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梨差一点喷水。苏释耶这是在做什么这是什么迷惑发言再联想他刚才说的不相信别人,翻译一下,原来是这个意思“这么多年来,我想找人交尾,但不相信别人,也不想别人近自己身。我相信你,所以交尾对象就你了。”
所以,苏释耶现在是精虫上脑嘛梵梨有些囧,但还是点点头“好啊。”
“你想好,只是一次。”
“既然你想放松,又不想谈爱,那我们就不谈爱。”梵梨不假思索地搂住他的脖子,主动吻了他一下,脸红红的,“这么久没女人,一定很寂寞吧。可以温柔一些吗,我怕我受不”
后面的话,都被疯野的吻淹没了。
苏释耶压根就没听听进她说的话。温柔是不存在的。
这一夜短暂而漫长。梵梨和苏释耶交尾过不知多少次了,哪怕他碰一下她的手,肌肤与神经都格外敏感。但过去没有哪一夜会像这一次,全程心脏坐过山车,上上下下,心惊肉跳。每次都是刚舒缓一些,迷离一些,就再次像整个人从悬崖上被推下去一样,有一种面临死亡快乐与绝望。
曾经,以太之主是神,即便是在没有生命踪迹的海洋,也能无声无息地唤醒她的整个世界。
曾经,哥哥是光,在斐理镇的海底森林中,在红月海的星夜下,徐徐照亮她稍纵即逝的青春。
这是圣耶迦那也进入黑暗的静默之夜。苏释耶不是神,也不是光,只是一个男人,用带刺的吻,细腻而残忍地亲吻她的伤口。他摊开双手,放松牢笼,却把她的爱与恨,情与欲,全都封锁在了无光无氧的空间。
别无选择,只能接受。
凌晨五点过,梵梨体力扛不住,连眼睛都睁不开了,就提议休息一下。苏释耶一次都还没结束,只能放过她。她刚合上眼,秒睡。
在无梦的深度睡眠中度过了三个小时,圣耶迦那已经进入了又一个白日,梵梨翻了个身,却碰到了苏释耶的身体。她微微眯着眼,想抱着他继续睡,他却埋下头,又吻了她。
又是一次。
苏释耶的一次,时间太久了。她中间要求休息了五次,感觉已经彻底到达极限,再这样过山车下去,心脏都要没了,他才总算决定结束。
最后一刻,他原想抽离,她低声说“再给我一个孩子,不用你负责。”
他皱了皱眉,似乎有些恍惚“不要我负责没有父亲的孩子,真的可以”
“可以。”梵梨按住他的背,害怕他离开,坚定地说道,“真的可以。我不是一般女人,我做得到。”
苏释耶闭上眼,眉头皱得更深了。他似乎很挣扎,呼吸很粗鲁,鳍脚紧绷着跳动,但还是猛地退了出去。
梵梨先是一愣,失落地看着海水里,白色痕迹变幻的烟雾般大幅度扩散开,然后自嘲地笑了一下“这是我唯一想要的东西,你也不给很好。”
苏释耶没有看她,起身穿好衣服。他本来就没有把衣服完全脱下来,所以,很快就恢复到了衣冠楚楚的模样。他虽没有说话,但行为都在告诉她“对不起,我不想和你再有任何瓜葛。”
梵梨抱着双臂,只觉得心都要碎了。若说和他亲密的过程中,心是强烈撞击与受刺激的痛,现在就像即将死去前,被慢慢撕成一片片的钝痛。见他马上要离开,她快速起身穿衣“等等,我送你。”
“不用了。”
“等等吧,我想送你。”
“那你快点。”
苏释耶游到了客厅大门前,连卧榻都没坐。梵梨刚一出去,他就把手放在了门把上。
“等等”梵梨追上去,挡在他面前,“再吻我一下,好不好”
好像是因为已经尽兴,不太愿意逗留,苏释耶低下头,冷漠地碰了一下她的嘴唇,就退开了。梵梨本想留他再多待一会儿,但面对这个态度,她说不出一个字,只能为他拉开家门。
可是,门外却站着两个人。
“啊,苏伊伊,你居然出来了,我刚想敲门呢。”风晋惊喜地看着她,把身边的人往自己身侧拉了一下,“你看看,是谁回来了”
然后,梵梨和风晋同时露出了错愕的眼神。梵梨错愕,是因为风晋拉过来的人是羽烬;风晋错愕,是因为她看到了门后的苏释耶。
“梵梨姐姐”虽然早就听说梵梨回来了,但看见她本人,羽烬还是很动容。
“怎么怎么苏释耶陛下会在这里”风晋长长的白色睫毛扇了扇,满满的喜悦再掩藏不住,“哇,你们俩和好了”
“没有没有,只是”
梵梨摆摆手,话未说完,苏释耶淡淡地说“苏伊,我先走了。”
风晋脸上的笑容一秒消失,挡住了苏释耶的去路“没和好你在她家做什么”
苏释耶和梵梨都没说话。风晋看了看梵梨扣错的扣子和微乱的头发,还有她卑微又受伤的表情,结婚多年的她立刻就明白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她眯着眼睛说“苏释耶,我再问你一次,你和你老婆和好了没有”
“风晋,别问了”梵梨急道,“他只是来和我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