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会严加封锁,怎会传的人尽皆知这事有蹊跷,你先别着急。”
但是王安听不进去,急的在地上团团转“可是现在所有人都这么说,京城内到处都是五成兵马司的士兵在巡逻,就算不是陛下病重,朝廷肯定也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杨氏胆子小,经不得吓,我得在她身边陪着她”
时砚无法,从袖中掏出一枚令牌扔给王安“拿着这个能平安进城,找到杨氏后,想来你们也出不了城,直接拿着令牌去伯府住一段日子。
记住,住进伯府,在外面事情没明朗之前,千万别出来裹乱至于你儿子安安,就留在庄子上,我让人照顾。”
王安嘿嘿一笑,拿着令牌转身就跑,就跟屁股后面有狼在追一样。
庄子里少了一个管事,刘全更忙了,一天天的围着庄子转,连吃饭的时间都挤不出来,不出五天,人就瘦了一圈儿。
时砚看的直摇头,让厨娘准备了一大桌子菜,旁边还摆上刘全最爱的小火锅,然后吩咐人直接将刘全从外面给扛回来。
刘全见了时砚,眉头上是一片解不开的愁绪,笑的依然像个铁憨憨,在时砚的眼神示意下,坐在了饭桌上。
时砚亲自动手,给倒了一杯酒推过去“尝尝”
刘全摇头“下午还要带人巡逻,喝酒误事”
时砚觉得大概是外面表现出的形势太严峻,让庄子上的人,包括刘全在内,都感受到了巨大的生存压力。
但其实时砚心里清清楚楚,既然皇帝身体健康,在对定北王有了防备的情况下,让人去追查明月郡主出
现在靖远县的原因,就说明这件事的主战场,不会出现在京城。
要将定北王的狼子野心暴露于天下人面前,在合适的时间地点,合理的夺取对方手里的兵权,本身就是一件非常有难度,且需要各方精确配合的事情。
时砚从京城的局势分析出来皇帝拿下定北王的决心。
心里只有庆幸幸好我现在只是个平平无奇的种地小天才,朝堂上的争斗与我毫无关联,在这种风声鹤唳之时,才能置身事外,悠闲地晒太阳,一切都有皇帝在上头顶着。
哦,还要安抚觉得人身安全受到威胁的刘全。
时砚知道的一切都不能与刘全说,于是他只能和刘全说一些众所周知的事情“你呢,也别带人一遍遍在庄子外围巡逻了,没用”
看刘全要急,时砚将人压下,继续道“就算京城的传言是真的,陛下真的病重,皇子们争权,那他们要拉拢的也是对他们有用的大臣,像我这种只会窝在庄子上种地,手里没有一分实权的伯爷,不管哪一派人,这时候都看不上的
只要我不牵扯进那些事里,咱们庄子上就安稳的很。”
道理刘全都能想明白,可庄子距离京城实在太近了,每日从京城进进出出的各路士兵制造出的紧张气氛,就让整个庄子上的人神经时刻紧绷着。
于是时砚只能说的更加明白一点儿“你家伯爷我这样的,就属于吉祥物我种土豆得来的爵位,是受天下人承认的。
不管那个位置上坐的是谁,天下人一日吃着我想法子种出来的土豆,我就能高枕无忧的活一日,就算是皇帝,都拿我没办法,只能将我当吉祥物一样供起来。”
即使那个位置上坐的是定北王,都不能影响时砚日后每天舒舒服服晒太阳的日子。
这就是时砚的底气。
刘全听时砚这般说,一拍脑门,长长的吐了口气“我怎么就把这茬儿给忘了呢老大你这伯爷来头可与京城那些贵人不一样”
说罢再也不顾矜持,端起手边的酒一饮而尽,一抹嘴,呼噜噜先刨了小半碗米饭,埋头吃饭间隙,还不忘叮嘱时砚“老大,我实在太饿了,你先帮我烫几道菜不要蔬菜,就要肉
我怀疑就是我这些天没吃饱,脑子才不好用,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没想明白,瞎折腾好些天,自己吓自己,吓得够呛”
时砚边烫菜边没好气的吐槽“你可别太看得起你那脑子,这些事就是吃饱了,他也不定能想到。”
刘全扒饭间隙,斜眼打量时砚一眼“我怀里你在侮辱我的智商,但我没有证据。”
时砚大方承认“我就是在侮辱你的智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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