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砚窝在自家酒楼看书的时候,突然想起一个问题“小甲,男主贺行远来落安县的目的是什么来着”
小甲快速将剧情从头到尾扫描了一遍,非常痛心疾首道“组长,这次的剧情,他是从时砚的角度展开的,就连最后的结尾,也只能看见与时砚相关的部分,嘤”
时砚直接将书盖在脸上,闷闷道“能用这种手段针对我的,真是屈指可数呢。”
小甲“嘤”
时砚“算了,不知道就不知道吧,我自己去调查,活人还能被话给憋死不成”
将书从脸上拿起来,时砚突然出声问正勤快擦灰的小五“让你打听的事儿怎么样了”
小五面露难色,哼哧哼哧道“钱老爷带人去柳秀才家找人,柳秀才说柳云函既然签了卖身契,就是钱家的人,跟人跑了也与他们柳家无关,还亲手拿着扫把将钱老爷给赶出门了。
但钱老爷仁义,最后给柳秀才父子留了二十两银子,说是就当柳云函孝敬柳秀才的,从今往后,钱家与柳家就算是恩断义绝了。
当时可多人看着呢,都在夸钱老爷大度呢。”
时砚摇头“这钱家的水很深啊,以前还真没看出来,钱兄也是个厉害角色。”
钱老爷这一招不是在堵柳秀才的嘴,而是在堵与柳家有关的贺家与云家的嘴,这一手下来,就算将来柳云函突然回来,就算被钱家打死,贺家与云家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虽然钱老爷想多了,他们两家是不会管柳家其余人死活的,但时砚不得不承认,钱老爷思虑周全。
时砚喃喃“不过也是,有那么一个娘,还有一个才将将五岁,手上就造了无数杀孽的女儿,他要是思虑不周全,怕是活不到今天吧。
稚子无辜啊,钱家老太太实在太过扭曲变态了,钱老爷在家事上着实糊涂,终将害人害己。”
小甲兴奋的问“组长,你打算亲自出手,作为正义的化身,惩恶扬善吗”
时砚高深莫测的摇头“这件事自有人去解决,不必咱们动手沾染因果。”
小五没听清时砚说了什么,见时砚没了别的吩咐,刚好又进来了客人,憨笑着去招待客
人。
至于时砚想知道的男主来落安县的目的,其实也非常简单,只要在朝中稍微有点儿人脉的,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时砚知道的渠道虽然曲折了点儿,但最后还是被那群时砚用“爱的小拳拳”教育过的小弟们给打探出来了。
时砚放下书信,看着院子里母亲悦娘忙前忙后的做饭,贺大山跟进跟出,眉飞色舞的说着什么,心里十分平静。
食指轻轻敲击在桌面上,一下一下,十分富有节奏感“贺行远,当朝七皇子,母亲贤妃,深居浅出十分低调,外家不显,据传早年间犯了事,被今上抄了家,只余下一个刚出身的孩子,在贤妃的苦苦哀求下,养在宫外,是货真价实的独苗苗。
现如今,那位程家的独苗苗又犯了事,贤妃为保下娘家唯一的独苗,少不得动作,为了避免牵连到亲生儿子,七皇子贺行远身上。
让七皇子找了个借口,请旨跟着来江南巡视的朝中命官一起前往。明面上是巡视钦差队伍中的一员,但对京城局势稍微有点儿了解的人都知道,这是出来避祸来了。”
更有意思的是,所有人都知道这会儿钦差队伍还在隔壁州府衙门停着呢,七皇子不知用什么理由说服钦差,竟然独自带着队伍离开了钦差大部队,行为跟自找死路无异,且钦差就像是失了智一般,胆大包天,就让皇子这么心大的离开了钦差队伍四处溜达。
时砚问小甲“给你个机会,你猜这是为何”
小甲顿时像是回到快穿局面临年终考核似的,紧张的直哆嗦,好半天脑子一片空白,什么也说不出。
时砚也不刺激他了,直言道“这就说明,这位皇子殿下,私下还有其他差事要办,钦差也无权过问,且暗中跟着不少人,一点儿不怕出事。”
小甲慢半拍道“是哦。”
时砚“”
正被时砚惦记的七皇子,于三日前黄昏时分,在路上捡到一个受伤的女子,女子虽然形容狼狈,但身上的衣衫看着也不是普通人家出生,且气质柔弱,脸蛋秀美,完全长到了七皇子的审美点上。
七皇子见到女子的第一眼,就被女子的长相气质给击中了心脏,不顾随从的劝阻,将人带回府城,
找个间宅子安置起来。
这女子正是从钱家逃出去的柳云函,醒来后,给自己编造了一个可怜无比的身世“小女子本是好人家的女儿,奈何嫡母不慈,姨娘又不顶用,家父收了人家一千两银子,要将小女子卖给城中大户人家做妾。
那户人家的老爷后宅中已经死了无数女子,小女子心下害怕不已,拼命逃离,半道儿上钱财被贼人抢劫一空,腹中又累又饿,昏迷在路途之中,幸好遇到了公子搭救,才能勉强捡回一条性命。”
柳云函哭的梨花带雨,说话七分真三分假,一时让人难以分辨,尤其是想到这段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