了,回去歇着吧,明早让珏儿来请安吧,他胆子大。”

年轻皇帝没想明白堂叔这话是什么意思,直到三哥惊慌失措的声音从堂叔院子里传来,他才恍惚明白,贺家头上的天,又塌了一块儿。

时砚一生无儿无女,死后远在京城的整个皇室上层都为他如素半年。

家里弟弟膝下儿孙满堂,在粘人精弟弟的精心教导下,小孩子们一个个将时砚这个大伯当成自己亲爹一样孝敬。

粘人程度与弟弟相比,有过之无不及,常常让想清静的时砚头疼不已,总觉得不管走到哪儿,都能突然窜出来一个熊孩子,粘着他问十万个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临死前一刻,还在心里对小甲道“总算是耳根子清净了。”

结果等时砚再次醒来的时候,耳边全是“当当当”的木鱼之声,以及,成群结队大和尚念经之声。

睁开眼瞧瞧自己身上的穿着,一副出家人打扮,时砚差点儿一口气没上来。

看看周围一堆光溜溜的脑袋,时砚艰难的伸手摸摸自己头顶,苍了天了,竟然是个小光头

时砚已经不想第一时间接收剧情了,只盘着腿,塌着背,无精打采幽幽问小甲“我怎么就成了和尚了我怎么可能是个和尚即使是个小和尚,我也不能接受。

我可是有正统道士证的人,我对道经爱的深沉,想当年,我们师门为了和秃驴们争抢信众,没少明里暗里的干架,我可是其中佼佼者,怎么一转眼,我就成和尚了呢”

小甲无语的翻白眼儿“为什么为什么难道组长你心里一点儿数都没有吗你得罪了谁,还要我跟你复述一遍吗”

小甲直接从意识空间里飞出来,围着时砚小小的身体转了一圈儿,站在时砚光溜溜的脑门儿上,趾高气扬道“再说了,你说的那是几百年前的老黄历了,昨天你能为了道门的兴盛繁荣而奋斗,今天,就能为了弘扬佛法剃度出家

我瞧你这颗脑袋还挺圆的,剃度了也不影响你的美貌,还是整个佛门的颜值担当,局长在这方面从来没亏待过你”

时砚有自己的坚持,不可能被小甲轻易说动,正没精打采呢,身后传来一道温和的声音“阿砚,你又在犯困了走,先去吃早饭,吃了早饭大伯带你去后山玩儿。”

时砚转头,就见一个大光头正弯腰对他笑的一脸慈祥,就纳了闷儿了这寺庙里哪儿来的大伯小弟

这么想着,手已经被人牵着走出了满是光头的大殿。

看着对方需要自己仰起头才能看清楚的头顶,瞧瞧自己小胳膊小腿儿,时砚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