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要大总管服侍他脱衣服,给贺大山展现自己胳膊上的印记。
时砚也想明白了,当年云丰收将贺大山捡回去,浑身是伤,却无中毒征兆,看来还是这皇家秘药起了作用。
贺大山本身就不是蠢人,对贺大河的说的事情已经信心了七八分,但他是个狠人,当场要求“既然你说这是种药留下的印记,能防很多毒药。
那咱们二人同时找个不致命的毒药服下,我最后确定一下你所说之话的真假。”
这事儿皇帝能同意,他身后的两个侍从也不能同意啊,谁敢拿皇帝的身体和性命开玩笑万一皇帝在这儿出点儿事,谁都讨不了好。
皇帝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放心的很,但两个侍从都快被贺大山的提议给吓哭了。就差抱着皇帝的腿,求他清醒一点儿,别被突如其来的亲情冲昏了头脑。
时砚看着眼前一幕,淡定的问贺大山“您真心的”
贺大山美滋滋的喝掉时砚为他倒的茶水,笑眯眯摇头道“怎么会就是他自个儿不怕,爹还想多活两年呢,没事儿干嘛拿自己生命开玩笑又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时砚嘴角微抽“您图啥啊”
贺大山笑的十分憨厚老实“看他们不顺眼呗”
皇帝嘴角微抽“”
两个跪下哭求皇帝清醒的侍从“”
这踏马就有些尴尬了。
还是贺大山干脆利索,看天色不早了,起身挥手赶人“行了,我知道你是我失散多年的大哥了,人我已经见过了,没事儿你们该
干嘛就干嘛去吧,该吃晌午饭了,我家阿砚身体不好,不能饿着。
我就不留你们了,你们自便。”
转身又朝楼上大喊“时綉,回家吃饭啦”
结果楼梯上蹬蹬蹬传来的脚步声,一听就不是一个人。
时砚没有丝毫意外,显然早就知道了。
贺大山神情戒备,等看清楼梯上的场景时,哭笑不得,只见时綉一手叉腰,一手一百八十度拧着一只耳朵。
耳朵主人是个十二三岁的小少年,一身锦衣,低调又奢华,和皇帝同出一脉。
少年此时耳朵掌握在别人手里,满面通红,尽量保持仪态,无奈实在太痛苦,面上龇牙咧嘴,相当不体面的被时綉拧着下了楼梯。
时綉见了贺大山,当即脆生生的告状“姑父,这个小贼,竟然趁着咱们二楼窗户开着的间隙,不知怎的从窗户上溜进去,想偷东西”
少年耳朵得救,当即反驳道“我不是偷东西,我是偷听”
瞬间被时綉抓住把柄“偷什么不是偷不管你偷哪个,你就是个小贼,若不是我跟着姑父学过功夫,就要被你得逞了”
贺大山没忍住眼角的抽动“怪不得我觉得每日巡逻时,尤其是抓小偷的时候,总有道视线牢牢地钉在我身上,原来是个偷师的小贼啊”
时綉跺脚“姑父,现在是拆我台的时候吗咱们应该一致对外啊”
少年低着头,满面通红的走到皇帝跟前,小声道“爹,我,我在外面瞧着你们好久不曾出来,一时着急,做了糊涂事。”
皇帝拍拍少年肩膀,无声的安慰,对贺大山道“大山,这是大哥的小儿子,排行老九,今年十二,叫贺行玉,比你家时砚小一岁,按理说,该称呼时砚一声堂兄,两个孩子年岁相当,少年人之间有话说,往后可以让两人多多相处。”
不知不觉间,皇帝对时砚的称呼,从“我二弟的继子”到了“你家时砚”,亲近又自然,变脸不要太快。
贺大山不乐意了“合着你们认完亲不打算走了是吧这是想赖在我们家不成天下就没这么美的事儿,哪儿来的回哪儿去,我家阿砚性子安静,不喜欢咋咋呼呼的玩伴。”
时綉挺直胸膛,仰着下巴,
骄傲的对皇帝道“这位伯伯,我表哥有我和阿兄呢我们才是好兄妹,表哥有我这个表妹就够了,不需要多一个笨蛋堂弟”
时綉心里补充时砚表哥有哥哥这个笨蛋表哥就够闹心了,再来一个笨蛋堂弟,怕不是要崩溃
想想往常哥哥被表哥指使的团团转的样子,时綉真心为对面的贺行玉好,不建议他成为时砚表哥的堂弟。
贺大山很满意时綉的表现,拍拍时綉的包包头,与皇帝点头示意,告辞离开,牵着两个孩子,一左一右,踏着十里街的青石板,脚步轻快的回家吃饭。
远远的还能听见贺大山对时綉道“你今天的行为很危险,自己偷偷学的半吊子功夫,幸好遇上个不屑于和女孩子动手的,且对方没有坏心思,还是个小孩子,你才能侥幸占了上风,若不然,有你的苦头吃,知道下回遇到这种事该如何做吗”
时綉握着小拳头,坚定的回答“保存几身,见机行事,请人帮忙”
时砚温和道“有觉悟,晚上给你加个鸡腿儿吃”
“我才不要吃鸡腿儿,我最爱吃糖醋排骨”
听着几人的交谈渐渐远去,小五站在门口,十分憨厚道“几位客人,我家酒楼的规矩,过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