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用帕子捂住嘴巴,低低的咳嗽起来,一副要晕倒的样子,周围人吓了一跳。
只听柳云函伤心道“阿砚,你不接受就算了,何必这般折辱于我都说士可杀不可辱,我虽是女子,但也不能接受你这般”
话没说完,就见时砚连连后退,退到张叔身后,才一脸心有余悸的样子拍着自己胸口道“你别这幅作态,你在水里糟了罪,我也是鬼门关上闯了一趟,你是家里矜贵的小姐,我还是我爹娘唯一的儿子呢谁不是家里宝贝疙瘩啊这幅姿态弄得好像谁没生过病似的。”
见柳云函还想说什么,时砚直接做出了挥手赶人的姿态“你可别说什么士可杀不可辱了,亏你爹还自称是读书人呢,就这么教导你的丢不丢人哪
我说几句实话就是侮辱你了行吧,你指出来,我哪句说的不对,侮辱你的人格,让你自尊心受挫了我当场给你道歉我贺家人敢作敢当,可不像你们柳家这般忘恩负义,还道德绑架救命恩人。你倒是给我说说”
柳云函心下恼怒不已,不说从前她将时砚拿捏的死死的,按照以往来说,她只要这几句话一说,时砚必定是要后退的那个。
就说最近一段时间,柳秀才那是真真将她捧在手心,要什么给什么,就连大哥的束脩银子都被柳秀才抢过来给她买了簪子戴,就为了让她开心,被人捧在手心奉承惯了,一时着实受不了时砚的冷嘲热讽。
人就有些摇摇欲
坠,这次是真的晕,并不是在家里拿捏嫡母和嫡兄的手段。
丫鬟总算是及时赶进来,边焦急的摇晃她家倒在地上小姐,边愤怒的对着时砚指责“我家小姐要是在你这里出了事,我家老爷定要你好看”
周围看热闹的人又吓了一跳。
时砚背着手慢悠悠走近两步,边用脚尖状似不经意的踢了踢柳云函小腿上的某个穴位,边很不负责任道“你家老爷柳秀才
城东那个靠夫人嫁妆读书,却反过来折辱夫人与夫人生的孩子,更是在两年前,强抢嫡子手里的准备科考的盘缠,就为了给庶女买胭脂水粉,闹得人尽皆知的废物吗”
时砚啧啧两声,夸张的做出一副“我好怕”的样子,声音冷淡道“那可真是吓死个人了”
众人哄堂大笑。
这件事儿说来也不新鲜,柳秀才不是东西大家也不是第一天知道,毕竟小县城里没有秘密。
只是谁都没想到,眼前这水灵灵,风一吹就倒的姑娘,竟然是柳秀才那个畜生的女儿。
柳云函早就在时砚踢下去那一脚的时候醒了,一直在时砚怀里装晕,想知道时砚到底为何突然态度大变,毕竟时砚与她而言还有用,且很好用,不能就这么轻易放弃。
丫鬟被时砚一噎,颇为不讲理的仰着下巴道“要是我家小姐在你这儿出了什么事,定要让你家赔偿”
时砚露出了然的神色,居高临下摸着下巴道“唔,我就说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想来我家讹钱啊你也不出去打听打听,我们贺家的钱是这么好讹的吗”
周围人也算看出来了,这姑娘就是装的,方才悄悄捏丫鬟手的动作被大家尽收眼底,偏两个当事人还当大家伙儿都是傻子呢。
再说,相对于柳秀才那个畜生的闺女,大家当然更相信时砚这个在众人眼皮子底下看着长大的孩子。
于是有知情人对着两人大声解释道“哪个月没有爱占便宜的上贺娘子这儿吃白食但你见着谁真的吃到了
贺家兄弟和云捕快,为了一文钱,能追着占便宜的人绕县城跑三圈儿最后追的人力竭吐血
我老人家劝你们一句,讹钱就别想了。”
时
砚淡淡补充一句“因为我们家压根儿就没有钱”
柳云函见事情完全不朝着她想象的方向发展,若是在家里,或是在以往,她只要露出痛苦的神情,晕倒在地,旁人都会万事都依着她先,没想到今儿出师不利,实在晦气。
于是假装刚醒的样子,挣扎着北被鬟扶起来,脸上还露出一副被时砚伤透了心的样子,幽怨道“阿砚,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但我相信,只要我有诚意,你迟早有一天会明白我的苦衷的。”
说罢在丫鬟的搀扶下,就要出了店铺门口,时砚在身后幽幽提醒“既然你几次三番强调你是有诚意的,我就不客气了。
谢礼就不指望了,但我为了救你,延医问药,差点儿落下病根子,一共十二两银子,回头我和我爹亲自去你家取,你回家先准备好就行。”
柳云函脚下不稳,差点儿一个踉跄摔倒,这次才是她进了这间铺子后,最惊讶的一次。
时砚可不管柳云函怎么想,等送走了客人后,大概整条巷子的人差不多都知道柳云函和柳家是个什么德行了,顺手办成了这么一件事,时砚心里觉得十分满足。
悦娘夫妻终于有时间来前边儿瞧瞧,见铺子里人都散了,桌子上擦的干干净净,儿子正拿着扫把扫地。
贺大山立马上前,也不会说好听的,只憋出几个字“我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