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他从未解释过,我也没有问。但我知道,我的拥抱对他来说是有用的。所以,我经常不回自己房里,像小时那样,和他相互依偎着入眠。
之后,我在学校里和米瑟寻月姐姐重逢了,还认识了其他来自各大海域的海神后裔加斯希天、布可夜迦、圣提琴雅、赛菲摩柯、兼特羽燃,等等。
加斯希天223岁,哥哥他们学院的高年级学生,和哥哥关系特别铁。他是一个男生缘极好的大帅哥,出手阔绰,聚会中的买单狂魔,但据说他爸年轻时抓到他妈和他爸的司机滚床单现场,又跟司机私奔到了菩提海,此后他爸每次和朋友聚会喝醉了都会高歌一首你爱他却嫁给我,以祭奠心里已经火葬场的前妻。或许是因为他妈的这段插曲太劲爆,他又诞生在风暴海最封建的家族,所以他对女人的态度真的很很很有问题。于是,发现他对我总是献很别扭的殷勤时,我也躲他躲得远远的。
布可夜迦167岁,我的同班同学,是个嫉妒超超超强、长得比女人还漂亮的娘炮。好吧,这么说他有点过分,他女人缘其实特别好,好到可以用女孩子们寄给他的情书天天烧熟食吃。但他只要看到我,说话的态度总是酸酸的,经常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这种题好难,恐怕只有苏伊才会吧,羡慕啊。”配一张一点都不羡慕的脸。大概因为我的横空出世,让他这个红月海状元面子挂不住了吧。但我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
赛菲摩柯、寻月姐姐都是他们海域的宗主继承人,我们入学时,他们已经快毕业了。前者是政治外交学院的博士,在复活海已经有了家庭;后者是法学院的院士。
兼特羽燃是裂空海的宗主兼特羽之子,据说他爸妈是一对热衷规划人生的秀恩爱狂魔。他们六千多年前还在读书时,就打算以后生一打孩子,每一个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儿子名字里一定有爸爸的名字,女儿的名字一定有妈妈的名字。
圣提琴雅是临冬海宗族的成员,他们宗族的古板程度堪称七海之最,据说宗主家里用餐的时候,会有几十个人跟雕塑似的坐着,一起默不作声地咀嚼着食物,画面堪称诡异。但是,这个宗族也盛产美女,琴雅就有一个大名远扬到圣耶迦那的妹妹。她这个妹妹后来成了我的准嫂子。
大学期间,我的学术表现出色。三年后,首次提出了奥术场论;四年半后,写了一篇微子自旋法则论文,轰动了奥术界;九十九岁那年,市面上已经有27本以我的奥术理论为基础的书。
“苏伊”原本是古海族语里的一个词汇,很快变成了闻名全光海的名字。
我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学术钻研上,甚至还偷偷研究出了种族晋升的魔药,但按照理论来说,这种药成功率低得可怕,我一直不敢对外公开,只跟哥哥一人说了这件事。他跟手下讨论了一下,叫我千万不能声张,也不要尝试做临床实验。
我一百岁生日那天,发生了一件有点恐怖的事我休克了。醒来的时候正躺在哥哥的怀里,他哭得眼睛都肿了。然后我才知道,我生日都过完两天了,感觉全身的血都被抽干了一样,照镜子一看,脸色苍白得就像女鬼。
医生说检查不出病因,哥哥似乎知道原因,但他什么都没告诉我。
又过了十四年,哥哥从军事学院毕业,我跳级成为了奥术学院的博士。他没有接着进修,而是与我暂别,回到星辰海。
我沉醉在学术研究中不可自拔,和他保持一周电话联系一次。他很少跟我聊他的工作,反而是喜欢问我在做什么。我不太懂事,总是不管他有没有兴趣、能不能听懂,口若悬河地跟他讲自己的研究内容。他总是认真听着,最后的结束语一定是“加油,梨梨。”
只有听到这个称呼时,我才会想起自己是谁。不是传说中的苏伊,而是梵梨。现在没有人叫我梵梨。“梨梨”只属于哥哥一人了。
哥哥回星辰海三十七个月的最后一个月,突然不再给我打电话。我打电话过去,却无人接听。第二天,我又打了一个电话给他,却是阿诺接的。
“苏伊博士,您找执政官吗”阿诺似乎故意按捺着喜悦之情,“等他的任职仪式结束后,我会通知他给您回电话。”
“执政官”我蹙眉道。
“是啊,苏释耶大人现在是星辰海执政官了。您不如打开电视看看”
追忆碎片五结束
打开电视后苏伊的心情,让梵梨很快想到了初次见面的星海。
圣耶迦那电视台的政治新闻频道中,刚成为星辰海执政官的苏释耶气质改变了很多。他原本银灰色短发留到了及肩的长度,因为地位提升已经可以佩戴耳坠,五官也愈发深邃了眉骨峡谷一般,眼中有大海,万千星辰都洒落在大海之上。他刚干掉了前任执政官,在星辰海搞事搞得沸沸扬扬,骄矜之气透露在漂亮的眉目间,虽然容貌还是星海的模样,但神采已经有了如今苏释耶的雏形。
原本断裂的两个人,居然可以这么一点点因为个人经历而拼接上。梵梨觉得实在是不可思议。
但到苏释耶家里见过他之后,她发现执政官时期的他,和现在