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做工,没被我们东家看上,故意污蔑造谣的”
柳云函被噎的一时没接上话,旁边的小江大夫声音冷淡,语气也很淡漠道“我且问你,你家是落安县本地人吗知道大约十三年前,落安县附近发生过什么大型械斗吗知道落安县哪家突然多出来一个大约二十来岁的男人嘛”
时砚被书遮挡住的眼睛里漏出若有所思的神色,却听小五憨憨道“客人,你们要是真的想找人,就应该去我们街口街尾的黑红榜背面张贴告示,写上悬赏金额,让更多来往行人看见。
看你们也是有钱人,多给点儿钱,肯定有人会为了钱帮你们找的,总比你们一家一家的打听要强不少吧
或者你们一群人,好歹分头行动,速度也能快些呀,就你们这一进门,一群人先一通瞎讲究,带着一个孕妇,折腾半天也进入不到正题,能真的找到人,也是奇了怪了。
或者你们要找的人不在县城,就去乡下一个村子一个村子的找个熟人帮忙打听,你们一群外地来的陌生人,呼啦啦冲上来,什么都不说清楚,就问我知不知道这件事,谁家见了都会心生警惕的好吧
也不知道你们找人是要干什么,万一是寻仇的,别说我压根儿就不知道这件事,我就是知道,也不敢告诉你们啊”
说罢,小五还小声嘀咕“知道的你们辛辛苦苦认认真真的找人呢,不知道的还以为做戏给谁看呢可真有意思。”
声音虽小,但难得店里清净,所有人都听见
了。
柳云函被小五这一提醒,也发现贺公子这件事办的确实颇有疑点,之前是她一叶障目,现在仔细回想,确实是这么回事,像是特意做给什么人看的,被帷帽遮挡住的脸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
偏一群下人不能接受小五的真诚建议,觉得小五侮辱了他们高贵的智商,只想凶神恶煞的跳出来给小五一个教训。
这里面,要数舔狗小江大夫最积极,当即冷着脸对小五呵道“你这小二怎么说话的贵人面前,还有没有一点儿规矩了你们店家是谁要你们店家出来给我家夫人赔礼道歉
在我们夫人没满意之前,你们店里别想好过”
“呵。”
时砚一声轻笑,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这时候众人似乎才想起来,角落的躺椅上,还睡着一个人呢,所有人心里同时浮上一个疑惑“这人的存在感怎的这般低,竟然不知不觉就忘了对方的存在。”
时砚缓缓起身,走至柜台边儿上,撑袖,研磨,头都没抬的问小江大夫“方才听人称阁下为小江大夫,想来能在贵人身边做事,医术必定不凡,敢问阁下名讳”
小江大夫在除了柳云函以外的人面前,从来都是冷淡的,对上时砚,更是有一种似曾相识的厌恶感,没好脸色,淡漠道“江留云。”
时砚点头果然是这个舔狗。好好一名字,和女主凑到一起,就变成了标准的舔狗男配名儿,注定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时砚“具体哪个字我知道,就不细问了。”
说着放下墨块儿,提笔蘸墨,在众人一头雾水的表情中,抬脚出了店门。
柳云函眼皮子直跳,瞬间从沉思中清醒过来,心头浮上不好的预感,感觉眼前的一幕,实在意外的眼熟。
在柳云函犹疑的片刻,时砚已经在狗榜上写下了大大的“江留云与狗不得出入”一行字。
字体潇洒飘逸,与前面两行,分别是“张启寻与狗不得出入”“刘启明与狗不得出入”相得益彰。
时砚满意的收起笔,欣赏了自己的杰作“舔狗榜前三新鲜出炉,美事一桩,晚上该添道菜庆贺一番。”
跟出来看情况的江留云简直气炸了,指着时砚“你,你,你”了半
天,愣是没说出一个有力的反击。
自从他在医术上显露天赋,被师父领进门,搬到府城后,就没在遇到过这么侮辱人的事情了,自从半年前成了贺府的常客,几乎在整个府城的所有医馆里,都能横着走,谁不是捧着敬着他的
虽然姓贺的不是什么好东西,施恩图报,独占了柳云函的美色,但姓贺的家里有权有势,权势可是个好东西,他跟着姓贺的沾光,就是知州大人见了他,也是客客气气的,眼前这人算什么东西
等等,姓贺的
江留云突然指着时砚大喝一声“你是贺时砚”语气无比肯定。
时砚淡定点头,眼神在他和柳夫人之间来回盘旋,语气中满是不怀好意“我记得你从小就跟在柳云函屁股后头献殷勤,后来要跟着师父搬家,哭着喊着舍不得柳云函,在柳家大门口站了一夜,说将来定要娶柳云函为妻,让她等着你呢
看样子你还不知道吧,柳云函被柳秀才卖给县里钱老爷做妾,后来偷了钱老爷的传家宝跟人私奔了。
现在钱老爷一家子都在县衙大牢里等着砍头呢,柳云函却不知所踪,大家都在传,柳云函那人命硬的很,克六亲。
亲姨娘为了她,被卖到翠烟楼,每天接待不够十个客人就要被龟公吊起来打,亲弟弟和亲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